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江云扬直接打断叶俊修,问:“你何时成的婚?”
叶俊修顿时像是被人掐住脖子,没了声音。他没有成婚,小莲甚至连个妾侍的名分都没有,她腹中那个没成型的孩子说到底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说话!”
等不到回答,江云扬厉喝一声,叶俊修被震得浑身一颤,身旁那两个小厮直接跪下求饶。江云扬并不留情,命门守搬出条凳将这两个小厮各打了二十杖。忠勇伯府的家丁护院都是习了武的,二十杖下去,两个小厮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叶俊修面色惨白,血色全无。消息传进府里,柳如雪很快出来,见江云扬动了怒,皆是面色一肃。“二哥,这是怎么了?”
柳如雪上前询问。她主掌后宅,和楼氏、江云岚的关系还算不错,叶俊修也算得上是她看着长大的,加上叶俊修读书有天赋,对叶俊修也有几分慈爱。“你直接问他,”江云扬不咸不淡的回答,下了马直接往里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扭头看着卫嫣,“卫小姐的手好像青了,进来让府医瞧瞧。”
许是刚从军中回来的缘故,江云扬一身气势强悍霸道的很,卫嫣不敢拒绝,和江瑶安一起进府。周围安静下来,叶俊修回过神,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自己把私生子的事捅到了二舅舅面前,就算江瑶安肯原谅他,二舅舅也不可能同意把女儿嫁给他的。可他只是想让卫嫣不要再插手他和江瑶安之间的事,并不是要和江瑶安断绝关系!“舅母,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吧!”
叶俊修抓着柳如雪的手哀求,急得马上就要哭出来。柳如雪皱眉,压着脾气问:“到底怎么回事?”
卫嫣手上的烫伤刚结痂,又被叶俊修抓出几道青绿的指痕,伤虽然都不严重,但看着有些伤痕累累。江瑶安很是愧疚,一个劲儿的道歉,还亲力亲为的帮卫嫣擦药。药刚擦好,江云扬就走了进来。他换了常服,少了肃杀之意,但一身气息还是冷冰冰的。江云扬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问:“你跟卫映辰什么关系?”
这语气颇有些像在审犯人。卫嫣站起来,恭敬道:“回将.军,卫映辰是我堂兄,我是卫湛的女儿,卫家迁入瀚京时,我父亲刚好在青州上任,前几年又调去了夷州,我跟在双亲身边长大,这个月初才和江世子同路回瀚京为祖父祝寿。”
“你母亲是哪里的人?”
“我母亲是青州穆家之女,当年郴州发生叛乱,我母亲曾随外祖押运粮草到郴州救济百姓,还与将.军见过面,将.军可记得?”
卫嫣不是故意套近乎,是江云扬看她的眼神实在太过奇怪,她想找点儿安全感。江云扬记性还算不错,对穆家有印象,穆家之女和花容长得并不像。他捻了捻指尖,若有所思:“在夷州时,你可见过江云飞?”
这可是平西王的名讳,普天之下没几个人敢这样直呼。卫嫣连忙摇头:“平西王卸甲回到夷州后,我父亲为王爷摆了接风宴,但王爷没有出席,王爷不喜被人打扰,晚辈不曾见过他。”
卫嫣的神情平静,应对从容,看不出任何破绽。江瑶安被江云扬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点懵,她忍不住问:“卫姐姐是好人,而且今日还是为了送我回家才被叶俊修碰上,你为什么这样凶她呀?”
江云扬凉凉的横着江瑶安:“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
江瑶安偷偷跑去夷州,最怕自家爹爹回来秋后算账,她缩着脖子不敢应声,卫嫣还记挂着正事,小声说:“将.军,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要说。”
卫嫣把周锦朝在太学院调查的事又说了一遍,江云扬听完没有对叶家发表什么意见,反而好奇的问:“这个叫周锦朝的,今年多大了?”
卫嫣不明所以,还是如实回答:“十七岁。”
“他也来自夷州?”
“对,他是芦山学院今年举荐的学生。”
“你和他关系很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