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饶你!”
字字珠玑,如同魔咒。神乐收起了笑容,伸出手将那刀锋慢慢的移开。又道:“看来,你是爱极了他!”
似问非问,因为事实摆在眼前。赤金收起杀意,冷眸却没放下对抗,反道:“那又如何!”
“爱一个人分好多种,对待主上,我从未奢望过他能多给我一点温柔,多一份关怀!我清楚的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我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好!”
“他呢!他现在搂着钟爱的女人也没关系?”
赤金淡然一笑,眉眼瞥了她一眼,又道:“我是亲眼看到过主上对自己所在意的女人是怎样的!所以,明白有些事是永永远远不可能发生的。我不为别的,为的只有他能好,他能一帆风顺!所以,他的快乐就是我的幸福,他所在意的女人我也会保她周全,他所热爱的征途我会披挂杀敌,他所困扰烦恼我也会亲手斩断!一切的一切,我要的只是他能好,就足够了!”
“你爱的,真有够伟大。”
她淡然处之的说着,不冷不淡。“我跟你不一样,我对他只有恨!”
“如果你敢杀了他,我就杀了你!”
“如果你会护着他,我也会杀了你!”
冰火两种气度的对抗,两双美眸,气息愈发的冰冷。她们深知,彼此都不是说说而已。忽然,神乐奄然笑道:“所以,我不会死!我会好好的,就算一个人,我也会好好的对待自己!”
因为没人会代替关心。“那是最好!本来我也是想说,春节了别为难自己。”
说罢,提着篮子欲出门去,临行出门。辰时,万煌阁,该进行完的祭祀行礼过罢,终于欢脱了。火流云脱下斗篷,径直往里走,龙案上满是堆积的公文奏章。另外,还摆放着一个梨花木雕花镶宝石的盒子。“谁送来的?”
刘公公从后面走出来,答道:“回禀皇上,是贞贵妃一早送来的,交代奴才说一定要亲自交呈给皇上!”
或流于没应声,而是打开了那盒子,还没打开便飘出一股摄人的香味,比起御膳房做的山珍海味还美妙。“啪!”
盒子被扣上,一掌扣上,眼神都是那般的冰冷而不屑。眼帘低垂,遮住了墨一般深沉的瞳孔。忽然,又道:“她现在人在哪?”
“您是指贞贵妃,还是皇……”“你也老糊涂了!”
他低吼道,傲气凛然。刘公公噗通跪下,连连求饶。“传贞贵妃!”
“诺!”
刘公公倒着步子退出宫殿,出了门才抹去满额的冷汗,心道:这主子的心思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比以往难捉摸,脾气也暴躁的厉害。门外的落轿声,沙沙的脚步声靠近。“贞贵妃到……”一道绝美的倩影,步步生莲,穿着轻柔的云络薄纱衣,束着玲珑的腰身,陪着香囊和玉佩,一袭娇颜的水碧色。且看她美眸杏眼,玉蒜翘鼻,肌肤胜雪,挽着简约但不失简单的发髻,斜插几朵簪花,美得如春之仙子一样。此人正是火流云盛宠的妃子,贞纤络。“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爱妃不必多礼,上前说话!”
“是皇上!”
纤络迈开娇柔的步伐,眉宇含着笑意,美丽的沁人心脾。火流云正襟危坐,一边斜靠在龙案上,一边张开着手臂示意美人落在他的怀中。纤络很是懂,娇柔的身躯依靠着他的怀,一边坐在他的右腿之上。俊男美女,天作之合。只用一手便能圈住她的纤腰,顺势在耸起的浑圆之上揉了一把,眼中含笑,纤络的脸已经红哒哒的了。道:“已经十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容易害羞!”
“皇上,你坏!莫要取笑臣妾!”
“唤我三郎,我喜欢那么唤我!”
他轻声说着,深瞳里追忆着往事。纤络微微一颤,脸色更红了,眼神闪烁了一刹亦有些躲闪。她缩了缩脑袋,柔声唤道:“三郎!”
