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还是配合着露出惶恐的表情：“林总，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下次说话一定三思。”

林小凡继续冷着脸：“没有下次！”

孟海瑶直点头，又冲着船长道歉：“对不起船长我不会说话，您别见怪！”

一辈子老实巴交的船长哪里见过这架势，他冲着孟海瑶连连摆手说没事没关系自己没往心里去。见过了这一出，船长在心里更加觉得面前的男人不简单。自古以来，哪个包养女明星的男人不是首富就是大佬。而面前这个女人，长得比明星还要漂亮，气质还要出众。可是却对面前的男人伏低做小。这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面前这个穿着普通低调的男人，他要么非常有钱，要么非常有权。跟这样的人谈生意，自己可得小心谨慎点，不要得罪对方了。这样想着，船长开口：“不知道林先生，想要运什么呢？”

“一千五百斤生蚝！”

林小凡回道。听完，船长陷入了思考。一千五百斤的货对于他这条船来说并不多，钱要多了也不合适得罪人，要少了自己还会亏本。他抬眼看了下面前的男人，继续询问：“从哪里运到哪里呢？”

“林家村运到旌安市，不远。”

这个路途确实不远，船长试探着开价：“拉一趟货的费用大概需要一万元！”

听到船长报出的价格，孟海瑶眉心狠狠一跳。一万元？她的预算只有一千啊！一千五百斤生蚝，按照五十一斤的价格，算下来大概能卖七万五千元。但是这钱不是全部自己能得到的，村民是按照四十一斤给的。那七万五里面给村民就要给六万块。利润只有一万五，船长就要一万块。还不包括货车的费用和生蚝正常的损耗。这样算下来，辛辛苦苦一趟白干！很显然，林小凡也想清楚了其中的关键。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喊孟海瑶：“小孟，既然船长不是想诚心跟咱们合作，那我们就跟船长告辞吧！”

说着，两人就往甲板上走。那船长也是存心试探林小凡的底子，看他是不是人傻钱多。一看这人是个精明的，可不能把人给弄得罪了。船长连忙上前拦住二人。“林总，你看看我话还没说完，刚刚我说的估计那是对别人的价格，那您肯定就不是这个价格呀！”

说着，他推着林小凡的背，让其重新坐在沙发上。孟海瑶白了这船长一眼，心里暗骂他鬼心眼真多！暗骂归暗骂，孟海瑶看林小凡坐下，知道这件事还有的聊，也跟着回到林小凡旁边站好。“不知道林总的预算是多少？”

船长决定先探探林小凡的口风，再跟他讨价换价。“一千。”

林小凡看了眼船长，开口道。什么？一千？我没听错吧？船长瞪大眼睛，掏了掏耳朵，看着林小凡难以置信地重复道：“一千？”

“没错！”

林小凡还是那副淡淡然是样子，肯定道。船长深吸了口气，试图讲道理：“林总，你知道我船上的水手，一天的工资要多少钱开吗？”

林小凡看着船长微笑，并不接话。船长看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碰到硬茬子了。他咬牙道：“最低两千，算我卖你个人情，有事以后想着点兄弟。”

在一旁听着的孟海瑶觉得两千有点多了，不知道林小凡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压价。没想到林小凡居然点了点头：“好，就两千，货到结款！船长这个人情我记住了。”

压价这么低，还不付定金？有钱人都是这样做生意的吗？船长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可是又怕对方真的是什么大佬，万一拒绝得罪人家就不好了。算了，算了，就当结识个人脉。船长认命地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林小凡又跟他商量了时间和地点，还叫他拉完了生蚝再给他拉一批物资回去。船长答应以后，心中苦涩地想：这就是资本家吗？这是要把我身上所有价值都榨干啊！……两人离开码头，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林小凡和孟海瑶搭乘公交车，来到旌安市中心。两人午饭都没有吃，这会儿肚子已经饿的咕咕直叫了。“想吃什么？”

林小凡侧过头问孟海瑶。孟海瑶想着两人手上只有两百块，如今肯定吃不了什么大餐，只能吃点便宜的小吃。“随便吃点吧，手上钱不多了。”

林小凡想了一下，觉得带孟海瑶去大学城里逛一逛。“我上大学的时候，没有多少生活费，所以经常在大学城里面的一家餐馆打工，现在不知道老板娘还认不认识我。”

林小凡目光中透露出怀念。老板娘人特别好，知道林小凡家庭贫困。总是在晚上下班的时候给他打包一份饭菜，叫他带回宿舍吃。自己工作后偶尔也会去她店里关顾，如今坐牢，已经有三年没去了。“那我们去看看吧。”

孟海瑶看出林小凡的心思，提议道。两人坐公交车到大学城站下车，步行来到这家名叫“私房小厨”的店子。已经晚上六点了，店里坐满了来吃晚饭的大学生。看着餐馆里一张张稚嫩年轻的面孔，林小凡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少年时期，也经常带着夏云来这里约会。转瞬间，林小凡不可避免地想起她的背叛和羞辱！他的拳头缓缓攥紧。却在这时，孟海瑶牵起了他的手，打断了他是思绪：“那里还有一个座位，我们坐在那里吧！”

店里的小年轻们也注意到孟海瑶的身影，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连。林小凡坐在座位上，感觉背后众人嫉妒的目光能捅穿他。他这才心情好了起来，拿起菜单给孟海瑶点菜。这时，老板娘正好从后厨端着菜出来，看见新来的客人，她习惯性地走上前招呼：“两位帅哥美女，吃点啥？”

林小凡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头喊了声：“玲姐，好久不见！”

老板娘被喊的一愣，定睛看向林小凡。她开心地一把拍向林小凡的后背：“凡凡是你啊！变了好多！我都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