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好。”

秋月看着兄妹俩的互动，直到宁越看向她，这才开口道：“她，不是她。”

宁越心头一震，已经猜到秋月是重生人的他，却是遇到第一个能分辨出真假娇娇的。就连自己，也曾因为不信娇娇而险些害了她性命。“你……和我一样？”

秋月试探的问道。“……”宁越抿唇，并未正面回答。但沉默是最好的答案。“她是谁？是漂亮姐姐认错的那个人吗？”

听秋月正常的语气，娇娇又探出头来，气鼓鼓的道：“窝知道了，漂亮姐姐说的是坏娇娇，把姐姐关到黑房子了，窝好气哦！”

说着，娇娇挥舞着拳头，虚空打了两下痒痒拳。“你们长的一样，身份也一样，可眼神却是装不出来的。”

秋月回道。“你被她关了多久？可知她的下场？”

将娇娇拉到身边坐下，宁越现在还不能完全放心秋月。但遇到重生同类，有些事情必须要探知，能否相信他自会判断。“十五年。”

秋月起身，靠坐在床头，嗤笑道：“我是活活被饿死的，不知她是没兴趣再折磨我，还是出事了。最后一次见到她，她说要君临天下了。”

凝望着娇娇，秋月神色很复杂。“她要造反？”

宁越问道。“也许吧，被关起来的十五年，我对外界所知，皆是从她口中得知，分不清真假。”

秋月轻叹了一声，继续道：“半年后的中秋，身为花魁的我按惯例扮演仙子游街，她抓我的理由是这张脸让她不喜。”

“胡说，漂亮姐姐明明就超漂亮哒！”

娇娇立即反驳道：“她就是咯咯鸡的肚肚。”

秋月怔了一下，猜娇娇想说的是嫉妒。果然，这般幼稚的语言才属于三岁的孩童。“她的确说过嫉妒我的皮囊，且毁了不少名门千金的脸，包括俊朗少年。”

秋月顿了一下，又道：“我从她的言语中串联一条线索，或许对你们有用。”

四目相对，宁越知道秋月这是要他的保证，或者说要做交换条件。“只要你不生害娇娇儿的心思，国公府会护你无忧。”

宁越承诺道。“她是用了什么法子，代替了你妹妹。换言之，半年内，你妹妹有性命之忧。”

秋月蹙眉，“具体时间我不知道，但她的办法似乎要付出代价，有时候会有疯癫，有时会突然昏倒，就好像……”秋月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窝知道，就系坏娇娇会突然睡好久吖，就做不了坏事了。”

娇娇忙举着小爪子发言。“娇娇儿的梦里，能看到坏娇娇出事的时候如何自救的吗？或者，是谁救的她？”

宁越低头问道。“窝木有看到吖。”

娇娇耷拉着脑袋，很自责不能帮哥哥的忙。“娇娇儿已经很棒了，你救了很多人，哥哥为你骄傲。”

宁越忙夸赞妹妹，舍不得她难过的样子。秋月却忽然道：“昨晚娇……郡主说我会死，可前世我记得这个时候因太子遇刺，选花魁的事情延后，昨晚楼子里的事都不曾发生过。”

宁越皱眉却并不意外，自重生以来，许多事情已经改变了原本的轨迹。被哥哥注视的娇娇，捂着小嘴笑道：“娇娇儿知道，是因为窝是好娇娇儿，救了好多坏娇娇要害的人，就不一样了咩。”

“妹妹真是大聪明，这都被你想到了。”

宁越想也不想的就夸妹妹厉害。“哥哥也和我一样厉害啦。”

娇娇害羞的窝进宁越怀中。兄妹俩互捧了一通，娇娇这才啃起了点心，圆溜溜的眼睛一会看着哥哥，一会看着秋月，乖巧的像只松鼠。“秋月姑娘，能否劳烦把你知道的消息，都说与我知晓呢？”

宁越顿了一下，又道：“或者从昨晚开始，你所知道的一起。”

“漂亮姐姐病了，会累。”

娇娇仰着小脸，心疼的提醒哥哥。娇娇生病的时候，家里人都哄着她多休息，所以她也记着这一点。被妹妹拆台的宁越，突然觉得妹妹太善良有时候挺让人头疼。秋月于国公府而言，是寄居的存在，无需如家人般顾及。“秋月自当知无不言，但能否给秋月些时间理清思绪？”

秋月本就有伤，醒来后便要承载两世记忆的碰撞，面上再淡然，心中也是混乱的。“是本世子疏忽了，秋月姑娘先静养几日，告辞。”

宁越起身，也不急在一时要秋月的线索。“世子爷。”

在宁越带着娇娇走到门口之际，秋月忽然唤道：“我记得太子遇刺后，太子侧妃忽然小产，不过三日便香消玉殒。”

话落，秋月看向娇娇，并不能确定侧妃出事是否与坏娇娇有关。举国无不知晓宁国公府嫡女，必为国母，乃是开国皇帝留下的遗诏。“什么是小产吖？香消是香炉没有檀香了吗？”

刚吃完一块点心的娇娇，求知欲极强的看向宁越，还不舍的舔着手指头上的糕点碎屑。“小产，是指肚子里的宝宝没有机会来到人世。香消玉殒，是指女子死于妙龄。”

宁越尽量用娇娇能理解的话去解释，心里不由得犯愁，该如何教导妹妹。三岁的奶娃儿可以尽情的玩儿，可郡主却理当启蒙，否则娇娇会被同龄的千金嗤笑。“哦，那她一定很伤心哇！娘亲要是没有娇娇儿，也会好难过哒。”

善良的娇娇立即共情，大眼睛瞬间泛红。宁越却是听出另外一层意思，问道：“娇娇，你是不是还梦到什么事了？快告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