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面的硬性规定，更何况关系到封锁消息，张磊说出这话的时候感觉内心有点沉重：“抱歉，这个目前未知，不过很快你们就可以去看了，放心，警局会善待你女儿的。”
赖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本来就历经风霜的脸，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我们这次来，是有一点问题想问你们。”
赖铃有爱她关心她的家人，获得的信息的数量和真实性，都比秦沁那边要靠谱的多。“没事警察同志，你们问，只要能替我女儿报仇，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赖母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有些凄凉。“赖铃平时有交过男朋友吗？”
付超问道。赖母迟疑道：“我记得，好像有一个吧，其实她这孩子，就是闷的很，什么事习惯自己憋在心里，我问过她，但看她不好意思，就没深入的聊下去。”
“有一个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又是怎么发现的。”
“一年以前了吧，她经常晚上一个人出去玩，那个时候她还不在便利店工作，下午下班之后还有时间，偶尔会去约会，我也问过，但孩子大了，不好意思说，老是让我别问。”
听起来没什么不一样的，张磊就放弃了继续这个话题：“那最近呢？有没有发现她和可疑的人接触。”
其实这一点也充满了疑问，骊县和江城隔得是不远，但怎么说也横跨了一个市，一来一回也需要快三个小时，但是凶手看起来和秦沁和赖铃都很熟，这是怎么做到的。脚踏两条船都踏的这么得心应手。赖母摇了摇头，然后脸上充满了愧疚：“说实在的，我和她爸都还挺忙的，毕竟家里还有三个小的，就想着女儿大了，能帮忙分担了，都怪我都怪我，平时给玲玲的关注太少了。”
赖母说着说着又开始抹眼泪，付超欲言又止，但看赖母情绪不对也就没有接着问，转而看向赖父。赖父摇了摇头：“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
“我知道我知道！”
就在付超拧着眉时，赖铃最小的妹妹忽然在一边举手。小孩子不管在哪里回答问题都喜欢先把手举得高高的，赖母一边抹眼泪一边呵斥他：“小雨，作业写完了？你先进屋去，别妨碍警察叔叔们。”
这个妹妹今年也才六岁，没人相信她能知道些什么。“没事，小朋友，你最近有觉得你姐姐哪里不对劲吗？”
“我姐姐特别爱看手机！”
妹妹高声回答：“每一次妈妈都让她不要再玩了，可是她每天晚上都玩到很晚，我有时候睡了一觉起来，还能看见姐姐在玩。”
因为家里比较小的缘故，妹妹是和赖铃在一起睡觉的。张磊想起在便利店看到的监控，似乎赖铃除了有客人来以外，其他的时间都在玩手机。他也想起了秦沁和赖铃被凶手拿走的手机。手机上到底有什么，三番两次的出现在这个案子里。“小朋友，你还能记清姐姐这样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在我开学的时候！”
一旁的赖母解释道：“距离她开学已经过去四个月了。”
张磊瞳孔一缩，又是四个月，四个月的时间。四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警察同志，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我们也没钱请律师，只希望你们能把坏人绳之以法了。”
要离开的时候，赖母拉着白柔的手哭诉道。白柔最受不了别人对她这样：“大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努力的。”
“赖铃的卡里还有余额你们知道吗？”
张磊突然问道。齐军告诉他赖铃的卡里被转走了三万，但是像这样一个家庭，赖铃怎么会能攒出三万出来。赖父愣了一下：“没有吧，玲玲一直很乖，每个月工资都是交给她妈妈保管的，毕竟也才刚刚二十岁的人。”
“那赖铃每个月的工资具体是多少？”
“一个便利店，工资不高，也就两千。”
那赖铃是如何攒到三万块的。张磊只是听到了赖父那一句没有钱才想起来这事，他没打算把赖铃卡里有三万这件事告诉赖父，徒增烦恼罢了。“赖铃之前买的有保险吧？”
张磊又想起来这件事，回头问道。“有的有的。”
“那么现在的情况，已经可以要求赔偿了。”
张磊说话的时候不咸不淡的，但是却让赖父的眼睛红了一下：“知道了，谢谢警察同志。”
离开赖家之后，白柔在车上看了张磊一会：“张队，没想到你还挺有人情味的嘛，知道他们可能不懂，还特意去提醒一下。”
“怎么，我以前看起来没有人情味吗？”
白柔吐了吐舌头，根本不是看起来看不起来的问题，是你明明就没有这种东西好嘛。不过不得不说，张磊对比起刚来警局的那段时间，真的已经改变太多了。三人回到警局，把监控和记录都提交了上去，由负责记录案件卷宗的同事统一进行记录。“回来了？”
齐军在办公室里也忙了一天，看见张磊他们回来了才有空喝了杯水：“怎么样，有什么进展没有？”
白柔抿着唇摇了摇头：“没什么实际性的进展。”
“李木他们也回来了，现在在会议室等你们呢，去开个小会吧。”
张磊应声，带着白柔两人往会议室走。会议室内，李木正在黑板上写写画画，冲着卢震在解释些什么，卢震则大爷似的靠在椅子上。张磊注意到，黑板上写了两个大大的名字，分别是秦沁和赖铃。“张队长，你们回来了。”
看见张磊等人推门进来，李木暂时停下了手中的事情，冲着张磊敬了个礼。卢震也回头望了一眼：“怎么样，你们这边有进展没。”
张磊摇了摇头：“没找到什么关键性的线索，结论不多。”
“我们这边还行，找到银行卡的归属人了。”
虽然知道不会是凶手傻到用自己的身份信息，但张磊还是来了精神：“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