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云昊有空就去太安宫打打秋风。没事就在家调戏调戏胡仙仙跟苏小小。而就这样,云昊的身价依旧在翻倍增长,已然是长安城里的大富豪一枚。别人拼死拼活可能吃不饱穿不暖,云昊却已经开始挑三拣四。你说气不气?玄都观里的琉璃作坊也终于成行了,所烧制的琉璃精品率也变得极高!这简直就是源源不断的财源!至于在烧制琉璃器上,云昊已经给不出多少建议了。云昊所说的天狼啸月,也早已完成。“这东西做旧了?总弄呢?”
“马粪水烧开了往上浇,为了捉摸方法我们毁掉好几个。”
云昊听此,伸出去想要抹碧绿琉璃的手终究还是收了回来。整件作品大印般大小,整件作品都充斥着一股野蛮的粗狂感。天地所生、日月所置是两条古老的符号,实际上就是篆书。李淳风等人,终究还是将这东西做成了大印模样。倒是李淳风继续介绍道:“在这大印还没出现之前,我们就仿古做出了匈奴与汉朝交往的书信。”
“其中一封还是匈奴大单于向吕后问好的。”
“而那些书信上的印记,与这道印上的正好吻合。”
倒是陈观主却摇了摇头。“草原上那些人都不太聪明,没必要做的这么仔细。”
“聊胜于无嘛。”
“目标找好了吗?”
“高昌国的胡商,在长安西市主要做皮货生意,偶尔贩卖一些胡人女子。”
云昊微微一愣。“高昌不是犯边了吗?怎么长安还有高昌的商人?”
李淳风忙解释道:“当然利用了别的部族身份当做伪装,实际上就是来大唐的密谍,我们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盯上这个商人的。”
云昊不由点头,赞赏玄都观内道士们的能力。高昌是正儿八经的汉人政权,只不过是位于西域罢了。同样是战乱后的流民组成的王国,其政策律法都模仿的中土。然而身在胡地,多少会胡化!就比如他们冲上佛教,有居民三万,僧人三千的说法。总而言之,这些人深受草原民族的洗礼,性格也与唐人不同,更像是游牧民族。实际上,高昌王鞠文泰在贞观四年还来大唐朝拜过李世民。当时李世民可没少给他们礼物,甚至赐予高昌王妻子姓李,并且封为了常乐公主。可终究不过是养不熟的狼崽子罢了。佛法也让他们更加相信自己是个草原民族,而非汉人!“安排谁去将这东西送过去?”
云昊不由问道。“在隆庆坊做工的一位流民,去偷偷卖给这位胡商多里库。”
多里库,在高昌语里,有浪潮的意思。李淳风说完,还不由吐了吐舌头。“这些草原民族的名字都不顺口,好像是个这名字。”
云昊不由微微点头。草原民族习惯将名放在前面,姓放在后面。这个跟西方的习惯也想同。有人说把姓放在前面,是对祖先的尊重,把名放在前面,是对自己的尊重。云昊觉得纯属扯淡!现在唐人写名字都是从右往左写!鬼知道是不是汉人的名字拿到西方后,西方人觉得不错就采用了姓名方式,然后从左往右读的?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这终究是个架设,眼下倒是可以用简单的姓名区分是否是同族之人。不过周边异族的王室一般都喜欢起了汉名,所以有时候你叫他的名字像个汉人,也未必是汉人。不过安排好了一切,云昊便带着李淳风以及熊大熊二,去多里库番铺子对面的胡饼店吃胡饼。说实话,胡人做出来的胡兵始终有股膻味,云昊是吃不下去。好在不多时那鬼鬼祟祟的流民便怀里揣着东西,做贼似的近了多里库的铺子。也不知道交涉了多久,那流民胸前鼓鼓的,看样子里面都是铜钱,心满意足的出来了。不过或许是有了那些钱后,流民行走的更加小心,怕有人跟走一般,沿着西市的巷子左拐右拐。至于多里库的铺子,则彻底关上了门。云昊还能透过门缝,看到多里库狂喜的样子。甚至还抱着那琉璃器一顿狂亲。云昊看的不由一阵恶寒。真怕亲出来一股马粪味来……倒也没心思继续吃饭了。让熊大熊二扔下来两枚铜板后,便彻底回了玄都观。不久后,他便收到了新的消息。“多里库带着五名护卫,骑马从西城门出城去了。”
“这件事,就算成了!”
李淳风一脸兴奋的喝着茶水,心中那叫一个美滋滋。反倒云昊相当平静,不为所动。“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
陈观主却也相当乐观。“不管成没成,也没受到多少损失,就是这件琉璃器卖的价格少了点罢了。”
“那流民怎么处理了?”
云昊不由向李淳风问道。“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前往南方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对于没有将那流民杀人灭口,云昊还是很欣慰的。不要来这大唐后活的跟个反派似的。每名唐人,就算是流民,可都是很珍贵的。“鱼饵已经放下,估计等发酵还得一段时间才行。”
云昊躺在摇椅上,倒是很自在。对于在长安城里游玩,云昊没有半点兴趣。毕竟因为在平康坊那件事,他的名声怕也算不得有多好了。有人说自己一夜御百女,女女皆名妓。有人说自己跟平康坊所有有名的名妓都有一腿。也有人说自己风流成性。就连太安宫里的宫女听到这些流言后,都想诱惑自己。可怜云昊到现在还不知道女人到底是啥滋味。但这种事情没法子解释。越解释越乱。在长安说自己风流,实际上无论男人女人都觉得这是个好名声。毕竟很受欢迎。倒是九成宫的李世民听到这名声后,差点没有给气死。“父皇竟然想将长乐嫁给如此不堪的小子?”
“做梦去吧!”
“云昊这小子这辈子都别想娶朕的女儿!”
“听听听听,整日在平康坊里胡混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李世民浑然忘了当年自己在平康坊流连忘返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