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充分发挥泼妇本性,指着里正的脑袋臭骂起来。她早就想骂他了,以前总觉得他好歹是给里正,萧家还要在村里生活,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可这些日子的种种,让秦蓁蓁对这个里正的好感降到了负数。而且他们也商量好了会尽早找个别的村落落脚,如今他们这么欺负人,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呵!昨夜我最后会的事情就是没让萧煜横把你打死!”
秦蓁蓁指着耗子的鼻子臭骂,“像你这种老鼠屎,就该死了!”
这时,正赶上萧煜横进屋,他听到秦蓁蓁说得那些话之后,瞬间又觉得,从前的秦蓁蓁回来了。里正看到萧煜横进来,立马跟萧煜横说:“你看看你家婆娘!把耗子打成了这样,你赶紧收拾她!”
萧煜横看看耗子红肿地脸,冷着脸说:“我媳妇说得对,我昨晚就该把他打死,省得今天来找麻烦。”
“你!”
“你什么你?怎么,你对耗子这么上心,他是你儿子啊?”
秦蓁蓁斜眼看着里正,“要是你儿子,赶紧赔钱,我还得带着我家狗看伤去!平白无故被你们打成这样,这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放屁!”
里正被气得老脸通红。“我放屁?”
秦蓁蓁冷笑起来,“怎么,你听见啦?”
这话说得十分不雅观,将吴昊都给逗笑了,里正更是气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指着秦蓁蓁的手指都在颤抖。秦蓁蓁冷哼一声,“你再用那根破手指指着我,我给你掰折咯!”
晦气!里正听了这话,吓得他立马将手指给缩了回去。秦蓁蓁摩拳擦掌看着他们,“萧煜横,堵门。”
萧煜横点头,站到门口将门给堵上了,吓得几人连忙大叫,“秦蓁蓁你们要干什么!”
秦蓁蓁一脸微笑,“干什么?他二人先是到我家里来偷盗,后你们又打伤我家的狗,你们说要干什么?”
“你瞎说!”
里正这次不敢说她放屁了,“你家哪里有狗?我们打的拿分明就是狼!”
“狼?你凭什么说它是狼?”
秦蓁蓁不服气的说,随后喊向母狼,“花花,叫一个!”
母狼也是争气,看着秦蓁蓁就开口了,“嗷~嗷呜、嗷呜~”笨拙的叫声让在场的人都石化住了,他们没想到,这畜生竟然能听得懂人话。“听见了?这分明就是狗叫!”
“秦蓁蓁你胡说!”
耗子咬牙切齿的看着秦蓁蓁,“这明明就是一头狼!还是那头你们用房子跟我换的狼!”
吴昊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十分感兴趣,想听下文,就听秦蓁蓁说:“放屁!”
说完,不再理他反而问向里正,“新仇旧账,咱们就一起算。按大洲律法,偷盗是死罪,作为里正,你里应当给我们萧家一个说法。若是你给不了,那我只能邀请您一起陪我去见官了!若是您不想让其他村里的人都知道你平日是如何对待我们一家偏袒自家村里人的,就让这二人给我们写一封切结书,保证日后不再靠近我家半步,若是违反,我们便将他二人乱棍打死!再赔我们二两银子作为给我家狗子看伤的钱!”
“你狮子大开口?给一个畜生看伤,要二两银子?秦蓁蓁你他娘是穷疯了吧!”
“呵,你打伤了我家狗,就只用付药费吗?你污蔑它是狼,对它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你就要对它进行补偿!到时候我给它啊买点好吃好喝的补补,哪样不用钱?”
“你!”
耗子气得转身要走,可萧煜横宽大的身躯挡在他面前,他根本就过不去。萧煜横也不讲话,就看着他,也不动地方。秦蓁蓁知道,耗子根本不会拿银子出来,她就是故意说出来恶心他们而已。银子可以没有,切结书必须有!几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秦蓁蓁担心放在外面的布料被人发现,便假装退一步,说:“行了,你也不要在我家里蹭火了,赶紧写封切结书,写完滚蛋,别在这儿占地方,碍事!”
里正看秦蓁蓁‘让步’,立马答应。对他来说现在可是紧要时刻,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所以他也能忍秦蓁蓁这么无礼。等优秀村的选举结果下来,自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看里正答应了,萧煜横跟秦蓁蓁换了给位置,换秦蓁蓁去堵门,他则从柜子里翻出来笔墨纸砚开始磨墨,等墨汁出来,他开始写切结书。秦蓁蓁一直没想到,萧煜横不仅会打猎,还会写字,而且还写得一手好字!不一会儿,萧煜横将切结书写好,让耗子跟李三多过来按了手印之后,将他们放走了。临走前,萧煜横冷冷地说:“如今切结书在手,你二人若是再敢胡作非为,我一定不会饶过你们!”
耗子不服气地看向萧煜横,握了握拳,‘哼’了一声跟着里正走了。萧煜横知道,耗子这是不服气,他也决不会就这么认栽。耗子他们走后,萧煜横跟秦蓁蓁向吴昊道了谢,然后萧煜横请吴昊坐下喝茶。正好赶上中午,就留了吴昊在家里吃饭,秦蓁蓁则去母狼面前,查看它头上的伤。只是一个小口子,对它来说应该并不算什么,可看在眼里还是堵得慌。她给母狼上了点金疮药,说:“以后就叫你花花吧,干的好,以后遇到畜生就不能手软。”
跟花花相处了这么久,它从没反性过,也十分懂事。所以秦蓁蓁决定,不再绑着它了,就散养着。吴昊看着秦蓁蓁逗弄母狼,问萧煜横,“潇兄,这怎么看...都不是一条狗吧?”
萧煜横老实地笑了,将其中的缘由说给吴昊,吴昊听完,点头,“那这母狼也算是重情重义的了。”
“是啊,也多亏了它,我们一家子才没饿着。”
今日请吴昊过来,他定然是看到了家里的吃的,所以也没用完全隐瞒这些食物的来源,省得麻烦。吴昊知道后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对外说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