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以后我在王府的一日三餐都要周全,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决不能马虎!”
凤燕辞想也不想,就点头应了,道:“这个很简单!”
晏枝意笑了一下,接着道:“第二,我每日都要沐浴更衣,我要热水,就必须给我送来,决不能耽误!”
“这也容易,答应你了!”
凤燕辞也很爽快。前面两个条件都不难,凤燕辞答应起来也痛快。晏枝意又接着提出第三个条件:“允许我自由出入王府!”
凤燕辞皱眉头,问:“自由出入王府?这恐怕不行吧,你一个妇道人家……”晏枝意没等他说完,便道:“答不答应随便你,我想王爷也不会担心我的安危,更不会怕我红杏出墙,对吧?”
凤燕辞脸色略有些不自在,道:“你毕竟是本王的王妃,如果你在外面胡来,本王的脸往哪儿搁?”
“那到时候你不就有充分的理由可以休了我,和上官筝双宿双飞吗?”
晏枝意笑问。话是这么说,可凤燕辞还是难以忽略心头泛起的不适感,好像晏枝意真打算红杏出墙,他已经绿云罩顶的感觉。“你一日身为燕王妃,我就不能允许你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凤燕辞振振有词。晏枝意觉得很好笑,但还是答应:“我可以向你保证,在没有摆脱燕王妃这个头衔之前,我绝不会红杏出墙,一旦我违背了约定,不仅会自请下堂,我带进王府的那些嫁妆也一并相送,如何?”
凤燕辞还是很犹豫,总觉得晏枝意这话听着不顺耳。晏枝意道:“如果你不答应,那就恕我回柴房接着休息去了,毕竟我这身子还在休养阶段,不宜伤神劳累!”
凤燕辞一想到王府里那些到处“行凶”的老鼠就很头疼,赶紧道:“本王都答应你便是,这是进出王府的令牌!”
凤燕辞解下腰间一块木牌子,丢给了晏枝意。“空口无凭,立字为据,我对王爷的信誉可不大有信心!”
晏枝意不傻,这种翻嘴皮子就能改变的事儿,她可不会轻易就应下来。“你……小人之心!”
凤燕辞很不满,他自认为自己还是个一言九鼎的君子。“先小人才能后君子!”
晏枝意可不在乎当小人。凤燕辞无奈,只能听晏枝意的,毕竟老鼠多留一日,他的损失就惨重一次,那么多金贵的好东西都叫老鼠啃了,搁谁都要心疼。两人签了字,画了押,晏枝意才心满意足,道:“过半个时辰到赤霞阁来,保证晚上没有老鼠作祟!”
凤燕辞将信将疑,问:“你如果做不到呢?”
“做不到?大不了你再把我关进柴房!”
晏枝意满是自信地道。晏枝意略施手段,就消灭了燕王府的老鼠,第二天早上,燕王府各处都找到了大大小小几十只老鼠的尸体,虽然恶心,但众人都长舒一口气,终于不必再受老鼠的威胁了。晏枝意也很愉快,因为她终于不必被困在燕王府里,有了自由出入王府的权力。晏枝意正想着该去哪儿逛逛,赤霞阁就来人了。管事吴富贵带着几个丫头进了赤霞阁,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给晏枝意行礼问安。“王妃,奴才给您道喜了!”
吴富贵笑得脸上褶子都开花了。晏枝意可清楚地记得原主被燕王冷落的时候,这个吴富贵是怎么一副轻狂样儿。“哟,吴大总管也有空来给我道喜?还真是稀罕事儿!”
晏枝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富贵,自然是讽刺意味十足。可挡不住人家吴富贵脸皮厚,竟然丝毫不在乎晏枝意的冷笑,反而愈发热情,道:“王妃拿小人寻开心了,奴才从前多有得罪,还请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
“得了,你带人来我赤霞阁做什么?”
晏枝意问。吴富贵忙道:“是王爷吩咐奴才带几个伶俐的丫头过来伺候王妃的,可见王爷心疼王妃呢!”
晏枝意噗嗤笑了出来,道:“他心疼我?可别吓我,我这小心肝儿可脆弱的很,我这不需要人伺候,你还是带回去吧!”
吴富贵为难地挠着头,道:“王妃,您不收下,奴才回去不好交差啊!”
晏枝意也露出为难的神态,叹息道:“吴总管,您怎么交差我可就管不着了,我这自身还难保呢,回去告诉王爷,不必费心往我身边安插人!”
说完晏枝意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赤霞阁,也不管吴富贵的脸色有多难看。有令牌在手,晏枝意出入燕王府丝毫不费事。只是出了王府之后,她就有些犯了难,原主也不常出门,对京城的地界并不熟悉,她打算到处走走,先熟悉一下周边的环境。这么做自然是为了将来离开燕王府做准备,一个女人要想在古代单独生活,需要很大的勇气,也需要足够大的能力,如果连路都不熟悉,还怎么走出燕王府?晏枝意凭着感觉往左边儿走,一路上东张西望,努力记下燕王府周边的路形和建筑。没想到走出没多久,就看到了“赫亲王府”的烫金字大牌匾,晏枝意好奇地往敞开的侧门看了一眼,很遗憾,什么都没看到。没想到赫亲王府离燕王府这么近,难怪凤屿笙那天会要求她做好了菜送到赫亲王府去了。她在赫亲王府门前发了一会儿愣,正准备走,没想到侧门里跑出来一个人,这个人看着十分面熟,像是那天跟着凤屿笙进燕王府的人。“燕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