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这是一个小黑屋,窗户已经被封死了。在我眼前有五个人,我只认得其中一个,就是催眠刘哥的那个男人。而我,自然被五花大绑了起来。“醒了?”
他微笑地注视着我,笑得很邪性:“你真是聪明,居然一直跟你的同伴保持着通话。”
说完,他拿出我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通话记录,正是我跟安宁的通话记录。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跟着梁艺去了那个地方。但我之所以要跟安宁保持通话,就是以防万一,只是我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是我大意了。可我当时只是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祈祷安雨桐还活着,不管以哪种方式,也许我还能救她。没想到,梁艺和这伙人,直接让安雨桐魂飞魄散,还联合起来摆了我一道。“聪明不还是栽你们手里了。”
我冷冷道:“你们是杜云庭背后的人吧,上次在林城,你们针对七爷,想害死他,虽然没有得逞,但让他受了重创。”
“这一次你们又针对我,梁艺能够夺舍安雨桐,其实是你们在推波助澜,你们在利用她来捉我。”
男人笑了一声,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已经查到我的身份了?”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这还不明显么,我已经掉进你们布置的圈套了。你们是一个团伙,但我并没有跟哪个团伙结仇,要说有,就是那个组织,这很难猜吗?”
“以梁艺的聪明,还有她所学到的法律知识,她即便不会开车,也知道我们会去查安雨桐的车,她如果真的不想让我们查出她的破绽,她把车送去检修的时候,至少应该对那辆车有所破坏。”
“但她没有,不就是在引导我查出她的破绽,她才有机会引导我自投罗网。”
男人又笑了一声:“只可惜啊,你反应慢了一拍,现在才看出来,已经晚了。”
“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你的智慧,尤其是在林城的时候,一桩延续百年的闹鬼事件,连我们都不敢碰,竟然让你给解决了,我对你刮目相看。”
我哼道:“我有人性,你们没有,不用夸我。”
“啧啧啧,都沦为阶下囚了,说话还这么冲。”
他捏着我双颊,左看右看,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一直发笑:“有想过落我们手里,会有什么后果吗?”
“老子不在乎。”
我一脸不屑地瞪着他:“我被你们这些人害得家破人亡,现在孑然一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大不了你弄死我,或者让我魂飞魄散,还有其他手段吗?”
他笑了起来:“硬骨头,我见得不少,但在我这里都撑不了太久。”
我猛然想起来,这个人会摄心术,他会催眠。“是杜云庭让你来弄我的?”
我问他。他摇摇头:“你问的是吕正先吧,他怎么可能有资格来指挥我呢,这人之前太过于高调,搞来搞去把自己搞死了,还把我们的人搞死不少。”
“你说他现在为什么这么低调,再不低调点,他现在怎么可能又变成杜云庭。”
我心里一惊。“你是组织的首领?”
“这话可不兴说啊。”
他咧嘴笑道:“要是被我们老大知道,还以为我有谋逆之心呢。”
其他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你还是不要问太多了,多考虑考虑自己吧。”
他凑到我耳边,意味深长道:“你知道为什么七死换命流传出来这么多版本,每个版本都被人实验了一次,却只有你一个人是一世双魂吗?有没有觉得自己天赋异禀?”
我再次一惊:“你们都知道?”
他点点头,嘴角上扬:“当然知道,每一个通过七死换命复活的人,我们都会有人定期去监视,去观察他的情况,必要时候,我们还会通过催眠,更深层次地去了解他换命之后的变化。”
“你也被催眠过,只是你不知道。”
我惊呆了。从小到大,我竟然一直在被人监视……“我记得你18岁的时候,你跟你朋友惹了一个校外的混混头子,他每天都带人来堵你们,知道为什么后来他就不来了吗?”
说着,男人拍了拍胸脯:“哥替你摆平的,你是我的监视对象,我哪能让他伤害你,所以哥帮你把他打残了,不用谢哥。”
我瞪大双眼,有些不可思议。在我18岁的时候,我还真被一个校外的混混威胁过。但那个人不是我招惹的,是孟一凡,那时候孟一凡喜欢跟人网聊,聊了一个女生,结果那女生有男朋友,她男朋友就是那个混混。后来两个人的奸情自然被人家男朋友发现了,于是那个混混扬言要灭了孟一凡,我完全是被殃及无辜。当时的孟一凡虽然喜欢跟人打架,可校外的混混他也不敢惹,于是我俩当时吓得都快报警了,可没想到突然有一天,那个混混再也没来堵过我们。原来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给打残了啊!“你们为什么要监视被七死换命复活的人?”
我皱眉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想知道啊,可以啊,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他拿出一个吊坠,那个吊坠眼熟得不能再眼熟,是邪佛的样子。男人拎着这个吊坠,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你应该对它很熟悉,没错,这是我们组织的图腾,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这里面。”
这个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十分低沉,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我精神开始放松了下来。这个吊坠在发光,我根本移不开眼睛,眼皮也不自觉地开始加重。他在催眠我。他就是用这个东西来催眠别人的。我要扛不住了……吊坠晃着晃着,幅度越来越小,直至停止晃动。男人再度开口:“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知道……”“告诉我,你是谁。”
“我大概是你爹……”这话一出,他的脸都黑了,明显变得有些不自信起来。其他人也瞪大了眼睛,似乎想不通我为什么没被催眠。“你怎么没被催眠呢!”
“想知道啊。”
我鄙夷道:“叫爹,爹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