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向村民通报的,另外当这个队长,小灵通也做了不少好事,总而言之周不凡感觉其人不错。只是对于他的说法,周不凡是真的不能苟同,这些企业虽说一时来钱快,还能让村民不用去外务工,但是有一点,一旦过几年之后,常乐村的土壤和自然环境,定然受到巨大破坏。到时候草药种植绝对行不通,那么维持常乐村发展的根基就会断,周不凡可不想看到这幕。沉沉吸了一口凉气,不过没等周不凡开口,就有几个队长接过话道:“小灵通说的没错,这条道来钱快。况且这些工厂啥的,因为政策的扶持,几十万就能弄下来,稳赚不赔啊。”
的确如此,这两年这些重污染企业的确得到了不少政策的扶持,另外农村当中地皮可不值钱的,无非就是设备上要花点钱,而现在设备也不贵,所以不到五十万肯定能弄下来一个厂。而且一个厂绝对能常乐村三分之一的村民有活干,收入还算不错,确实不少人赞同。“绝对不行,常乐村的发展,绝对不能以破坏环境为代价。不管别的村子靠这些企业,怎么发家致富的,但是常乐村绝对不能靠这些工厂一时致富。”
顿时站起来,刘翠萍沉声道。一看刘翠萍一脸激动的表情,小灵通摆摆手,笑着说道:“干嘛发火啊刘支书,这不是出主意嘛。真行不通的话咱们另外再想办法,你这么一发火,还让我们几个敢说话不了?”
此话一落下,几个队长的表情也是变得很难看,在村委会当中,刘翠萍一直压着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这一帮队长心里也是带着怨气,只不过碍于刘支书的地位,不敢有什么造次。眼看就要吵架,王铁良赶紧说道:“行了,都别吵了,咱们还是多听听周不凡的意见再说。”
原本计划好好的,可是一看这气氛,周不凡知道自己要是再多说,意见也无法保持一致的话,也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所以现在还是少说话,等到以后从长计议再说。“这些都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罢了,况且咱们现在还真没多少钱。就先把眼前草药种植的事情做好再说,至于后续产业发展什么的,日后好好商量一下再说。”
周不凡打圆场道。既然周不凡都这么说了,大家也不再多说什么,一个个坐在那扣着手指,不过都是各怀鬼胎,当然有一点他们都格外看重,那就是自己的利益,尤其是几个队长,绝对是见钱眼开。“要我说,大家伙为这件事都忙活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周不凡你这次赚了这么多钱,就先拿出来一些,晚上的时候开个庆功宴,咱们坐一块好好高兴一下怎么样?”
王铁良道。这个王铁良果真是老奸巨猾,打着周不凡的旗号,让村委会所有干部坐在一块吃个饭,不过周不凡也没多说什么,这个顺水人情还是要让的,毕竟日后用到村委会的地方还多着呢。点点头,接着周不凡对刘翠萍示意了一下,让她拿出了两千块钱来,之后王铁良出去借了一辆驴车,拿着钱拉着村委会的几个队长,去镇子上买些好酒好菜,晚上准备庆祝庆祝。在王铁良他们离开之后,就周不凡和刘翠萍坐在办公室当中,刘翠萍一直捏紧了皮袋,生怕皮袋丢了一样,另外刘翠萍的脸色也很难看,很显然是为王铁良这个决定,感觉到不满。“瞧瞧咱这支书,眼里就是容不得沙子,不就是请个客嘛,这点钱咱们还是出得起。”
“我知道,你先现在赚了大钱,这点小钱看不上眼,我小肚鸡肠行了吧?”
刘翠萍不满道。压根就没这个意思,被刘翠萍生生喷了一脸,周不凡这心里郁闷的很,不过也不敢跟刘翠萍犟嘴,而是走到刘翠萍的身边,赶紧殷勤的给刘翠萍捏捏肩膀,让她好好的消消气。“你们女人家的,就是鼠目寸光。你说日后常乐村要是发展起来了,村委会可是常乐村的一个支柱,如果说村委会人心不齐的话,那发展还有个屁用。”
周不凡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继续补充道:“另外不是我觉得有钱就烧包了,这点一来是收买人心,二来是给王铁良做一个顺水人情。你想想看,以后很多事都是要王铁良出面的,能不给他点甜头?”
这么一说,刘翠萍表情也是缓和了下来,先前她的确是有些冲动,所以才会表现的那么不满,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跟那些小队长的矛盾,她实在看不惯那些人的阿谀奉承。“你说说看,常乐村能以那些污染的产业做发展目标?要真是如此的话,我敢说不出三年,常乐村就会被这帮人给毁了,到时候弄一个烂摊子,谁都没法收拾。”
刘翠萍激动道。“你以为我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现在跟那些人狡辩根本无济于事,毕竟草药种植只是一个开端罢了,等到日后成了规模,完全成为常乐村的根基,你看看这些人,还敢乱说不了。”
闻言后刘翠萍心里是五味杂陈,周不凡表现出来的沉稳和冷静,那都是刘翠萍所不具备的,毕竟周不凡有着一种大局观,不会为了一些所谓的蝇头小利,搞的整个局面都崩盘了。当然这样的局面刘翠萍也不想看到,只是刘翠萍的性格就是如此,眼里容不得沙子。对于她这种性格,周不凡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种女人够直接爽快,而不是那种阴险狡诈的女人,在背地里偷偷的算计你,这才是最恶心人的,也是周不凡所不待见的。接着周不凡给刘翠萍好一阵的按摩,这才让刘翠萍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而后两人也是在办公室里坐着聊着,等着王铁良他们买东西回来,晚上这庆功宴还是要吃的。而此时周不凡的心情,在先前的喜悦之后,则是变得有些焦虑起来,他焦虑的是常乐村日后的发展,这对于周不凡来说,是一个严峻的挑战,而且不得不接受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