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也给了她几年来的唯一一次。自嘲的一笑,他突然间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选她了,那只不过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既是失了一次身给她,那么一次两次也没差了。原来,只不过是如此的原因罢了。蓝景伊,滚蛋去吧,他再也不会看那个女人一眼了。日子,倏忽而过,过去的时间只觉得快,可是没过去的便都是煎熬了,看了看时间,再一个小时就下班了,今天发了薪水,不多,一千二,她这里包吃包住,她可以先还江君越一千块,就是那些卫生棉的钱,而且,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见他,那个钥匙链他一直没还她,今儿,她一定要讨回来。悄悄的去了洗手间,倚在墙壁上拨打着他的手机,足足响了七八声才被慢吞吞的接起,其实,江君越早就听见了,可当看到是她的号码时,便犹豫了起来,却,还是接了,“什么事?”
冷冷的问过,俊美的脸上仿佛正染着冰霜,冷的让电话彼端的蓝景伊打了一个寒颤。“晚上有空吗?”
蓝景伊说完,脸便不自觉的发起烧来,她这样问他,好象是要找他约会一样。“没空。”
淡冷的两个字,生硬的没有一丝的转圜。“那……那明晚呢?”
蓝景伊小心翼翼的继续问,她很想要拿回她的那个钥匙链,好久都没有简非离的消息了,那是她和简非离之间唯一的连系了。“明晚也没空。”
“噼”,那头直接挂断,江君越不理她了。喉头一哽,蓝景伊握着手机的手一僵,随即,轻轻的落下,他有了新欢了吧,所以,早就把她抛到了脑后,早就对她没想法了。呵呵,这样也好。他不见她,那她就去他的住处等他,还钱,再拿回钥匙链。下了班,餐厅吃了免费的晚餐,其实超市的伙食一点也不好,大锅饭,菜都是每天卖剩下有点腐烂的菜,可是,她吃着很香,因为这样可以省下一顿饭钱。不是每个人一生下来就好命的衔着金饭碗出生的。跳上了公车赶去小公寓,一路上,她都是慢吞吞的,他那样的人,自己是不会煮饭的,一定是在外面或应酬或吃过了才回去的。蓝景伊知道自己要等,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靠在小公寓门侧的她,那一等就是四五个小时,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这小地方来住要离开的时候,电梯口那个男人出现了,颀长而微晃的身形朝着她的方向逶迤而来,近了,他不屑的盯看着她的脸,淡冷的道:“你来干什么?滚!”
浓浓的酒气薰得人有些迷乱,她随手掏出一千块,然后塞到了他的裤子口袋里,再轻声的道:“钥匙链还我,我就走。”
酒意微薰,江君越优雅的弯身,从门缝底下摸出那把钥匙,一边开门一边慢条斯理的道:“丢了。”
蓝景伊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皙白的小手一下子扯住了他的衣袖,“江君越,你骗我的,是不是?”
那是非离送给她的,她怎么可以丢了呢,或者如今,在她的心底里,她唯一的爱情幻想便是非离了,而简非离也是她心中仅有的一点希翼,不管此生能不能再见着他,她总想保留着那个钥匙链,哪怕,只是偶尔的看上一眼也好。“没骗你,真的丢了。”
门已开,长腿微晃的迈进门去,一室的清幽,还如从前,没有半点的改变。蓝景伊心酸的随着他进了小公寓,里面的所有都是她离开时的模样,甚至于她第一次进来时那个一直摆在鞋架上的女拖也不曾再摆上来,只是,她真的没有注意到,“江君越,你丢在哪里了?你告诉我,我去找。”
颀长的身形倏的一个回身,长臂轻轻一勾一带,扣着蓝景伊便贴在他的胸口上,空气里,飘着泛着酒意的男人味,那味道让蓝景伊一慌,头后仰着,只想避开他呼出的气息,却,还是如数的钻进了她的口鼻之中,“你……你放开我。”
“呵呵,真的很想要?”
“嗯,你还给我好吗?”
腰上的手突的一松,那猝不及防的举措让蓝景伊一个站立不稳,踉跄着差一点就摔倒了,颤粟着站稳时,江君越已经冲到了茶几前,随手拉开了一个抽屉,刹时,手心里就抓了一大把的钥匙链,“我只有这些,你随便挑一个,算是我还了你吧。”
蓝景伊眼睛一亮的冲过去,只以为那里面会有自己想要的那一个,于是,她抢过来,飞快的扫过,却在一一看过之后失望的摇了摇头,“不是,都不是,江君越,我不要这些。”
手里的这些每一个看起来都很华美,有金的,有带钻的,有镶宝石的,精雕细刻,无一不美。可,哪一个都不是她心底里的那个。“没了。”
颀长的身形重重的摔在沙发上,醉了一样的眸眼含烟似雾的看着蓝景伊,“呵呵,我记得你那个钥匙链一点都不起眼,满大街一抓一大把,丢了有什么心疼的。”
说着,江君越烦躁的解着衬衫衣领的扣子,露出一小片不带一丝赘肉的小麦色胸肌,透着一股子性`感的意味,让蓝景伊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慌乱道:“你……你把衣服穿好。”
江君越上下的扫了一遍自己的穿着,很无辜的笑道:“哪里不妥当了?不该露的一律都没露,你怕什么?”
那轻`佻的语气让蓝景伊脸红了,“真的丢了?”
“嗯,我也不知道丢哪了,反正,就是不见了。”
他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泛着酒意的黑眸里写着一份说不出的魅惑,让蓝景伊不敢深看,一咬唇,“算了,那我走了。”
她突然间很怕与他这样的单独相处,那种感觉让她慌慌的,乱乱的,脑海里不经意的闪过她和他在酒店里的那一晚,迷春,那一晚他们一起迷失在了欲的世界里,只一回想,她就会忍不住的颤粟,害怕,就象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呵,既然来了,就多坐一会儿,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蓝景伊的手上却是一热一紧,被江君越牢牢的抓住,一点一点的拉着她倒向他的怀里,“你松开,你疯了吗?”
他疯了吗?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不过是自己跟她有过一夜的糜`乱罢了,连一夜晴都不算,可是不知怎么的,他总是会想到那一晚,尤其是在醉酒的时候,她雪白的身体就总是在眼前晃个不停,“蓝景伊,是你自己要来招惹我的,我有让你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