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匈奴十万铁骑,绝对不是我等可以战胜的!”
张辽再次进言。“朕知道。”
刘辩回过头看向身后愕然的众人,招了招手,道:“所以,朕要先下手为强!”
林间,鸟雀惊出树梢。“如何先下手?”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兵进汾河流域,围剿匈奴叛逆!”
众人心中一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陛下要反攻?”
吕布发问道。“为什么不呢?河东郡,已经被打烂了……”刘辩神色闪过一丝悲凉,继续坚守河东郡,没有任何价值!甚至整个并州,都是一片糜烂。必须给匈奴人迎头痛击,让他们明白,大汉不容侵犯,至少司隶还是掌握在刘辩手中。不能让司隶成为下一个并州!刘辩率领近万精骑,绕开匈奴人的主力部队,直奔汾河流域而去。呜呜――呜呜――低沉的号角声在匈奴人繁衍生息的地方吹响,万马轰鸣!一个中等的部落被惊醒,乱成一片!“敌袭!敌袭!”
赫连族长露出惊愕的神色,单于与白波军合作以来,势如破竹,除了张杨,并州再无官方势力。现在哪里冒出的军队?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喝道:“准备战斗!”
所有勇士仓促不安,手忙脚乱地拿起武器骑上马,有的人甚至需要跑回家拿弓箭。根本来不及组织抵抗!“都给老子快点!”
赫连怒吼咆哮,直接拔刀砍了一个慌乱逃窜的懦弱者,情况逐渐稳定下来。“族长,敌人从西南边来!”
“随我迎敌!”
赫连不慌不忙地命令,他是一步步杀伐,才成为族长,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他四十多岁,身型粗矿,具有力量。“不管是谁,先打一场再说!”
赫连心中狰狞,脸色阴沉得可怕。顷刻间,他便调动了三千人。“杀!”
刘辩率领的大军已经冲杀过来了!在这混乱的大营中,他们如入无人之境!冲锋中,不断有匈奴人头颅飞起,大片吐血身亡。刘辩依旧是一马当先,手持五虎断魂枪,在这乱军之中疯狂地疾驰!断魂枪挥动之间,随手带走数名匈奴人的性命!力量可怕得吓人。不甘的怒吼声、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这是一场喋血的屠杀。“鼠辈,竟然敢屠戮我的族人!”
赫连怒吼一声,举刀杀上来,声威震天。冲锋至一半的时候,陡然被一戟挑杀。赫连的脸色狰狞,双眼怒睁,死不瞑目。吕布拔出画戟,威风不可一世。“鼠辈也敢对陛下不敬,不知死活。”
赫连死了,他纠集起来的部队,没有人指挥。人心涣散!骑兵一突击,生命便消失在血海中。华雄轻哼一声,随手挥动战刀,削去了一个匈奴人的脑袋!无数的匈奴人在溃逃,但他们拼尽全力,却很难逃过骑兵的追杀。追逐中,一个个变成了无头的尸体!张辽一把大火,烧了营寨。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没有所谓的正义,只有胜和负!匈奴人也是这般对待汉人,刘辩不过是还回去罢了。“继续!”
刘辩率领骑兵,踏着尸体前行。紫电青霜发出一声嘶鸣,万马奔腾。“杀!”
汉军一路烧杀抢掠,连破四五个中等部落,数十个小部落。杀得人头滚滚!“可恶!汉军真是可恶!”
匈奴中军大帐中,于夫罗愤怒地咆哮。自己前来河东郡,就是为了杀人。可是人没有逮到,自己老家反而被人偷袭了。这算什么事?于夫罗抽调了各部落的大部分勇士,汾河流域防卫空虚。刘辩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兄长,既然汉军如此残忍,我等当以牙还牙,屠戮河东!”
说话的是呼厨泉,于夫罗的弟弟。“汉人的命,值几个钱?难不成比我大匈奴的崛起还重要?”
于夫罗脑袋还是清醒的。他有意恢复匈奴的地位,首先需要足够的人口。要是匈奴人都被杀光了,他的崛起之路就要断绝了。“回军,让这帮汉军瞧瞧咱们的厉害!”
等到于夫罗率领大军回归,刘辩早就率军撤离。此时曹操率领的步兵也进入河东郡。于夫罗回到老家,只看到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汉少帝刘辩到此一游。砰!暴躁的于夫罗一刀将其劈碎,仍然不解气。“竖子!安敢欺我!”
于夫罗率军再奔河东郡而去,却陡然发现,临汾县上旗帜飘飘,有汉军在上面巡逻。军容整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守将正是高顺。“于夫罗,可敢来攻城?”
于夫罗老谋深算,又怎么会上当,沿着汾水,抵达汾阴县。上面也是旗帜飘飘,守将为张绣。于夫罗大怒,派遣军士攻城,连攻三日不下。“还以为匈奴人有多厉害,没想到不过如此。”
于夫罗继续猛攻,死伤惨重,不得已退回。“兄长,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呼厨泉不甘心失败。于夫罗直接喝问:“你还想怎么样?”
呼厨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匈奴人不善于攻城,这是致命伤。“哼,只要我等一退,朝廷大军还能继续镇守在河东不成?”
于夫罗冷哼一声。“妙计啊!”
呼厨泉大笑着,指挥部队井然有序地退出河东。“匈奴人就这么退了?”
袁术不敢相信。“小把戏罢了。”
吕布一眼就看穿了匈奴人的打算,并且解释了一番。这种招式,匈奴人屡试不爽。因为朝廷的兵马不可能一直在河东郡,一旦撤离,匈奴人会再次席卷而来。所有人不禁头疼起来。到了六月中旬,匈奴人还没有来。刘辩只好任命张辽为河东太守,统兵两万,治所安邑,高顺为临汾令,统兵一万,张绣为汾阴令,统兵一万。三者互为掎角之势。至于临汾、汾阴以北的县城,只能将民众内迁,统统放弃。紧接着,刘辩又以曹操为京兆尹,统兵三万,镇守长安。六月下旬,刘辩班师回朝。匈奴单于于夫罗适时率军进攻河东郡临汾,张辽、张绣率军支援。一场旷日持久的守卫战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