“恩!好听!多唤几声!”
纤络哝哝唇,玉手攥了攥首卷,嗔道:“不唤了不唤了,好不好!”
“好!就依你!”
“三郎,你都没变,还是和那时候待我一样的好!我心里总觉得歉疚,所以就远远的跑来,无论做什么我都是要和你在一起的!”
火流云呼吸一窒,脸色很平常,可是眸子深处的色彩却透出一股玄妙的气息来。旋即,笑道:“爱妃的意思,朕都懂!你那么一片深沉的心意,朕可么会辜负呢!一定会好好迎接的,放心,绝不会让你白白往炎国跑一趟的。”
娇躯一怔,纤络柔然的微微笑。点点头,道:“那样是最好的!”
而火流云则是不等说完,就拢着她的要一把揉进了怀中,并扒下肩头的衣裳,温柔凉薄的唇蚀骨销魂的吻在上面。“唔……三郎,不要嘛!臣妾还有话呢!”
“什么话,明日再说!朕现在想狠狠疼你!”
“不!是真的!”
今日祭祀,正当午也有宴席,火流云是饮了酒的,有些微醺。别过脑袋,他瞧着她,似笑非笑。“什么话!说!”
纤络是来的时候就看到龙案上摆着的锦盒了,指着那盒子,道:“三郎,臣妾送的东西!皇上可看了!”
“你那么重一片心意,朕怎么好无视呢!自然是看到了!”
他狡黠的瞧着,她面色发红,垂下了头,玉指指被丝绢绞得微微发白,看上去略有些局促不安。两根修长的手指伸过来,挑起了她的下巴。她被迫抬头,对上一双魅惑的,有些迷离的双眼。“爱妃,你想问什么呢?”
唇角含笑,声音夹杂着丝丝暧昧。“皇……三郎……”纤络的声色颤颤的,抬眉又细看了一眼火流云,眼神终于是不再躲闪,道:“您还喜欢嘛!”
“喜欢得紧!如十多年前一样!”
“喜欢就好!”
“貌似,你是说完了!那……朕可就!”
说罢,便拥住她的娇躯一把抱了起来,将其抱在龙案之上,倾身压下,满桌子的奏折撒了一地。气息忽然间变得暧昧起来!纤络护住胸口,脸色带着更加娇羞的红晕,嗔道:“皇上莫急,臣妾还没有说完!”
“哦!”
火流云顿住,一手正扒着她的衣衫,倾压在身上。“有什么话,尽可一并说完!”
“臣妾给三郎的东西,三郎既然很喜欢!那臣妾可以不可以求三郎一件东西打赏?”
“呵!原来你这妖精是求打赏!朕自然会用最好的行动来犒赏你,让你比深陷还快乐!”
说着,用手更用力的揉了揉浑圆,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恩……三郎……”纤络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似呻吟,似喘息。火流云微微一僵,眼眸中有冷芒一闪而过,道:“来,说说,朕看爱妃看重了什么?只要朕有,是绝不会吝啬的。”
想听的话是说完了,纤络仍有些忐忑不安。柳眉簇簇,春潮绯云。迟疑了一阵,又道:“三郎,臣妾听说三郎得了一件上好的奴宠,关在东辰宫,甚懂人性,好玩的狠!今年是大年初一,礼拜玩后宫繁琐的礼仪也是无聊的紧!三郎的中意的东西臣妾自然是不敢争,所以,拿出这一物与三郎交换,只想着看看一眼,可好?”
火流云心口一站,颜色略微深沉,心中一动一把将其揽抱着起来。却迟迟不肯答复。纤络也是紧张的很,又道:“皇上若是觉得不够,臣妾可还有这一物!”
说罢,从怀中取一块坠红色宮涤的黄铜牌子,有巴掌大小,刻有龙纹,中心一个雷国隶书立体的“令”字。看到那一物,火流云就算再过深沉的心思也藏不住了,眼底的绚光一闪。欲伸手一把拿过细看,她却机灵的藏在身后,不让他拿到手。“皇上,您觉得可以吗?”
