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求你开恩啊,犬子他是无辜的,这件事他根本毫不知情,全都是那个恶仆大牛搞的鬼。”
关永安一进来就将所有的事全都甩在大牛身上。“一派胡言!”
孙县令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关永安一哆嗦,但还是硬着头皮,想要继续为自家儿子辩解。然而话还没说出口,直接被孙县令打断。“自己看看吧。”
关永安一把接过孙县令扔过来的自述状子,上面赫然写着关吉的名字跟手印,也就是俗称的签字画押。“大人,只要您能高抬贵手,小人愿意将关家大半家产,不,是全部家产拿出来充公!只要能保住犬子!”
关永安跪在上不停磕头。孙县令冷冷的扫了一眼,挥手让衙役将人带下去。“大人开恩啊,大人开恩啊!!”
关永安的声音渐渐远去。孙县令重新回到桌前,翻看着案子上的公文。竹林村。中秋刚过,气温骤然下降了许多,尤其是一早一晚,冷得让人不想从屋子里出来。王雪梅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打了个哈欠,以最快的速度钻进厨房,开始准备煮大家的早饭。皮蛋瘦肉粥,豆浆,葱油饼,全都是新鲜出炉,冒着热气。谭氏,跟女儿小娟二人嗅着香味从房间走出。“妹妹,这么一早你又煮什么好吃的了?”
“梅姨,早。”
谭氏母女二人洗了把脸,然后来厨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事,结果一圈转下来才发现,愣是没有找到一点事情可以做,母女二人对视一眼,有些无奈。“妹妹,你这也太勤快了吧?!一点活都不留给我们?!我们都要不好意思在这里继续住了。”
谭氏哭笑不得,半开玩笑的说道。“这点活儿一个人就行了,你跟小娟帮我把东西端出去,等马姐来,咱们就可以开饭了。”
王雪梅端着粥来到院子。谭氏跟小娟二人一人端着几样东西。太阳渐渐升起,换做往常这个时间,马秀兰早就已经来了,然而今天却还没有半点动静。“咦?!这是怎么回事?马姐怎么这个时间还没来?”
粥都已经快放凉,马秀兰还是没出现。王雪梅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担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谭姐,你帮我照顾下石头,我去马姐家看看。”
王雪梅始终放不下心,连忙朝着马秀兰家走去。马秀兰家大门紧闭,院子里没有一点声响。“马姐?!马姐?!”
王雪梅趴在门上,叫了几声门,仍旧没有半点动静。“马姐在家不?我进来了?!”
王雪梅再次喊了几声,见没人回应,心系着马秀兰的安慰,连忙推门进去,同时摸出袖子里的袖弩,一旦发现情况不对,随时准备出手。“雪梅,你怎么来了?!”
就在王雪梅进院子,四处检查的时候,杨富贵突然从屋子里走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虽然很快掩饰,但却没能逃过王雪梅的双眼。“姐夫,马姐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王雪梅狐疑的目光落在杨富贵身上,伸长脖子朝着屋里看去。然而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她没事,就是最近有点不舒服,所以暂时没办法陪石头习武,等过段时间,过段时间修养好了,就可以去了。”
杨富贵勉强挤出一道微笑,冲着王雪梅解释道。“不舒服?!严不严重?要不要我去帮忙请几个大夫回来?”
王雪梅一听马秀兰有事,心中一紧。“没,没事。”
杨富贵连忙摇头。看着杨富贵异常的表现,王雪梅心里更是担忧。直接绕过杨富贵,直接进入屋内。刚进屋,一股浓烈的药材味扑面而来。地上还有些染血的白布。看着地上的血迹,王雪梅加快脚步,直接进入里屋。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的马秀兰就这么躺在床上,地上随意扔着更多沾满血迹的白布。“马姐!”
看着浑身全都缠满白布的马秀兰,王雪梅吓了一跳,随即连忙上前。听到王雪梅的声音,马秀兰吃力的睁开眼,挣扎着想要坐起身,被王雪梅连忙拦住。“马姐你不要动,好好躺着养伤,昨天回来你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我昨天进山砍柴时,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什么事。”
马秀兰强挤出一道微笑。“砍柴摔了一跤?”
王雪梅眉头紧锁,上下打量了一番马秀兰身上的伤。这些伤口多集中在身上,而且伤口呈现出是长条形。如果是单纯摔一跤,肯定不可能造成这么多伤口。能造成这种伤口,只有一种可能!王雪梅深吸一口气。那就是刀剑。村子里也没听说马姐跟什么人起了争执,这些伤又是怎么来的?!难道说是之前那些黑衣人?“是啊,你看看我,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这么笨手笨脚,砍个柴都伤成这样。”
马秀兰顺着话往下说道。“本来昨天应该是我去,但是突然有点事,就只能让秀兰去,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说什么也要自己去。”
杨富贵走进屋,一脸自责。“姐夫,也不能这么说,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马姐你安心在家养伤,其他的不用着急。”
王雪梅安慰了几句,又聊了一会儿,见马秀兰面带疲惫,随即借着由头离开。“你说,不会起疑心吧?”
杨富贵看着王雪梅离去的身影,有心担忧。“应该不会。”
马秀兰摇摇头。王雪梅应该不会往别处怀疑。“希望吧。”
杨富贵深吸一口气。随即看向浑身是伤的马秀兰,满是疼惜。“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那伙人到底是什么人!给你报仇!”
杨富贵目光闪烁着怒火。这个仇,无论如何都要报!“那伙人不简单,还是小心为妙,别忘了,咱们现在的任务是保护石头跟雪梅,其他的都不重要,而且,那伙人也没好到那里去!”
马秀兰得意一笑,没有被仇恨迷昏头脑,保持着该有的冷静,没有忘记二人在这里最大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