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与林肃见面，不过这一次，付东来显然更加的热情。“林肃啊，真没想到啊，你还帮我未来女婿解决了工作问题，这可是我们两家的头等大事儿呀，哈哈，你小子呀，何必说谎呢，原来是个领导，还说是什么搞设计的。”

付东来不在意林肃第一回骗了他，听张贺讲，林肃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才身不由己的。林肃笑着说道，“付院长，有些事情，请恕林肃不方便现在讲出来，还望理解一下。”

付东来也不细问，说道，“没关系，你来福利院，自然是有难言之隐的，我不问，你需要我做什么，就直说，我安排。”

林肃也不客气，现在条件相对成熟，说不定付东来本人还知道一些隐密的东西。林肃说道，“付院长，上回精神病人那地方，我见到了一个熟人，二楼上，四个所谓有攻击性的疯子其中一个，我想和他聊一聊。”

“是哪一个？”

付东来的神色突然紧张起来，四人当中，有一个人可是有问题的，他心里很清楚，他也在想，要是林肃真要见那人，自己到底帮这忙，还是不帮呢。要说现在与林肃的关系，付东来是当成了朋友看待，不过工作职责所在，有些事情他确实很为难。“他姓牛！”

林肃说道。付东来的神情更加紧张了，还真被说中了，林肃要找的人，就是那人！“姓牛……”“付院长，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这……林肃，你和张贺是朋友，咱们也是朋友，我实话和你讲吧，这个姓牛的，是米继县政府安排进来的，精神是否正常，我们福利院不去鉴定，也没有鉴定的能力。”

付东来停了停，给林肃递上一只香烟，“不过呢，据我的观察和了解，这个姓牛的人，似乎是正常的。”

付东来是真把林肃当成朋友了，否则最后这句话，他是可以不用讲出来的。林肃说道，“付院长，我想进他屋里和他谈谈，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

“林肃，你能告诉我目的吗。实话和你讲，县里是打过招呼的，任何人都不能与他见面，包括他的家属在内，虽然我不知道当中有什么事情，但也能猜到，事情很不简单。”

付东来想知道林肃的目的，这样他才可以权衡一下利弊。林肃不打算隐瞒什么，问道，“付院长，你在米继县这么多年，林正途这个人，你应该听说过吧。”

“林正途！”

付东来当然清楚，这是摇婆镇的死去的镇长，算算时间，差不多快六年了。林正途为官清廉正直，为百姓做了很多事情，摇婆镇能有今天的发展，全是林正途一步一个脚印踩出来的，不过六年前的一次事故，因为自责其罪，所以选择了自杀。死后，镇里上千名群众给他送行，当时可谓是一段佳话。付东来心里默想着，林常军……林肃……，“你是他……”“我是他的儿子。”

林肃继续说道，“那次事故还有别的隐情，而牛大叔，知道一些事情，我需要让他告诉我，我要查明真相，讨个公道。”

林肃眼里充满着坚毅，无论前方有多困难，他都要走下去。付东来轻轻敲着额头，说道，“怪不得，怪不得县里不让任何人见这姓牛的，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桩大事儿，林肃，你去见牛大叔吧，你是我朋友，而林镇长也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六年前的事故真有隐情，就把案子给翻了！”

付东来和林正途是有过交道的，林正途在当副镇长的时候，便分管民政工作，所以付东来对林正途有很深的印象，他让付东来感觉，百姓的事情是他自己的事情。这是一种人格魅力，付东来尊重林正途，所以在听到林肃所讲的事情后，义无反顾的支持。林肃理解付东来的立场，说道，“付院长放心，在真相查明之前，我只会暗中调查，绝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付东来说道，“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这个院长，随时都要退休了，管他的，查下去，不能让那些真正有罪的人逍遥法外。”

林肃又到了“关押”牛大叔的地方，这一次来，付东来主动把门打开了，牛大叔正在睡觉，他现在每天的事情，便是吃饭、睡觉、发呆。要是林肃再晚些到，牛大叔说不定真会疯掉。牛大叔见到林肃，再次激动起来，不过这一次，林肃虽然有时间，但他也不想再等了，谁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林肃说道，“牛大叔，你认真回想一下，你从家里被人带去医院，最后送到这里，是不是因为我爸的事情。”

牛大叔点着头说道，“肯定是，我老老实实一辈子，从没得罪过什么人，那几天私下在村里聊了几句你爸的事情，结果就被人给带走了，能不是这事儿吗。”

“所以，牛大叔，你不要害怕，你要想安全离开这里，就要把事情全都告诉我，我来解决。”

林肃说道，“不管涉及到什么人，我都会有办法的。”

牛大叔不是信不过林肃，而是实际情况他也不知道，“林肃，这样吧，你去找一个人，”牛大叔讲出了他知道的情况，摇婆镇，黄树村，村长知道这件事情。牛大叔在一次亲戚摆百桌宴时，正好与那村长坐一桌，酒喝多了，牛大叔顺口提到了林正途，因为两家是邻居，所以知道这是黄树村的村长以后，便问了起来。村长喝多了酒，但还算知道这事情是大事儿，所以告诉牛大叔，事情另有隐情，而林正途，说白了，就是一个替罪羊，是一个牺牲品。因为那八户人地灾遇险死亡的责任，根本不应该由林正途的承担！林肃想了想，如果牛大叔所说全是真实的，那就是摇婆镇在责任分工上出了问题，不该是父亲的责任，而算在了他的头上。事隔六年之久，很多人已经不在摇波镇了，所以先得找到那个村长，村长肯定知道当中是怎么出问题的。也只有这样，才可以顺藤摸瓜，找出真正的责任人！林肃说道，“牛大叔，你在这里待着，我已经和这里的院长打了招呼，以后你吃什么喝什么，都可以找他，我会尽快想办法弄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