火流云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定睛又看了一眼,错开身子双手按在她的双侧。“看来,爱妃的心意是彻彻底底的表露清楚了呀!”
“臣妾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只是皇上不知而已!臣妾说了臣妾是心里愧疚,所以,会好好补偿的!只希望着,能和你一起回到当初那样。你我都没变!”
她霍然的腼腆笑着,眼神却不偏不倚正对着。仿佛,那样如同战神一般冷然气韵丝毫不怕一样。没变?荒唐!火流云嗤嗤笑了,笑的荒诞!“对于朕想要的东西,朕心里清楚。爱妃心里担心之事,朕心里也清楚。虽然是十多年过去了,但是对于你朕的心意丝毫未变。你不就是想看看那贱奴嘛,朕会答应你,而且你想怎么玩都由你来!”
“是吗!谢谢皇上!”
纤络欣喜的从龙案上跳下来,斟上了一杯茶给他。火流云接过,却并不急着饮下,拨弄着杯盖,双眸微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眸中闪过一抹微光,轻轻咬了咬唇,道:“皇……三郎,不如,我……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砰!”
茶杯跌在地上,茶水四溢,冒出几缕白蒙蒙的热气。纤络面色瞬间产白,纤腿一软,顿时不能呼吸了!“皇上……皇上,臣妾冒昧,请皇上海涵,莫要生气!”
火流云邪气的逼视着,一把将其拉回怀中,凉凉笑着,道:“手滑了而已,不是怪你!不是说了么,唤我三郎!”
头一倾,吻上了她的额头。他的肌肤上有上好的胭脂的味道。不像她,她的身上总是清淡的如水兰白莲一样……他蓦然一僵,眼眸中有伤痛一闪而过。唇瓣松了,他倾开身站起身,手也仅仅扣住她的。“不就是看看那贱奴么!朕也有心思瞧瞧她了!来人,将东辰宫的玩物给朕带过来!”
身着银亮甲胄的锦衣卫穿过大半个后宫往东辰宫去,这天下的大雪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通红的灯火映的整个皇宫都是亮堂堂的。却是那种冰冷的雪亮,从心底里就觉得让人心生寒气。东辰宫内冷的和外面一样,神乐裹着单薄的被子,虽是倦极却没熟睡,和以前一样只要丁点的动静便会惊醒!门被砰然撞开,神乐早已睁开了眼睛,在黑夜中静待着来人!她知道,绝对不止一个,还有一群的人。为首走进是两个人,两个女人的秀足,之后鱼贯而入一群脚步敦厚的男子,女子一个穿着火红的罗裙,面貌有几分相似。之后的男人们,眼生的很,穿着甲胄腰佩弯刀,只怕不过是些卑微角色。风呼呼的从门口灌进来,神乐拢了拢肩忽有些冷。东辰宫内没有一盏灯,虽然是打碎的东西全被赤金打扫了去,但是少了那么多的东西,更显得寂寥荒芜了。赤焰提着裙子往前走了几步,脚下“叮叮当当”一响赶紧撤回了脚,发生斥责道:“你再怎么发疯也逃不掉!”
“别说了,主上让我们带她走!”
赤金发话,说真的,打心眼里她并不是讨厌神乐的。掌了灯,屋子里顿时剔亮,一丁点的灯火慢慢燃气照亮了整个屋子,所有目光齐刷刷向前瞧去,那是一个人,只穿着单层褴褛衣衫的女子,凌乱的发丝,衣衫上也沾染着几处嫣红的血,好像点缀的红梅似得。可若是把她当做普通的奴就大错特错了,她的眼睛里散发着不舒服的冷光,仿佛杀气一样。赤焰透着灯光细细打量了一眼,忽对上了她的眼,神光一闪,脚步往后缩了一缩,娇呼:“好可怕的眼睛!”
“恩,就像狼一样!”
每个人心中都是那样想的,可是,又有几个人能猜到她就是之前高高在上却忽然消失了的皇后娘娘的。赤焰走过来,一把提着前襟,喝道:“别想什么逃走,那不是你能办到的事情!”
