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证人！正当张磊在纸上写着“作案经过”四个字时，林安却在他耳边提醒道，“队长，还有码头老板的女儿没问呢！”

张磊点点头，就道：“码头老板的女儿，是你杀的吗？”

林云猛地摇头，随即又迷茫的点了点头，“爸爸，妈妈，掐死大米，狼人，王八蛋！”

他的语言开始变得语无伦次，抱着自己的头，像是在回忆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张磊道：“码头老板的女儿就是你掐死的，对吗？对的，就是你掐死的！”

这种自问自答的话术，也算是审问中常用的方法之一，审问者往往同时扮演审问和被审问者的角色，通过暗示，逼问，来冲破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底线。“啊！”

一向畏畏缩缩的林云，此时突然尖叫起来：“妈妈，我错了，我是个混蛋！警官，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他一边歇斯底里的重复着，一边用自己的头撞着桌子。张磊把一个面包挡在桌子上，道：“这么说，那孩子是你杀的了？”

“是。”

林云掐着自己的脖子，脸红的就像是熟透的桃子，可是，一个人是掐不死自己的，窒息之后，他的手不由放松了，只是不停的咳嗽。张磊不懂医术，只是把矿泉水递给了林云，林云喝过之后，情绪明显平缓很多：“警官，我来华夏探亲这么久，人人都嫌弃我，只有那个孩子，愿意跟我亲近，她还给了我米，大米，好多大米。”

林云说着，又是痛哭起来：“可是…我…我是个混蛋…我掐死了她，我不是故意的，我梦到了我的父亲，要掐死我的母亲，睡梦里，我掐死了自己的父亲，可醒来之后，我却发现了小女孩僵硬的尸体…”“所以，你不敢在码头停留，又去找你的舅舅，对吗？”

张磊接着问道。林云道：“是的，我找了他，他把我托给了菜园老板，小女孩死后，我怕别人认出我来，就又留了长胡子，菜园老板虽然对我不好，但山上的环境却很安静，我喜欢上了种菜，那几个偷菜的小孩子把我像玩具一样戏弄，我并没有跟那几个孩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