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清,你也太嚣张了。”
陈老夫人气得胸口疼。洛清清对人就没怕过谁:“托老夫人的福,我才有嚣张的本事,老夫人嚣张了一辈子,流放的路上不还是这么嚣张吗?”
“哎呦。老二家的,我头疼。”
陈老夫人说不过洛清清,干脆伸手摸着抹额高一声低一声叫起来。“母亲,我扶你回去歇息。”
陈家的两个舅妈心里满是怨气,铩羽而归,可又不好发泄。老夫人都被气糊涂了。她们看不惯洛清清也没办法,暗道以后再找机会治她。陈南烟眉心轻蹙,心道洛清清这个女人怎么跟山野村妇一样野蛮,这样的人给陈家提鞋都不配。梦瑶表妹以前说话轻声细语的,现在都学会打架了,都是被洛清清这个野蛮人给带坏了。陈南烟不赞同地对秦泽煜说道:“表弟,你管管她们,长辈说教咱们听着就是,怎么反而打起来了?再这样下去会给秦家惹来大祸的。”
“血浓于水,咱们才是真正的亲人,别人心里打什么主意,谁说得清楚,表弟不要被蒙骗了,陈府才是你将来的真正的势力靠山,我言尽于此表弟不妨好好想想。”
陈南烟缓缓离去。秦泽煜面色复杂,低着头不在说话。瞥了一眼像个小炮仗的洛清清,落寞的躺下来闭上眼睛假寐。洛清清看见秦泽煜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谁?陈南烟几句挑拨离间的话,就让秦泽煜放在心上,果然白月光在他心里就是不一样。陈雯秀又在一边独自垂泪,喃喃自语道:“我到底该怎么做?我到底该怎么做?”
洛清清无语地蹙眉,“娘,你再这么哭下去,又要惹差爷不高兴了,到时候不知道谁吃鞭子?”
陈雯秀最怕手里拿着鞭子的解差,特别是管他们这一组的胡疤脸。一张脸阴沉沉的不说话,手里不是玩着鞭子就是砍刀。听到洛清清的话,她不敢哭出声音,抽抽噎噎地捂着嘴巴,眼泪跟不要钱的雨水似的,哗哗哗直流。洛清清没办法,只能自己走路,让她坐在马车上。再次上路不过半个时辰,空中下起了大雨。洛清清从马车里包袱里拿出蓑衣,走路的人手一件蓑衣,还有一双木屐。“二婶,你拄着木棍走路吧,雨天路滑伤了可不好。”
洛清清自己手里拿着一个竹子既可以当做武器又可以拄着走路。“好,我也拿着木棍拄着走路。”
秦二婶笑着答应。秦家的其他人也都人手一根木棍,全都挨在一起走路也好有个照应。秦云峰走在最后面,时不时地瞄向旁边的人。他可不想遭了有心人的黑手。苏家的人跟陈家的人瞧着秦家人身上的蓑衣,心里寻摸是不是得要想个法子讨要几件。赵姨娘从马车上钻出来,冲着正在赶路的洛清清大喊道:“洛家丫头。拿一件蓑衣给我。”
洛清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懒得应声。“洛家丫头,耳朵聋了吗?我让你拿一件蓑衣给我听到没有?好歹我也是跟着秦家一起,要一件蓑衣不过分吧?”
尖锐的声音在雨中特别的刺耳。“赵姨娘,你不要脸还有理了。 凭什么给你蓑衣?”
“就凭我是秦泽煜的长辈。”
赵姨娘的声音越发尖锐疯魔。洛清清哈哈嘲讽道:“一个下人身份还敢蹬鼻子上脸当主子,你这种人就该浸猪笼。”
毫不留情面的讽刺让赵姨娘脸上挂不住了。她抬眸委屈的看向八字胡。八字胡眼睛却在苏家一个小妇人身上晃悠,根本没有顾得上赵姨娘。苏家那个小妇人下死眼偷瞄了八字胡,一汪清泓的眼眸里带着邀请,随即羞答答的低垂下头。她伸手摸了被雨水淋湿的头发。在雨中。显得越发的单薄惹人怜。看的八字胡喉咙发紧,用剑挑起自己马背上的蓑衣递过去。“苏家小娘子,雨天寒冷莫伤了身子。”
苏家小妇人微微抬起头,也不敢多看。伸手接过蓑衣福身。柔柔道:“多谢爷的照拂。”
“哈哈哈。有趣。”
八字胡咧嘴一笑。苏家的人各怀心思的看过去,“狐媚子。”
有苏家的女人忍不住开口啐骂。赵姨娘没想到她每天晚上费力讨好八字胡,竟然被一个小娼妇三两眼就给勾搭了没了魂。手紧紧的握着马车的门框,浸了毒的眼神扫过苏家小妇人。“不要脸的娼妇。敢青天白日勾引爷们。”
过去陪着解差。每天也就多给了三五个窝头,如今这个可是可是被八字胡差头看中了。赵姨娘说话声音不低,周边的人全都听到了。八字胡嘴角噙着得意的冷笑不做声。苏家小妇人眼眶里含着泪水,眼泪要掉不掉的在眼眶中间打转。咬着嘴唇不服气的望向赵姨娘,“咱们两人是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赵姨娘这是瞧不起自己?还是你青天白日勾引爷们了?”
八字胡本以为苏家小妇人会被赵姨娘欺负。再一看这泼辣劲比赵姨娘更甚,心头松快的很。也不管这两人唇枪舌剑,轻轻夹着马肚子快走了几步。若是往日,就是苏家正房夫人见了赵姨娘都要低头。现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贱人都能踩上一脚。她顾不得跟洛清清要蓑衣。得要先把苏家小妇人解决了,否则眼前的这些女人都扑过来。赵姨娘明白八字胡不是真心爱她,这会就像个善妒的公鸡一样想要维护她的地位。“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敢跟我犟嘴,姑奶奶撕了你这张乱喷粪的臭嘴。”
赵姨娘拿起马车上的棍子劈头盖脸打过去。苏家小妇人一时不备被打了几棍子,哀嚎了一声躲在苏家人当中。“赵姨娘,差头是大家的差头。难不成还单属于你赵姨娘的不成?”
有苏家人出言维护: “赵姨娘,你别太过分。我们家的女人不是好欺负的,真要撕破脸大家都不好看。”
“我就欺负那个小贱蹄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