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感——一朵虚伪的小白莲。她说怎么见她第一眼就莫名不舒服。感觉真准。白初晚拿来一套蓝色竖条纹住院服。“这个已经消毒了，换上吧，一会儿还要做检查。”

“如果陆太太不会，我可以代劳。”

童桑感到好笑。她是怎么好意思这么自然地说出口的？“白小姐真幽默，比穿衣服更亲密的事情我们夫妻都做过多少次了，他身上我哪里不熟悉？”

“我要给我丈夫换衣服了，白小姐去忙自己的吧。”

白初晚忍不住回了句，“我就负责他一个人，没其他事。”

不过再待下去，她就太不识趣了。“我先去检查室做准备，你们换完衣服就过来吧。”

“你的粥。”

童桑提醒她拿走。白初晚只好倒回去拿。她脸色阴恻，故意不关门就走。但童桑叫住她，“把门关上，谢谢。”

她面带微笑地昂着头，就像一只宣示主权的白天鹅。白初晚不甘极了。站在他身边宣示主权的，原本应该是她。此刻她却只能强打笑容，关门退出。陆万霖低笑出声，“你为我争风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童桑不想承认，“我没有。”

“怎么没有？你分明就是吃醋了。”

陆万霖捏了捏她的脸。童桑有点不愉快，拍开他的手，否认道：“你爱招惹别人的未婚妻招惹去，我吃什么醋？”

陆万霖喊冤道：“我什么时候招惹她了？”

“你没招惹人家，人家还那么殷勤地亲手给你煮粥，给你换衣服？”

童桑觉得有一丝不对劲，依照白初晚的性格，如果是刚认识，不会这么主动。陆万霖看出她有疑惑。他该坦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