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寅这时候终于开了口,“就算我们有私情,我们也未必要把他给杀了,杀人是要坐牢的,我们至于冒这个险吗?”
“若是我二哥一直不知道,那你们肯定不会动任何的心思,可问题是,我二哥似乎有所察觉了,他已经让人调查了啊!你们知道,一旦这事件被我二哥知道,那你们两个人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就我二哥那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他会和二嫂离婚,四姐也定然不会再跟你继续下去的。你的公司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都是纪氏,得罪了纪氏,你还能有什么活路?再则,这些年,你从二嫂那边应该是要了不少钱吧,这些钱都是二哥的,要是二哥去法院起诉,你就都得吐出来,这么一折腾,你那公司完了,你这辈子怕是也不能翻身了。你想清楚这些事情之后,便在二嫂面前不断地怂恿,最终二嫂听了了你的那些话,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人直接就杀了,这人没了,一切都将掩埋,而你们依然能过你们的快活日子,只可惜,你们以为事情过去了两年,没有人会在意,可却不知道天网恢恢,做过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段奕辰的一席话让所有人静默,看着白文欣跟赵文寅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与愤怒。白文欣低下头,完全没有勇气抬起来,可是赵文寅却不甘心。他心里清楚,如果认罪了,那会是什么后果。“说这么多,全都是你自己的想象,根本就当不得证据。你也休想就凭着这些话让我认罪。”
赵文寅沉着脸,脸上满是阴鸷。段奕辰倒是也不急,“谁跟你说我没有证据了?”
赵文寅虽努力保持着镇定,但是那双眸子,却浮现几丝的恐慌。“当年你们为了实施你们杀人的计划,先是在一个月之前便设计二哥的司机,说他偷东西,然后将他赶了出去,之后你们将事先安排好的一个退伍的老兵给我二哥当司机,事发当日,你们先让司机将二哥一份重要的文件藏起来,让他以为文件是落在了公司。那份文件是关于隔天竞标的,非常的重要,我二哥知道之后必然是要回去拿的,然后二嫂就在二哥喝的水里面加了安眠药,就因为这个安眠药,才导致后来坠江后的二哥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你怎么知道那个安眠药是我放的?你看见了?”
白文欣到底还是没有勇气认下,坐着最后的垂死挣扎。段奕辰眸光森冷地看着她,带着点厌恶道:“我自然没有看见,但是其他人看见了啊,比如之前你们家的佣人,你要不是为了堵住她的嘴,又哪里会在她的卡上打五十万?”
“胡,胡说……”这会白文欣已经没有任何的底气。段奕辰也不跟她废话,直接让小高将人都带了上来。一共是三个人,都被五花大绑地摔在了地上。段奕辰走到他们的面前,见他们一直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其他人一眼,“这些人其他人不认识,二嫂总该是很清楚的。”
白文欣自然是清楚的,这些人便是当年她的那些帮凶。“当年得了那么多钱,这两年该享受的也享受了,现在该还的也该还上了,说吧,当年到底是这么回事?”
离着段奕辰最近的一个中年妇女早就吓的不轻,“我什么都没做,当年我就是看见二夫人给二爷的水里下药,事后二爷车祸便死了,二夫人便威胁我什么都不许说,然后她事后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了纪家。”
司机大概是知道现在辩解没有用,直接交代,“我只是拿了那份文件,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
另外一个大汉就更加着急了,“那我就更加什么都没做了,那天他们确实是想让我撞人来着,可是你们也知道的啊,我都没动手,他自己先遭了车祸了啊!”
这会人证都已经到齐,白文欣知道自己是没希望了,什么都没说,直接瘫在了地方。纪博轩此时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被人狠狠地按在水里,失去了空气,肺部难受的快炸了,而心口的位置更是像被人割了无数刀一般,痛的他都不敢再呼吸了。他看着已经坐在地上,血色全无的母亲,他整个人都跟着的恍惚了一样,他看自己的母亲,难以置信地问着,“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的丈夫啊,你怎么能这般的蛇蝎心肠,你怎么做的出来的啊!”
白文欣此时满脸都是泪,大概也是猜到自己这下子是真的完了,她赶紧跪到纪博轩的面前,痛哭流涕着道:“儿子,妈妈错了,你一定要帮帮妈妈,妈妈不想坐牢,我知道错了。”
“就算你知道错了,又有什么用,你能让我爸回来吗?你还不想坐牢,那我爸还不想死的,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纪博轩说到最后都有些歇斯底里,赤红的双眼满是愤恨。“是,我是有那么安排了,可是你该知道的,那最后的货车不是我安排的啊,你爸最后也并不是我害死的啊!”
纪博轩看着地上的人,这是自己的母亲,可是他却觉得那般的陌生,“可是那安眠药是你下的吧,若不是你下了那安眠药,我爸是有可能逃出来的,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你不是我母亲,你就是个恶魔。”
白文欣一直求情,可是纪博轩已经不想理她了。老夫人太过伤心,早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赵文寅知道这下子自己怕是完了,这会他脑子彻底地乱了,在众人还处于震惊状态的时候,他起身便想跑,可是还没等他走出大门,就被门外一直候着的警察给逮了个正着。当手铐铐上的瞬间,赵文寅这才怕的一直呼叫,“晓芳,你救救我,不关我的事情,都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一切都是她策划的,不关我的事情啊!”
纪晓芳都没出声,那边白文欣也跟着怒了,她为了这个男人赔上了一切,现在他居然还想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她的身上,她又怎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