“别说了!带走吧!”
赤金已经打开了璇玑锁的钥匙,而这边赤焰也封了穴道,有身体但是不能动,有嘴巴但是不能话。木偶,没错就是木偶!于是,她被交叉大绑,锁进了一个大铁笼里。铁笼!呵呵!她在心底痛苦的大笑。屋外大雪飘零,鹅毛一般,风声啸哮。万煌阁大殿,两具身躯扭在一起,纤络依偎在他的怀中,凑上自己的樱唇。唇上,抹了上好的胭脂,是那种每个女人都向往的味道,不像她的,总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花香之下又有股血腥的甜腻之味。吻,带着几分娇羞的味道覆上了他温厚的唇,堵住了他的嘴,听不得他再说什么话来推诿,她的心被他填得满满的不曾剩有一丝丝空隙。十年了,她早知他荣登九五,坐拥繁华后宫。可是,念及那幼年时那分情,叫她如何能不心乱如麻。缠上他的脖子,用最温柔的动作挑逗于他。好像隐者薄纱的美人,透而不漏。粉白的脸蛋一抹红晕,仿佛开的正艳的桃花一样,丹凤眼紧紧闭着,不敢睁眼,也不敢看他,她的心急速地跳动着,害怕和羞涩把她紧紧包围!火流云瞪眼看着她他粉面含羞的表情,一抹幽深的光从眼底无尽地蔓延。而且,不仅仅依顺,反而是唇齿相迎,探寻着男人的渴望,带着她一同品味情爱的无尽甘甜。情到浓时,鼻息相抵,浓浓的暧昧参杂着幽幽而又坚定的浅吟。“雪哥哥……”这一声唤不打紧,火流云漠然虎躯一震,表情滞住。一秒,紧紧只是一秒,让人总以为那是错觉。纤络心神一紧,忙垂下了头微微蹙着秀眉,急于解释道:“臣妾口误,请皇上降罪责罚!”
火流云深深地看着她,轻轻地抚弄着她小巧的珍珠流苏耳环,无比关怀,无比怜爱,又无法分离的情浓意浓!“罪?何罪之有?只是许久没听你这么唤了,此时听起来总觉得……”“总觉得怎么样?”
她眨巴着魅惑的眸子,泛着期盼的神采,只要稍微懂些心思的人都明白她在期待些什么。火流云勾勾唇,捧过她的脸,将其环的更紧,又道:“总觉得当时的美好,美好的东西,无论是每个人都像紧紧抓紧的!”
“那,皇上还对臣妾有情么!”
不依不饶。火流云钩钩嘴角,眼底的光泽一阵唏嘘,又道:“雪哥哥爱你的心又岂是三言两语能比,只要络儿妹妹喜欢,雪哥哥哪怕倾尽天下来博你一笑,都在所不惜!”
雪哥哥,镜雪初,他曾经的名字。背负的过往,背负的仇恨,全部深深的铭刻在那个名字上。这是多么好听而又感人的情话,听得纤络发晕,仿佛所有的花儿都是为她而开,所有的美丽都是因她而在!十多年来眷恋着的温暖宽厚的怀抱,多么想从此以后独享他的宠爱,一生一世都不厌倦!“雪哥哥,无论说得是真或假,络儿都被你感动了,这一辈子定与你纠缠不休!”
只言片语在耳边萦绕不绝,那是如同天籁般的嗓音。火流云面无表情,只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寡淡盯着她,眼神中带着几缕渴望。纤络不会知道他的恨,他对她的恨,他恨不能把她撕碎,一块一块的撕碎,放到嘴里嚼到一块骨头都不剩。甚至是抚摸着白瓷一样的雪肌都恨不得捏碎了这张妖言惑众的脸,可是落下的手,却由不得心。他再次吻了她,霸道而窒息的,像狂风骇浪一样。纤络只有面对,也只有承担,对她而言最好的赏赐就是宠她。“皇上……”刘公公的声音,垂着头压着嗓音。“人带了了?”
