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把玉观音送给皇祖母？”

凤燕辞问。晏枝意点头，道：“本来我去赫亲王府就是想问问该送什么寿礼，十七叔一听我既没有银子也没有人帮忙，就好心把这尊玉观音送给我了！”

凤燕辞脸色尴尬起来，他就是故意要为难晏枝意，所以才不给她银子也不给她帮手。“咳咳……你这样做就不对了，哪有送太后寿礼还去别人家讨要的道理？”

凤燕辞还一本正经地教训晏枝意。晏枝意冷笑一声，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想要我凭空变出个寿礼来？还是想要我拿出嫁妆来替你准备寿礼？”

凤燕辞脸色不快，道：“我什么时候想要用你的嫁妆了，本王岂会如此无耻？”

“你无耻的时候多了去了！”

晏枝意毫不客气地怼了一句。“你！晏枝意，你不要太嚣张！”

凤燕辞气愤地瞪着晏枝意。晏枝意毫不在意地摇头摆脑，还挑衅地冲他扮了个鬼脸，道：“你打我啊！”

晏枝意说完就跳出一米开外去，她还是有点怕被打的。可是没想到，凤燕辞竟然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她，竟然没有生气。晏枝意被他看得头皮发毛，很不自在地道：“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

凤燕辞被她呛了一下，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哼了一声，“你也算美女？笑话！”

“那是你眼瞎，我比上官筝长得好看多了！”

晏枝意自信满满地道。反正她觉得原主更好看，上官筝那种白莲花，没法比！凤燕辞听她提起上官筝，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儿，道：“要不是你从中作梗，筝儿也不会一直生我的气，不肯理我！”

“哟……你天天变着花样往她那里送礼物，竟然还不肯理你？”

晏枝意看好戏般地问。凤燕辞叹了一口气，道：“这一次她受委屈了，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那件事和她无关，她是被我连累了！”

“那还不是怪你自己，我说你到底有多恨我？竟然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对付我，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怎么还乐意往自己头上顶绿帽子呢？”

晏枝意很好奇地问。凤燕辞脸一红，眼神也显得非常不自在，道：“只是坏你的名声，又不是真的给我自己戴绿帽子！”

“那我身上那些……”晏枝意用一种难以置信地眼神看着他，“是你干的？”

凤燕辞咳嗽了两声，脸更红了，的确是他制造了那些痕迹，他终究是不乐意让别人碰晏枝意。“你……凤燕辞，你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晏枝意气恼地开骂，朝着凤燕辞比了个中指。凤燕辞不是很理解中指的意思，下意识地学了一下，道：“谁让你不愿意让筝儿成为平妃的，我没打算废掉你，已经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我呸！凤燕辞，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现在真的不乐意当你的王妃，要是有个好方法能让我全身而退，我巴不得能跟你和离！”

晏枝意道。凤燕辞皱着眉头，问：“你想和离？”

“非常想，太后给我的嫁妆丰厚，我只要带走我的嫁妆，下半辈子不知道有多逍遥自在，再也不用看你和上官筝的嘴脸！”

晏枝意真是非常期待能够离开燕王府的那一天。凤燕辞听她说这样的话，心里反而很不快活，没好气地道：“那你当初要死要活地嫁给我做什么？要不是你，我也不必娶你！”

“你本来不也有机会拒绝我吗？你想利用我才娶我的，现在利用完了，就想丢掉，对吧？”

晏枝意鄙夷地看了一眼凤燕辞。凤燕辞道：“我对你本无感情，我心里只有筝儿一个人，当初要娶你，也是母后的意思，我是个皇子，当然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儿女情长！”

“说得冠冕堂皇，你要是足够自信，何必利用我来博取皇上的宠爱，你身为嫡子，只要足够优秀，皇上自然会看见！”

晏枝意很不屑地道。凤燕辞嗤笑一声，道：“你懂什么，我虽然是嫡子，可是大哥是长子，自古立嫡立长都是可行的，他年长，早已笼络了一帮朝臣，势力不容小觑，而且大哥已经有了子嗣，我却连个女儿都没有！”

晏枝意看了一眼稍显落寞的凤燕辞，她也了解一点古代的继承权问题，的确是立嫡立长都可行，凤燕辞占了个嫡，却不是长，而且皇后还是继后，凤燕辞并非一开始就是嫡子。而凤之彦因为是长子，所以也备受皇帝的宠爱和重用，这些年在朝中势力日益壮大，安宁太后曾经都想过要和凤之彦合作，但最终顾虑凤之彦翅膀太硬，不敢用他。“你想要子嗣还不容易，找上官筝生去呗，她要生不出来，你可以娶一大堆女人回来给你生，要生多少都有啊！”

晏枝意避重就轻地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可晏枝意不会因为凤燕辞的无奈就原谅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欠筝儿的，我不想辜负她，这辈子我的长子只能是她生的，而我不想让我的长子不是嫡出，以免将来我的孩子也要重复我的痛苦！”

凤燕辞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把这话跟晏枝意说出来。但是说出来之后，凤燕辞竟然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他希望晏枝意能够稍微体谅一下他，不要那么恨他。这一刻，他竟然希望晏枝意能不那么恨自己。为什么？凤燕辞在心里问自己，却无法回答自己。“你还真是情深义重，可是上官筝那个女人值得吗？”

晏枝意很不理解，相比于从前的晏枝意，上官筝实在为凤燕辞做得太少太少了。凤燕辞叹了一口气，道：“当然值得，你不会明白的，她曾经用她的命来守护我，如果不是筝儿，我早就死了！”

晏枝意皱着眉头，的确想不起来上官筝什么时候救过凤燕辞的命。倒是晏枝意好像救过凤燕辞，只是那段记忆有点模糊，可能是太久远了，晏枝意现在也记不清楚，而且晏枝意救凤燕辞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毕竟那时候安宁太后独揽大权，凤燕辞数次冒犯太后，都被晏枝意给化解了。不过这都是原主做的，与她无关，晏枝意也不打算拿出来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