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综合在一个人身上,当他再去做事,想要取得成功,或许就会比其他人稍微简单些。而只要稍微简单那么一点,人性贪婪,人们便会通过臆想无限放大,并将成功其归结于此。这也就是为何风水会被那么多人追捧的缘故。至于蒙荫后代,更是如此,一个成长在风水调和中的小孩子,与一个整天在雾霾中过日子的小孩相比,至少身体素质就会超过对方几倍,这样一来,在学习上,生活中,双方差距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所以风水,可以在某种意义上认定为,是人为借助自然力量,进行的一种被动养生。当然这么理解有些片面,但在这方面的成效,不容人质疑。赵飞扬点点头,他现在已经完全将这个金斗崩山迎鸾局弄清楚了,包括玉殛子没有解释过的所谓“崩”是什么意思。赵飞扬认为,这个“崩”指的就是盈满则亏的道理,无论是什么东西,一旦超过了最大承受量,自然就会崩盘。“原来如此,这么一说,我就都明白了。”
赵飞扬嘴角上扬,冲玉殛子道:“不过我还是那个问题,你所谓的凶,是指什么?”
“公子,还记得那三个村名吗?”
玉殛子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赵飞扬眼睛一眯,答道:“牛村、羊村和猪村。”
“猪牛羊,又叫什么?”
玉殛子再问。赵飞扬想了想,瞬间恍然,“太牢!这三个村子,是用来代指太牢的!”
所谓太牢,就是帝王祭祀天地、宗庙时使用的祭礼,牛、羊、猪大三牲,被称为太牢。玉殛子颔首,淡笑道:“没错,自古以来,风水局除了开局之时,有一些需要祭祀,余者皆不祭,祭则不可断,不然必成凶地,因为祭断,则气乱,乱则毁,毁必灭!到此为止,相信公子全都明白了吧?”
赵飞扬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看着远方那三个村子,不由叹了一声,眼下自己还没有见过那个什么神仙,可按照马明之言,这个局要是他布下的话,那可真是够缺德!玉殛子言中“乱、毁、灭”三个字,他这样理解,三个村子被当作“祭品”,可他们是实实在在定在那的,不能动,也就成为了地势一部分。“断祭”就是说某一个村子被破坏,或是移动,相当于改变了当地地势。这样一来,那些被纳入的霜、气等等,就会失调扭曲,从而因为过高或是散去,形成对人不利的情况。就好比一个一直在桑拿房里面的人,已经适应了高温,你却突然把他抓出来扔到雪山上去,那人还能有好?别看眼下村民们还都没有出事,可陷身局内,不但要被当作火源,抟炼凝气,全村人还得被当作牲畜祭祀布局,这还不够可怜吗?“真人,你说这个地方的局,可真是神仙部署?”
赵飞扬问了一句,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远方。玉殛子这一次的回答,干脆利落,直接否定道:“不可能!公子,如果真是神仙部署,哪会做下此等肮脏坑人之事?把三个村那么多百姓当作炭火、祭品,据频道所知,还没有这样的神仙。”
“如你所言,这是人为?”
玉殛子点点头,将刚刚的唾弃转为凝重,沉声道:“不瞒公子,这正是贫道担心之事,不说其他,仅是能够部署这一座大局,且这般完整无缺,近乎完美,此必是高人,至少在风水上的造诣,与贫道半斤八两,就算稍稍弱些,也差不太多!”
赵飞扬不认为这是他在夸口,因为他之前就说了“近乎完美”,这就证明这个局还不够完美,他能这么说,定然能够做到,所以赵飞扬相信在风水上,玉殛子的造诣会更高一些。当然,就算事实不是如此,赵飞扬也乐的相信他,毕竟他能够看破此局,且造诣高于对方,才会有破局的可能。想要解救这些无知被人利用的村民,至少在风水上面,可是全要依仗在他身上。“只要是人为,就好办!”
赵飞扬言辞之间,不难听出愤怒,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将情绪平复下来,“真人,这个风水局,你能破掉吗?以不伤人,不令其迁移为前提。”
玉殛子稍沉吟一瞬,笑眯眯看向他道:“公子,这个局,贫道能破,前提是要先将布局之人控制住才行,要不然只怕贫道破局时,他会出手干预。”
“你放心,抓人得事,交给我。”
话说到这,已不必再讨论下去,玉殛子一抬手,用内劲将地上图画轰散,两人并肩回到队伍之中,罗通问道:“公子,您刚和真人说了什么啊?这么久才回来。”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赵飞扬不是故作神秘,马明等人此刻都在,他不想让自己的计划泄露,万一这些村民要是有哪个嘴快的把这事说出去,被那个所谓“神仙”听到,岂不坏了大事?“行吧。”
罗通觉得有点没趣,歪了下脑袋,继续道:“那公子,咱们现在进村去吗?”
赵飞扬没有说话,将目光转向玉殛子,就听他道:“咱们进村吧,就去猪村。”
“马明,带路。”
一行人按照玉殛子所说,在马明带领下来到了猪村村口,因为跟随马明截浮桥的,不只是猪村村民,所以赵飞扬他们在三村岔口,就把那些人都给放了。这个猪村的村口,很有意思,和一般村庄一样,当中一条直道横贯村落,两侧就是百姓住房。只是在村口处一个旗杆上面,悬挂着一张巨大旗幡,上面绘制着一个诡异符号,类似文字,却又不是,和赵飞扬之前见过的斗印差不多,可也有明显区别。要说反是关乎玄学之事,就得看玉殛子的,他见众人皆惑,嘴角一挑,附在赵飞扬耳旁,捋须悄声言道:“公子,这是水文,也是一种玄符号,传言是上古年间,专为治理水脉所创,现在懂得这个的,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