韦重山被楚千凡的人架着回了质子行宫,一番收刮,愣是将金碧辉煌的质子行宫席卷一空。望着空荡荡的行宫,韦重山哭了。“土匪,这简直比土匪都土匪!”
然而,所有有价值的东西全部搜走,也远不足百万两黄金,但楚千凡就认一个死理。“陛下说多少就是多少,少了不行多了也不要,这不够,那就请小侯爷打下欠条,末将来日再取。”
韦重山死的心都有了,这回是真的赔了美人又折兵,还踏马破财。看着楚千凡手按在剑柄上,如果他今天敢说半个不字,相信楚千凡的剑就敢劈掉他的脑袋。“我写、我写!”
不得已,写下了巨额欠条,楚千凡这才带着大箱大箱的金银珠宝离开了质子行宫。捂着断裂的肋骨,韦重山面目狰狞。“李玄……总有一天,本小侯爷要你加倍还回来的。”
……回到宫中,李玄已经睡醒,看着一脸疲惫的楚千凡,问道,“怎么样,拿了多少钱回来。”
楚千凡道:“回陛下,现金近五十万两,不够的,这是韦重山亲手打的欠条。”
说着,双手呈上了一张帛书,上面还盖着鲜红的大印。李玄“呵呵”一笑,“这事儿办得漂亮,等于庆国公的把柄落在了咱们手里,咱们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去风州闹一闹。”
“不过这个韦重山还真是个富二代啊,朕堂堂一国之君,都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朕这个皇帝当得是不是有点儿失败啊!”
楚千凡急忙道:“陛下韬光养晦,迟早有一天,整个天下都会真正属于陛下的。”
李玄点点头,自己正努力朝着这个目标奋进。“霜儿,给朕更衣!”
“霜儿……”叫了几声,这才想起来,袁霜此时还在大理寺大牢里面,不由得紧皱眉头。小春子急忙带着几个宫女走了进来,“陛下,奴伺候陛下更衣。”
李玄冷着脸,换上衣服,朝着金銮殿走去。群臣早已恭候多时,随着小春子一声“有本早奏,无本退朝”响彻金銮殿,大理寺左少卿关汉喻率先站了出来。“启奏陛下,昨日半夜,大理寺上空突降天雷,恐非吉兆啊。”
李玄闻言瞪了关汉喻一眼,“瞎咧咧什么,我大唐如今风调雨顺四海升平你跟朕说什么恐非吉兆,信不信朕现在就扒了你一身官服!”
关汉喻吓得“噗通”一身跪倒,老脸抽搐,“陛下恕罪,昨夜天将神雷,大理寺千百双眼睛有目共睹,并非微臣捏造,而且……而且。”
关汉喻神情紧张,欲言又止。“而且什么,说!”
李玄有些生气了。“陛下,当时有不少人看见,神雷过后火光冲天,从那火光中,冲出几只兔子,一下就跑得没踪影了。”
关汉喻道。“兔子有什么好稀罕的,说不定是你们大理寺谁养的也不一定啊!”
李玄摆摆手,示意别在故弄玄虚了。关汉喻又道:“陛下,大理寺绝对没有人养兔子,而且大家都看见,那几只兔子头上还戴着帽子。”
“哟呵,兔子都戴帽子了,这事有些稀罕。”
李玄好新奇的样子。祭酒唐鉴闻言皱了皱眉头,“陛下,这兔戴冠,不就是个冤字吗,难道说,这天降神雷,是在暗示大理寺内有冤案?”
“兔戴冠为冤?”
“祭酒大人这话,分析得不无道理啊!”
“同时跑出来好多只,是不是意味着有很多冤屈?”
一时间,金銮殿上议论纷纷。徐桧眉头紧皱。他隐隐从中闻到了阴谋的味道。李玄却在一旁得意的笑着。什么天降神雷,不过是故技重施,甩了一坨炸药而已。“荒谬,几只兔子有什么奇怪的,也至于拿到金銮殿上讨论?”
徐桧阴沉着脸站了出来。“还是讨论一下怎么才能将清吏司主犯捉拿归案吧,毕竟清吏司一天不肃清,朝堂便一日不得安宁。”
“太师此言差矣。”
闻言,萧纵龙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