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水一条好狗,九王话毕,便冲上来指着这礼单上的瓷器说道。“使主,贵国邦交诚意不足,拿这小小的琉璃花瓶来敷衍我们,不知晓我景阳国以瓷器闻名吗?”
此话一出,李通明淡淡冷笑,这礼单自己故意写成平平无奇的样子,就是为了让这景阳国想找自己麻烦的人先吃苦头,却未成想自己还未开口解释,那丞相霍都先开了口。“尚书大人此番话,未免太过于武断了!”
丞相虽嘴上这么说,但那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向了九王,朝堂上的关系错综复杂,自己心痛小皇帝饱受欺凌,但碍于这势力交错如同犬牙,身为丞相,自己必须面面俱到。那九王根本没有丝毫理会的意思,反而饶有兴致的坐山观虎斗。丁水却没有太多的顾虑,他自认为自己身后站着是朝堂上最大的人,托孤大臣,皇亲国戚,权力极大,势力滔天,有了这分底气,便讽刺的说道。“丞相大人,你这是要叛国?”
霍都横眉冷对,这叛国的罪名轻者自己掉脑袋,重则满门抄斩,他就算是脑子坏了,也是不可能认的。“尚书大人?此番话不觉可笑?吾乃一国丞相,何谈叛国!”
看着二人争吵,李通明刚想上去帮腔,却不知何时那康维年早已站在了他的身后,一把拉住了想走上前去的李通明。“看着就行!”
这一句小心的提醒,李通明顿时明白过来,这不过是景阳国朝堂自己的事情,若是刚刚自己站上去了,不但坐实了丞相叛国的罪名,而且还会把自己惹的一身污泥不可洗去。“丞相就不能叛国了吗?我看这丞相不过是你的外表,挡住了你想去往那大夏国为臣的狼心!”
“丞相大人,我很好奇大夏国皇帝给你什么位置?难不成连我这景阳国的丞相都不愿做了吗?”
丞相听闻此番,瞠目结舌,未曾想着丁水竟然描绘的绘声绘色,那手舞足蹈,信誓旦旦的样子,好似自己真的叛国了一般。“丞相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真的被我一语成谶?”
丁水阴冷着目光,他知道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冤枉的,他知道自己也是故意的,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都知道,你有多么的冤枉。霍都阴冷着脸,刚刚的那一番话根本无从提起,这就自然导致了自己根本无法反驳,一旁的李通明也是一言未发。那丁水恍若之间,竟然觉得自己胜利了,迈着四方步子来到了百官中间,规规矩矩的举起自己手中的象牙筏,毕恭毕敬的说道。“陛下,微臣以为,大夏国非诚意邦交,臣恳请陛下,做明君之举,将其逐出朝堂,丞相虽无叛国之举,但有叛国之嫌,臣请奏陛下,罢其丞相位!”
此话一出,李通明刚想开口,那身后的康维年率先迈出一步,姿态雄武,竟让李通明有几分不认识自己这共同出使的副使了。“尔等小国也敢非议我大夏?”
“蕞尔小国,毫无见识,依我看来,此事不议也罢!”
李通明闻言,也一脸傲气上前,不过这此番话语虽是说给那康维年听的,也同时说给了那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还有那龙榻上的小皇帝。说完这话,李通明根本没做任何犹豫,一脸傲气的朝着这朝堂的大门走了出去,动作畅快,毫无惺惺作态。然而那一条好狗却丝毫不打算礼让,丁水心里清楚自己背后的人乃是九王,只要九王不发话,他可以随意的放肆。“使主休走!在我景阳国的朝堂之上,放肆了一番,就想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吗?”
康维年率先回话,一脸轻蔑的冷笑,根本没有把这景阳国的大臣放在眼里。“放肆又能怎样?杀我不行吗?”
李通明闻言也停下脚步,他知道这景阳国的丞相自己不能帮腔,但是这个康维年乃是自己大夏之人若是再不站出来,那就是太过不去了。转头回去站定到原来的位置,举手投足皆显威严,与那李通明一比龙椅上的小皇帝也显得稚嫩了几分。“我泱泱大国,派使臣出使,已显示诚意,尔等小国非但不识抬举,反倒咄咄逼人!”
“记住你们现在跳梁小丑一般的嘴脸,待到他日邻国纠纷之时,我定披上战甲,踏平景阳皇宫!”
丁水见状,似乎又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发泄口,恭敬的跪拜在地,一脸的义愤填膺之相。“陛下,大夏使臣辱我景阳国皇室威严,臣斗胆奏请陛下,斩杀来使整军备战!”
此话一出,朝堂文武皆跪拜在地。“臣请陛下斩杀来使,整军备战!”
而那九王则是依旧站在原地,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冲突剧烈,他站出来时的侮辱才更为有效。待到百官站起,那九王踱着步子来到了文武之间,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陛下,微臣以为只看礼单,并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大夏带来的东西并非凡品!”
“臣恳请陛下,令使者打开箱子,将这琉璃花瓶拿出来,我们也好知道之前这到底是不是闹剧!”
说这话时,九王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讽刺,景阳国盛产瓷器,这工艺技术更是达到顶尖,若是李通明拿不出令百官看得上的东西,届时自己便可任意摆布。而在那龙椅之上的小皇帝心中,只是感觉到了莫大的愤怒,这愤怒源于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文武百官,根本对自己这个皇帝毫无敬意,到头来自己还得陪着演戏,靠着那对自己皇位有想法的九王,来替自己狼狈的收场。“准了!”
小皇帝淡淡一句,充满着无奈心酸,他愈发的感受到,自己只不过是挂了个皇帝的名字,事实却像是那提线木偶一般任由摆布。“打开?自然可以!”
“但我觉得贵国理应拿出些诚意!”
康维年方才知道,李通明在那礼单之上刻意写低物品档次目的是什么,心中对那使主,更多了几分敬意,他没想到那憨子竟然能够看到这么远的事情。“何为诚意?”
丁水满脸不屑,率先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