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四处张望的话显得很不礼貌。没关系,以后都要住这儿了,有的是时间好好欣赏。一路进客厅,有好几个佣人恭敬地叫“三少”,待他们走过后,才敢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尔尔。几个保镖和宴辞暮说了声便先走开了。沈彻也问尔尔:“身份证在身上吗?”
“在。”
尔尔从随身的背包里翻出身份证给他。沈彻说:“用来完善合同的,待会儿就还给你。”
“好的。”
尔尔顿了下,问:“请问我的房间在哪儿?我可以先去放行李吗?”
“你跟我走。”
一直没有说话的宴辞暮忽然出声。尔尔看过去,对上他的黑眸,心脏颤了颤,立刻垂眼,突然不太敢跟他对视。“告诉我是哪间房,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宴辞暮目光深邃,唇角绷着。沈彻见状,立刻说:“你的房间在三楼,因为是贴身保镖,所以就住在三少的对面,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更快处理。”
尔尔蓦然呼吸一滞,说话都有点不太利索:“住在他……对面?!”
这话跟开了循环似的在她脑海里重复,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以至于沈彻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宴辞暮让她跟上就跟上。由于她拿着行李箱,为了方便是坐电梯上去的。别墅很大,三楼又只有宴辞暮一个人住,他的主卧和书房是打通的,占了三楼一半的空间。尔尔的房间就在他主卧的斜对面。宴辞暮帮她打开门,她站在门口,视线往里快速掠了一遍,居然是非常小清新的风格,干净清爽,还有股淡淡的月季花香。她看到花瓶里插着她最喜欢的绿白色月季。她忽然间心跳都漏了半拍。“那个花……”宴辞暮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神刚好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微微闪了闪,似乎有些不自在。他淡淡地说:“佣人打扫后随便准备的,你喜欢?”
闻言,尔尔一怔,心里那点躁动的心思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一点小火苗都看不见。她勉强笑了笑,点头,说不出话。原来只是巧合而已,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不过她刚才那点心动也挺可笑的。在宴辞暮的眼里,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因为厚脸皮非要应聘当他的保镖才刚认识的人而已。他怎么可能知道她喜欢的花,还特意为她准备。“那我先进去了。”
尔尔垂头推着行李箱进屋,轻轻把门带上。宴辞暮盯着这扇紧闭的门,薄唇紧抿,眼眸幽深。就在这时,沈彻忽然从楼下狂奔上来,声音压抑着激动:“我终于想起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