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第三次。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却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单。又是,回复为以前那种无人可依靠的孤单中了,她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依无靠。迷迷糊糊的撞上了一个人,她不知道躲也不知道说报歉了。“神经病。”
她听着,只微微笑,却连那个人的长相也看不清楚,眼晴里是一团迷雾,迷朦朦的让什么也都不清晰了。说是要不在意,可心,还是会抑制不住的疼。好疼好疼。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了,夜也渐渐的深了,手机响过一次,她也不知道看,不想看,也怕看。要是这个时候他打过来电话,她甚至可能连接也不敢接了,不敢与他说话,就怕一说了就泄露了自己的心事。终于走回家里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了,幸好今天没有香惑的场子,否则,她又要迟到了。孩子们早就乖乖的睡了,她的孩子们已经长大了,知道让她省心了。合衣而躺,可眼睛却是闭不上的,只一闭上,就会飘过青雅吻着柯贺哲的画面。那很正常的是不是,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可是人的心呀,有时候就是会嫉妒。抑制不住的嫉妒,明明知道不该,她还是嫉妒。只因,爱太深太深。就因为这深,才让伤害来得太重,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这一路,她没有哭过,眼泪仿佛消失无踪了似的。去看晴姨却终是少了对她的问候。想要逃呀,她就是这么的没用,在他说了爱她说了要娶她之后,她的眼睛里就再也揉不进沙子了。原来,劝着他要对青雅的好都只是礼貌的所为,她心底深处还是自私的,自私的想要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她。爱情里,是掺不得沙子的。不然,会硌了脚,生疼生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的,只是醒来时,一室的阳光满目,可她的心情却还是阴霾无度。门,被敲响了。“太太,阮先生来了。”
阿姨在门外道。“请他在客厅里等我。”
她现在,头未梳脸未洗,她的样子一定很吓人吧。走进洗手间,飞快的梳洗了一番,眼圈有点黑,呵,她还是没睡多久的。其实,是真的想睡,因为睡着了可以忘记很多事,却还是睡了一会儿就醒了。推开门,客厅里培军正安静的坐着,看着她出来,便起身迎了过来,“妍儿,几天不见,你怎么瘦了呢?”
她笑,淡淡的,“没什么,只是天太热再加上蚊子多怎么也睡不踏实罢了。”
“是不是忘记了点蚊香?”
她有时候就是那么迷糊的不懂得照顾自己,这些,他知道。“可能是吧,没事的,今晚上点了就睡得香了。”
胡乱的给培军一个说法,也免的让他继续追问,只不想再生枝节了,她的心还是乱乱的连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头热吗?我瞧你好象是病了。”
一只大手极自然的就送了过来,然后贴上了她的额头,“妍儿,有些烫,快去躺着,别站着了。”
抱着她就走,也不容她拒绝的。他以前也这样抱过她许多次。曾经也是深爱过的男人呀,却是错过了。放她在床上时,她低声道:“谢谢。”
“客气什么,要是客气,是我该客气的才是。”
“是不是有事?”
他有几天不见了,就连香惑也不去,这突然间的出现让她顿觉他一定是有事才来的。“那些钱,总要还的,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受委屈,我筹了二十万了,你先还着,另外的,筹到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想起那天柯贺哲握着她的心,他便有些不自在了。“好,你放着吧。”
她一个人的力量总也不能尽快还清的,如今有培军帮衬着她,那便好还些了,现在,只不想欠他,一分钱也不想欠着柯贺哲的。他的话,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对女人,从来都是温存的。那是他的杀手锏,他就是以此才获得无数女人的芳心的。看着培军将一大叠用布包好的钱放在了她的床头,她的心恍惚一跳。那钱,是她卑微的用身体换来的,也许,她还是傻吧。“培军,我累了,我想歇一歇。”
他在,她就有种窒息的感觉,让她只更加深这些日子里柯贺哲对她所做过的一切了。“我去买药,一会儿交给阿姨,你要按时吃了,要听话。”
知道她不想他在,培军倒也没说什么,她病了,可他现在其实也没脸再在她的面前了。“好,谢谢你。”
还是有些客气,有些疏离。这些,又是谁造成的呢。培军走了,买了药打开门交给阿姨再没有进来,只是那些钱还放在古妍儿的床头,告诉她,培军曾来过。也不数,培军说二十万,那便二十万吧。再拿出了那把钥匙放在一起,这些,她要放在一起一并的还给柯贺哲。小小的一个包裹,很不起眼的,不然,被打劫了她可就惨了。拎着离开家时,正是过午时,这个时候他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医院。而她,则是选择了去公寓。那里,有过她太多痛苦与甜蜜的记忆了,那些,都是柯贺哲给予她的。可她,不后悔。许多的事,也该有个了结了,她可以拿得起也可以放得下。仙人球虽然耐旱,可那花盆里的土已经干裂了,从花盆下取了钥匙再打开公寓的门,取了水为它浇了水,它这才有些生气了。看着,真想看它开花的样子呀,那花,才漂亮。钱与钥匙就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什么字条也没有留了。昨天在医院,放鸡汤的时候她留了,他也没回,而且连个电话也没有。呵呵,他忙吧。母亲因他而自杀了。公寓里有些乱,衣柜的门还开着,似乎是回来拿了衣服就走的,急得连门也没有关好。她走过去,关好了衣柜的门,再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让一切都如从前般的整洁,走到门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着鞋架上那一双在四年前她就穿过的拖鞋,四年了,它还在。可如今,也是它该离开的时候了。因为,她不想被其它的女人扔了,也不想再落入另一个女人的眼中。轻轻的拾起,找了袋子她要带走。钥匙与钱,该留下的都留下了,可她,却还是带走了脖子上的那枚贝壳,喜欢呀,那贝壳好漂亮的。手指抚过去时,那上面隐隐的还有他的味道与海水的味道绞在一起散也散不去。走了,轻轻的阖上了门,也阖上了一段情,从此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