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别墅正厅。拦住覃君瑶去路的正是那个傲慢张扬的张亦儒。“你……”还未等覃君瑶把话说完,张亦儒就笑着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来这里给黄家打工的吧~不过,你怎么没穿工作服啊?来,服务生,给小爷我倒杯红酒~”张亦儒高高在上的把手里的空着的高脚杯递向覃君瑶,示意她给倒酒。虽然张亦儒的五观长得还算标志,可是他那傲慢轻佻张狂的样子,把他那仅有的帅气全都败坏殆尽。覃君瑶被张亦儒近乎羞辱的言辞和举动刺激到了,她不可遏制的加重了声音,厉声对张亦儒说道:“张亦儒学长,我来这里也是受到邀请的,请你自重!”
覃君瑶语气很是生冷,看到这张惹人厌的脸,她就会想起之前和他发生的过节,虽然龙邵炀那时候对他做了处罚,但是也是不痛不痒的,她知道张亦儒背后是庞大的张氏企业。连龙邵炀都不愿意招惹的人,覃君瑶自然也不想去过多招惹,况且张亦儒是张美琪的堂弟,覃君瑶不想因为他伤了自己和张美琪的和气,所以对之前的事也不愿提起,对张亦儒也称了一声学长,即使她心里百般的不愿意。不过刚才自己那有些大的说话声引来了周围宾客的注目,他们都不自觉的向这边靠近了一些,围观起来……“哦?请我自重?这话应该对你自己说吧~覃君瑶,既然你说自己是被邀请来的宾客。那么,来这么正式的宴会场合你穿件得体的礼服才是对主人和其它宾客的一种尊重吧~你看看,在座的各位女士小姐的穿着都显得那么贵气而又淑女,而你自己穿得这是什么?地摊货吗?这种场合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来!”
张亦儒竭尽全力的挖苦嘲笑着覃君瑶,而周围的宾客听到张亦儒的这番言论,又打量了一番覃君瑶,也纷纷投来或嫌弃或鄙视的目光,嘀咕起来……“那是谁家的孩子?好像从没见过?”
“刚刚看见这个小姑娘还以为是佣人家的孩子,没想到她竟然还是被邀请的客人,穿这样真是失礼。”
“估计是哪个暴发户的女儿吧,要不能穿这么没品位嘛~”……周围宾客的议论不断传入到覃君瑶的耳朵里,那种被众人注目,尤其是那种带有嫌弃的目光让覃君瑶内心感到无比羞愤。可是自从来到学生会,短短的时间里,覃君瑶便经历了诸多挫折和坎坷,她早已在这个过程中将自己本就坚强的性格磨练得更加坚韧。覃君瑶已经不是当初在图书馆被人冤枉成小偷时,止不住泪流的那个她了。覃君瑶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虽然心里早已泪流成河,可是她还是忍住了眼里的泪意,紧紧攥着拳头,用无所畏惧的眼神死死盯着张亦儒……正在这时,从窃窃私语的人群中走来一个翩翩君子,他从容镇定的走到覃君瑶的身旁,把自己上身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轻轻的披在覃君瑶的身上,温和中又透着股狠劲儿的对着张亦儒说道:“张亦儒学长,你说这位小姐不该来,说她穿着不够得体。好,那么我请问你,你刚才当着这么多宾客如此奚落一个女孩子,你的行为又怎能配称的上一个绅士?依我看,欺负弱小女孩子的男人都不配做一个男人!”
覃君瑶回头看向了这位替自己解围的“绅士”,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乌林谦,他一出场开口,便引来其他宾客一阵骚动……“快看,是乌家的少爷啊!看刚才那气度和举止,果然名不虚传~”“嗯,乌氏家族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不过既然乌家少爷出现了,看来前一阵子听说乌玮杰回国的消息是真的了!”
……张亦儒看到乌林谦站在覃君瑶后面,心中也很不解,为什么像乌林谦这种和自己一样的豪门子弟会替覃君瑶解围。而且他担心由于刚才乌林谦的话,会让在场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对自己产生偏见,所以他仍不服输的继续说道:“林谦,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个叫覃君瑶的女孩她的穿着确实不适合来参加这种贵族的家宴。”
“哼!”
乌林谦从鼻子里发出一个轻蔑的声音,说道:“张亦儒学长,那按照你的意思,我现在也没有了西服,是不是你也要把我赶出去啊?”
“……林谦学弟……你这说得什么话,你到哪里都是令哪里蓬荜生辉的,呵呵……”看到乌林谦有些发怒的样子,张亦儒立刻放低了姿态。“我还没说完!”
乌林谦强势的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按照你刚才说的道理,你是不是把在场的朋友都说成那种只看重外在不注重内涵的人了?”
乌林谦的这句话张亦儒可受不起,忙解释道:“这个,绝对没有。”
“既然没有,还不赶紧向君瑶道歉?”
张亦儒虽然一贯纨绔傲慢,可是倒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乌家在蓬勃市、乃至全国都是很有影响力的,得罪乌家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他面向覃君瑶极不情愿的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君瑶,我们走!”
乌林谦回以张亦儒一个冷笑,便拉着覃君瑶走出了正厅,只留下原地一众看热闹的宾客一头雾水的猜测讨论着……乌林谦这突然的出现让覃君瑶无从反应,她只是顺从的被乌林谦拉走,朝偏厅那边走去,一边走乌林谦一边在覃君瑶耳边小声说道:“君瑶,你放心,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覃君瑶感受着乌林谦的气息,听着他那坚定的话语,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她对着乌林谦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殊不知刚才发生这一切被正准备下楼来的黄梓桢看在眼里。(君瑶,你……)黄梓桢想起了小时候乌林谦替自己解围的场景,虽然那时乌林谦也义正言辞的教训了那些嘲笑自己的小孩儿。可是乌林谦对覃君瑶说的话,却像一根细小的针在自己心里扎了一下,即使伤口小得难以看见,可是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到了刺痛。虽然黄梓桢内心起了小小的醋意,不过她马上摇了摇头,(就算林谦哥哥对君瑶有好感,可是君瑶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且她还答应过我要帮我和林谦哥哥在一起的……)很快黄梓桢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因为一会儿她还要去见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乌林谦,以及迎接刚刚进到正厅的两位尊贵的宾客,他们就是乌林谦的父亲乌玮杰与母亲林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