“是的!”
“直接带进来吧!”
纤络睁着杏眼,依偎在火流云的怀中拢了拢发乱的衣衫,看着八个侍卫将一个偌大的金刚金笼子抬起进来。赭黄色笼子里有一抹白影,劝着身躯,动也不动,会让人以为那是一具死尸。火流云的眼睛里突然发亮,折射出一抹光彩。赤金走进来,将璇玑锁的钥匙奉上之后便被遣走了,临行前她蓦然瞥了一眼火流云怀中的女人,纤络,眼神说不出的怪异,甚至是有些邪乎!纤络心中颇感不舒服,但是,她能安然在火流云的身边当差,想必就不是什么简单的绝色。可是,很快的,她的目光便被铁笼里的人吸走了目光。虽然衣衫褴褛,虽然是发丝凌乱,但是那双眼睛,那双不输人的眼睛,闪烁着如狼似虎的光。“看到没,朕囚禁的一只狼!”
“的确,是一只狂野的狼!”
只有狼的眼睛里才流露的野性,而慕容神乐正是那样的。神乐并没有动弹,只是安然坐在那。可是她的眼睛自然看到,看到火流云依偎在怀中的女子,玲珑妙美的身躯,柳眉弯弯,肌肤白皙,眼睛里的神采和骨髓里的气韵都非凡人,就连向来以冰骨玉姿的凌雪也是不及的。“雪哥哥,我可以近处去看看么!”
“当然可以,络儿妹妹干什么都可以!”
雪哥哥,络儿妹妹,好情浓的昵称。能让火流云牵挂十多年的女子,纤络。只是不知,那是不是又是一场笑话。二人牵着手从龙台上走下来,迎面拂来的风气都是清新的,有霸气端庄的龙涎香,混杂着如兰的脂粉,亦有几遭旖旎。走的极尽,神乐连眼皮都没抬,一眼都没看。对于这般平静的相遇,火流云有些懊恼,嗤然一笑,牵起纤络的柔荑,道:“络儿,这样很无趣对吧!不如,我们来玩一些刺激的。”
“对哦,刺激点的才好玩。”
“当然!”
目光定格在笼中人的身上,嘴角噙着丝丝的笑意,手臂一挥赤焰便明了主子的意思,璇玑锁打开!“噗咚!”
铁笼从最上方的锁芯平铺着打开,就像敞开的了房子一样,中心的人就那么暴露无疑了。没了笼子不代表是自由,至少现在是,慕容神乐的处境还比不上一只鸟。火流云指指,道:“你可以近处去看看,好玩的很。”
“那我可真要去看看呢,否则可就可惜了。”
纤络提着裙摆莲步轻移,几秒钟便走到了跟前。近处瞧,一阵留香,神乐闻得到那气息,但是依旧没一丝动静。可是,纤络的表情却显得有那么点狰狞和邪魅,因为那遍体的伤口很明显是来自于……可是,那样也仅仅是刹那,掩藏的一丝不漏。“这张皮子长得还挺好看的。”
“她再美,和你比起来也就差的远了。”
“你就会打趣我!”
“怎么是打趣你呢!”
火流云靠近拢过纤络的腰身,她嗔了一句欲迎还还。樱红的小嘴嘟着,眼睛也是幽怨的一瞥,看上去格外的诱人。“怎么了?我的络儿妹妹?”
“雪哥哥的身边总是这样一个比一个娇俏,让我怎么安得下心嘛!”
“担心这个!”
他不住的嗤笑,眼神里却是明媚的。“我就是不喜欢嘛!我要你一生一世爱我,是一生一世的纠缠不间断,所以,我只能是独一无二的。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也不管用什么样的心理,我想的就是我做的。”
话语很直接表达心中的执念,对的,就是将对于摧残的事务很直接的表达。“所以呢!”
“所以,我不想看到有比我更美丽的人存在!我要玩,我要玩这个奴隶。我要让他肮脏的永生永世无法翻身,带着耻辱!”
