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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为什么在意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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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有种立刻就关上门把他挡住的冲动。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倏地直起身子两大步就迈过来,伸手“啪”地一下抵住门。尔尔又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战战兢兢地看着他。虽然她的武力值比他高,没有可比性,但没有人会舍得对白月光动手的。如果他真的气不过要揍她……他肯定不会动手打女生的。哪怕这个女生一下就可以给他放倒。尔尔鼓起勇气抬头,朝他笑了下:“你就在外面站着吗?这多不好意思啊。”

宴辞暮皮笑肉不笑:“你差点把我的房子给炸了,烧了,都没有不好意思,现在知道要脸了?”

尔尔:“……”杀人诛心啊!她立刻九十度鞠躬,诚恳认错:“对不起!”

“这话你留着说给自己听。”

“啊?”

尔尔疑惑之际,就见宴辞暮看了眼旁边。然后文茵提着她的医药箱走了过来,对尔尔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我们又见面啦。”

她笑着打量尔尔,说:“瞧这湿漉漉的样子,晏总欺负你了?”

“没有啊。”

尔尔眼神清澈单纯,完全理解不到文茵的意思。文茵脸上的笑意顿时更浓了。宴辞暮脸一黑,冷声道:“我不是让你来聊天的。”

文茵无所谓地一耸肩:“和我的病人聊几句放松一下都不行,真专制。”

宴辞暮眼角一抽,“快点。”

文茵提着医药箱进去,仔细给尔尔检查了一下,处理了一下手臂上的烫伤。“这个伤说严重不严重,但一定要好好护理,否则很容易留下大块的疤痕。”

文茵留下药膏和绷带,对宴辞暮说:“早晚上一次药,我在医院跑不了这么勤快,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了。”

宴辞暮没好气道:“行。”

“如果伤口有什么变化,比如持续发红,疼痛,化脓等,就马上告诉我。”

“好。”

交代完注意事项和忌口之后,文茵又笑了,眉眼弯弯,像个知性大姐姐般地看向尔尔。“我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不是因为受伤。”

尔尔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那要因为什么?”

文茵看了她几秒,又转头看了眼宴辞暮,最后只是在她的脑袋上轻揉了下,什么都没说。尔尔实在弄不懂他们打哑谜的是什么东西。猜来猜去真费脑细胞。文茵帮她处理好伤势就走了。当房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尔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紧张。如果这个时候她说疼,再把漂亮医生叫回来可以吗?那样她会被宴辞暮的眼神给弄死吧。尔尔坐在床沿,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抓紧了被子,抓出一大片的褶皱。宴辞暮就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头顶,无端充满了压迫性。尔尔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了。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再不断升级的时候,宴辞暮终于打破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僵局。“现在我们来算一下账。”

尔尔痛苦地想,这个僵局不破也罢。她缓慢地点头:“好的。”

“你炸了我的厨房,差点把房子烧起来,这些损失都记在你头上,没意见吧?”

尔尔的心在滴血,但确实是自己错了,艰难地点头,“没意见!”

“好,既然这样,我会让沈彻统计一下数目,到时把账单给你。”

尔尔忍了忍,没忍住,“会不会很贵?”

宴辞暮无情地说:“不清楚,但绝对不便宜,就算你还不起,我也不会给你打折。”

尔尔悲伤地捂住嘴,呜咽了声,说:“我也不是赖账的人,该多少就多少,我一定会想办法还清的。”

所以她诚心问道:“如果数额巨大的话我能用工资分期付款吗?”

宴辞暮凉薄地笑:“到时再说。”

“毕竟我也不知道多少钱对你来说才是数额巨大。”

尔尔:“……”差点哭出声来。他是真的会杀人诛心啊!接着,宴辞暮又冷酷道:“你可以说说为什么要去炸厨房了,厨房做的饭菜不合你口味?”

“当然不是。”

尔尔一脸复杂,心虚中带点羞耻,“能不说吗?”

宴辞暮微笑:“你觉得呢?”

她觉得不能不说。她瓮声瓮气飞快地解释了一下,但宴辞暮完全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你不说的话我去问沈彻了。”

宴辞暮说:“下班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两个不对劲,好像在密谋什么。”

“没有!”

尔尔立刻否认。她想,沈彻是给她出主意的人,做人不能这么没义气出卖朋友。人家的主意本来是不错的,奈何她实施起来是EST级别的困难,怪不得别人。尔尔犹豫了一会儿,只好如实说一半:“我是想跟你赔礼道歉,希望你别生我的气了。”

宴辞暮闻言,深邃的眸光微微一怔。片刻后,他低声问:“为什么要道歉?”

尔尔诚实地说:“我之前答应你了不会跟陈家的人扯上关系,以后也不来往的,结果还没几天,我就食言了,是我的错。”

宴辞暮眉头一动,问:“你明知道,还要这样做?”

尔尔说:“实在是小孩子太可怜了,我就心软得很,不过我也是谨记着你的话,只让小朋友给我偶尔发个视频,没有说要见面哦。”

“聊着聊着就会熟悉,会发展到经常见面的。”

“我保证不会!”

尔尔竖起三根手指:“这是我的底线了,小孩子嘛,说不定就是一时新鲜,可能过段时间,他自己就把我给忘了。”

宴辞暮忽然笑了下,有点嘲讽地意味:“你上次也是这么保证的。”

尔尔:“呃……”好尴尬。她的声音仿佛缺失底气:“我真的不会重蹈覆辙了。”

宴辞暮冷哼一声,道:“行,暂且信你这一次。”

尔尔闻言,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脸上刚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又听宴辞暮继续问:“陈听寒说的没错,我们只是雇主和保镖的关系,我没有权利限制你的交友自由,只能给你意见,你没必要什么都听我的,你既然不忍心冷落陈家那孩子,其实与我无关。”

宴辞暮顿了下,把话问完:“你为什么会在意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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