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太子抱着娇娇急匆匆的进了侧妃房间,但宁越已经八岁则需要避嫌,故而只能焦灼的等在外面。还好一炷香过后,太子便带着蔫蔫的娇娇出来了。“锅锅,娇娇儿的小手累累了,要呼呼。”
看到哥哥,娇娇立马撒娇,小嘴嘟嘟的。“好。”
宁越接过娇娇,给她揉着手指,问道:“侧妃娘娘安好?”
“多亏了娇娇儿,待侧妃好些,再让她亲自谢过娇娇。”
太子疲惫的道。娇娇却摇头道:“太子锅锅,娇娇儿没用,好看姐姐没事了,可小宝宝不好。”
闻言太子忙询问道:“娇娇儿是说,孩子保不住?”
宁越后退一步,怕紧张的太子会吓到娇娇。“就系会病病的,要喝好多药药。”
娇娇说完,歪着脑袋道:“还有人给好看姐姐下药,好多人想害洗宝宝。”
说完,娇娇用力点头,还伸出好几个手指头给太子看。“娇娇儿是说,侧妃娘娘能诞下肚子里的宝宝,但宝宝会体弱多病要喝药?”
怕太子听不懂,宁越以询问的方式解释一遍。“系哒!”
娇娇点头。“还有人要害侧妃娘娘?”
宁越又问。“嗯哒,好多人,可娇娇儿都不认识吖。”
娇娇想了想,指着正要来回话的婢女道:“介是那个抓走娇娇儿的坏姐姐的人,她也想害宝宝呢。”
婢女听到娇娇的指认,一愣的功夫,太子立即喝道:“来人,抓住她!”
“奴婢是侧妃娘娘的陪嫁丫头,殿下这么做,就不怕伤了我家主子的心吗?”
婢女咚的跪下,还想狡辩。可娇娇却疑惑的问道:“虫虫好次吗?”
“虫虫?”
宁越重复完,立即紧张的拉着太子往后退,并解释道:“娇娇儿说的是蛊虫!”
太子面色大变,喝道:“快,拿下!”
侍卫不敢迟疑,冲上去缉拿婢女。可身份已经被识破,婢女自是不会束手就擒,立即起身与侍卫搏斗。大概是练武的时间不长,婢女很快被拿下,可太子刚要审问,便见她抽搐起来。宁越忙将娇娇的眼睛捂住,不过几息的功夫,婢女以极其怪异的姿势暴毙。“蛊虫自戕了。”
宁越面色沉重。皇宫、太子府都出现蛊虫,国公府真的安全吗?幕后之人花了如此大的代价,到底图谋什么?“孤派人送你们回去。”
太子温润的脸上,难得出现厉色。卧龙榻前,自是不允许有鬼神存在。“娇娇儿能识蛊虫,不若让她先查一下侧妃娘娘这里是否安全。”
宁越提议道。已然掺和进这件事情中,也无所谓再深入些。敌人的爪牙被拔掉越多,他们才能越安全。看着疲累的娇娇,太子虽不忍心,也还是点头。“木有了,院子里的人,都木有虫虫哦。”
娇娇秀气的打着呵欠,窝进哥哥的肩窝,她要睡觉觉了。闻言,太子立即下令,“从即日起,院内的人留下照顾侧妃,外出之人暂且调到别处。侍卫在院外把手,禁止任何人来探望。”
为了侧妃和未出世的孩子的安全,太子顾不得外人会如何猜测。宁越不想知道太多太子府的事,便带着娇娇离开。有下人带路,太子并未出来相送,毕竟安抚好侧妃后,他要进宫面圣。窝在宁越肩头的娇娇,呵欠连连的道:“锅锅,系不系有虫虫的人都是坏人哇?”
宁越脚步一顿,问道:“娇娇还发现其他人身体里有虫虫?”
“木有哇。”
娇娇摇头,困哒哒的道:“娇娇儿再看到,就告诉锅锅,帮锅锅抓坏人。”
并不想妹妹劳累的宁越,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中蛊后要么被害的没了性命,要么会害他人性命,早些发现能少生事端。回府后,将娇娇放在床上,宁越便吩咐人去搜集关于蛊虫的事。“你只查这个有什么用?南疆人都会养蛊,还是查查有多少南疆人来永嵊王朝,没准能有些用。”
楚延拄着拐杖进来,扫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娇娇,暗道一声可惜。怎么就没被弄死呢?“楚家是江湖门派,南疆人多数也以门派自居,你们应当知道南疆的事吧?”
宁越没因楚延不请自来不高兴,做了个请的手势,不想他吵到娇娇休息。“你倒是宠她,有你后悔的那天。”
楚延嗤笑一声,但还是随着宁越坐到外室去。对蛊有了初步认知,再加上秋月的话,宁越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有一种蛊虫可以操控他人,你可知道?”
宁越问道。“你想说什么?”
楚延反问。“前几日一个忠心的管家,忽然性格大变,竟然要刺杀主子,而他体内就有那种能操控人的蛊虫。”
宁越说的自然是沈老爷子的管家。“是有,不过这种蛊虫难养,且操控之人必须在附近,也不能长期控制宿主。”
楚延对蛊虫知道的不多,但深知其可怕之处,才愿意多言几句。在楚延心里,唯一的仇人便是娇娇,其他人都可以合作,至少他不会作死的主动得罪。“没有可以长期控住宿主的蛊虫吗?”
宁越又问。“想知道,得问我祖父,他去过南疆。”
楚延说完,又补充道:“越高级的蛊虫越难炼制,普通的蛊师想要控制,很容易反噬。”
闻言,宁越眉头皱的紧紧的,太多的谜团需要破解,否则娇娇依旧危险。“窝知道哒。”
不知何时醒来的娇娇,光着小脚丫走过来,“锅锅快问窝吖。”
“怎么没穿鞋子?肚子疼要喝药的。”
宁越皱眉将人抱起来,配合的问道:“娇娇儿知道谁会炼制高级蛊虫吗?”
“不知道哇。”
娇娇摇头,萌萌的道:“锅锅问另一个,娇娇儿就知道了。”
宁越想了一下,问:“那娇娇儿是知道,有没有能长期控制他人的蛊虫?”
“可能吧。”
娇娇着急的道:“不是这个问题啦,锅锅再问。”
“……”宁越脑子里绕成麻线团,谁能告诉他妹妹是何时醒来的?“管家的事?”
楚延迟疑的问道。再被这丫头搭茬,他今天过来的目的就快忘记说了。宁越也是的,身为主人不该询问客人过来是否有事吗?娇娇使劲儿点头,冲楚延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表锅今天不傻了哦,就系让管家爷爷做事的人,娇娇儿知道他在哪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