“你想玩的很大嘛!”
火流云揉揉她的小鼻头,夸赞的说着。他曾经说过,就是喜欢心狠手辣的女子,而不是做作的清高和无畏。原来,他所说的根本就不是自己,在他的心里有一个模板,自己只不过是那个模板的影子,如今该来的人回来了,而她只配做一个百般屈辱的奴隶!可笑荒唐!“你让不让我玩,雪哥哥!”
“当然是可以,只要络儿妹妹开心就要!只是我的底线,你明白的。”
纤络面色一愣,犹然一想点了点头。“来人,给本宫拿十八节烛龙鞭来!”
十八节烛龙鞭顾名思义,用烛龙龙骨编制的鞭子,烛龙的骨头很有特点,它的骨头并不是平滑的,而是遍布了细小的弯钩,而且锋利无比。普通人是驾驭不了的,因为鞭子很长极容易伤害到自身,所以并非高手是一般不会选择地。这样说来,纤络也是万中无一的高手,只怕斗气资质也非常人能比。一命下人将乳白色的长鞭呈递上来,柔荑握住鞭子的手柄,另一只手轻滑的捏着长鞭的另一端,明明是优雅明媚的一张魅脸,却让人感觉到一丝丝邪魅!对!就是邪魅!她试了试手感,显过一丝不悦。“好像是轻了一些!”
“轻了?我这里可没有那么多花样供你挑选!”
火流云抱着双臂说道。“没关系,我不会为难雪哥哥!”
“你有法子了?”
“当然!”
她得意的渣渣眼睛,笑的怡然。那种笑意也只是对着火流云才有,对着其他人永远是死神一般的。“纯儿!”
“奴婢在!”
一个年纪轻轻扎着双髻的小丫头,脸上有“囚”字的疤痕,背上有一个罗国,走路也是一跛一跛的,但是她的五官很漂亮不难看出毁容之前是一个极美的美人痞子。沦落到如今,出了纤络再无第二人。纤络勾勾手指,纯儿便附耳贴过来。“是的,奴婢懂了!奴婢这就去!”
她领命下去,走过神乐的身旁飞了一个无辜怜悯的眼神,单单是一个眼神神乐便明白了,面对的那是怎么样的境遇。可是,也只是猜想,只是神乐没想到想象的也只是皮毛,纤络的狠毒信辣根本是常人难以丈及的。很快,纯儿回来了,身后跟跟随着四个下人,每个人的手中提着一角白绫,中间有什么东西被压弯了。“你们把东西放这!”
四个奴婢按照纯儿的指示将东西放下,趁着月光拿东西如沙子一般泛着银亮的的光泽,隐隐飘来一阵咸香喂。纤络走过去,瞧了一眼,赞道:“瀚海大陆最咸的盐在洱海,而洱海最好的的火盐却是在雪哥哥的皇宫里。粒粒晶莹剔透,却不是像其他的颜色发黄,把手都弄脏了。”
“恩,的确是。只是不知络儿妹妹要做什么?”
“你没觉得奴隶太过死板了么?稍微也要她吼几声给捧个彩头啊,毕竟是大年夜啊!”
“是的,依你的!”
“那好,雪哥哥你可听好了,我让她叫唤的比爆竹声还响亮!”
说罢,她一蹦一跳的跑过去,手中还握着十八节烛龙鞭。“嗤!”
极光一道!只听得霹雳一声爆响!白色的锦帛银光飞溅,那不是其他的东西,而是被力气振起的火盐,像冰晶像宝石,璀璨的无法直视!而那长鞭落下去飞快的又甩起,只是一声脆响,来不及多想神乐只觉得一阵割裂般的痛楚!“啊!”
她耐不住,一声呻吟,冷汗涔出。肩膀上长长的一道鞭痕,是辫子上沾上的火焰,火盐浸入了皮肉,她险些疼得晕过去。大唐人无一言语,只是那一声声震动看人看着便觉得头皮发麻,血腥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