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长,我昨天离开对私柜台是因为有个老年客户需要会讲漓市方言的员工为她服务,大堂经理贾虹和保安小王可以作证,你可以问问他们俩。”
不料,方磊听了她这番说辞,皱起了眉头,“你为客户服务和你耍心机没有必然的联系。你忘了昨天我也在场吗?你为那位老年客户服务完后,就应该回柜台去,不应该再在厅堂里转悠,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你是有意图的。”
闻言,徐蓁目瞪口呆。这什么跟什么啊?这什么逻辑啊?可她只能憋着,不能说出口。可方磊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说:“你暂时还留在对私柜台,不用换岗了。这事等管理层人员开会讨论后,再决定如何处理。你下去上班吧。”
徐蓁看着方磊,不能摆脸色,只能默默地看着他,表达一种态度。这种荒谬的指控还要管理人员开会讨论,甚至还要做出处理决定?靠!徐蓁心里爆了粗口。方磊见她不动,板起脸,“徐蓁,你可以下去上班了。”
徐蓁深吸口气,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回头看着方磊,“方行长,会影响到我转正吗?”
方磊不耐烦的,挥手赶她,“不好说,等研究讨论的结果吧。”
徐蓁转回头,闭了下眼睛,睁开,走出了行长办么室。回到营业厅,她没马上回对私柜台,而是去了洗手间。见里面没人,她不敢大声,但也不怎么小声的,爆了好几声粗口,“靠!靠!靠!”
一股闷气发泄了出来,她觉得舒服多了。她一脸平淡地走出洗手间,回到对私柜台,默默地坐到她的座位上。她的想法没变,如果只是不给她换岗,她不计较,如果不给她转正,她绝对抗争到底。杨慧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平静,以为没什么事,但还是好奇方行长跟她说了什么。但柜台外有客户办理业务,她必须得把业务处理完。客户一走,杨慧立马滑动座椅到徐蓁身旁,“怎么样,方行长说了什么?”
徐蓁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复核传票,边语气平和地把方行长的话简明扼要地说给她听。杨慧眼睛越睁越大,“哇塞,姜静贞可真厉害,竟然能说动方行长,方行长也是厉害,这么扯的指控他竟然信了。”
徐蓁也觉得可笑,想笑,但笑不出来。她不笨,明白方行长不是真信了,似乎是因为什么原因,拿她这件事大做文章。杨慧看徐蓁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觉得奇怪,“徐蓁,你不怕吗?方行长如果给你的实习期评价不好的话,会影响你转正哦。”
徐蓁的确不怎么怕。如果OCL没被AK并购的话,她不了解OCL总行领导,会有点怕抗争可能不会有好结果。但现在真正的大老板是沈凌风,相处了一段时间,她对他有了些了解,知道他这个人有正义感,厌恶宵小的行径,那么他任命的新总行行长张文兴应该也是明理的人。方磊如果真不给她转正,她一定会一级一级地申诉上去,最终到了张文兴的手上,还得不到公平的对待,那她一定会申诉到沈凌风那里。沈凌风曾经怀疑她的人品,但如果她有正当的辩解,还有人证,他一定公正地判断是非对错。虽然沈凌风怀疑她的人品,她却相信他的人品,让她很不爽。她看杨慧挺关心她的,拍拍她的手,“慧姐,放心,他们也不能一手遮天,转正的事,不是他们说了算。”
杨慧点头,“倒也是,大不了闹到集团总裁那里去。”
她突然怪异地笑了一下,凑近徐蓁,“你要是去找沈总,叫上我,我陪你去。”
看到自己的同事对自己的老公花痴,徐蓁的心情突然有点复杂起来。她不自然地笑了笑,“不会到这个地步的。”
午休的时候,同事们都来找徐蓁了解情况,因为姜静贞回对公柜台时,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只说了一句“有徐蓁好看的”,没再多说什么。徐蓁不想在还没有结果前,扩大事态的发展,只说应该不会有事,感谢同事的关心。可杨慧是憋不住话的,添油加醋地把方行长的意思说了,同事们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贾虹和保安小王再次声明,如果需要,他们会帮徐蓁作证。徐蓁感动,连声道谢。徐蓁没想到,方行长对她这件事非常上心,很想快速地解决,这天下午就召集了支行的管理人员开会研究讨论。临下班时,徐蓁收到了方行长秘书的电话通知,会议决定,由于她拄着拐杖在营业厅里转悠,给银行的形象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必须做一份检讨。听到秘书的话,徐蓁有点气,但不是很气,因为她已经预料方行长可能想搞事。她平静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就挂断了电话。她没告诉杨慧,默默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杨慧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所以没问。这份检讨书,徐蓁绝对不会写。明天她交不出检讨书,方行长会如何,她等着看。—回到天华园,由于家里还有菜和水果,徐蓁没去超市,直接回家。约莫七点钟,她正在炒菜,沈凌风回来了。但她没心情理他。他经过餐厅时,看了她一眼,见她不说话,甚至都不看她一眼,他就继续往前走。可他绷着眉目走进了卧房。一般妻子看到丈夫回家了,都会说一声“你回来了”,她怎么像哑巴似的?甚至都不看他一眼,好像连耳朵也是聋的,听不到动静。难道从早上到现在,心情还没好?他换好了家居服,拿起手机,发微信给助理,【叫你调查的事怎样了?】杨柏林正在开车,听到微信提示音,连忙在附近找地方停车。看了微信,他回复:【老板,目前王衡、王盛华的情况和之前调查的情况一样,不过王衡想要和夫人的母亲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