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桑因为疑虑而眉心微皱。白初晚暗笑,就是故意要让她怀疑。“别太自以为是,这里不需要你!”
陆万霖用眼神说滚。要不是他现在动不了,早就直接一脚将她踢出去了。白初晚不敢惹他生气,再说,正是这种暧昧不明,才更能搞乱童桑的心态。她扬唇温柔地说句“好好休息”,挑衅地瞥了眼童桑,扬长而去。这副小三的姿态很给童桑添堵。本来愉快的心情,因为她而蒙上了一层怀疑。陆万霖拉住她的手,“过两天我就把他们送回英国。”
他这话并未解释他和白初晚之前是否认识。童桑想问,但又不想显得疑心病太重。而且白初晚分明就是想挑拨离间,如果她刨根问底,闹得不快,反而称了白初晚的心意。一想到这,童桑压下不快,平和地说道:“刚做完手术,保险起见,还是让阿诺德多留一段时间吧。”
陆万霖听懂她的意思。白初晚必须走。他其实早有打算,没这么做,只是不想在手术前影响阿诺德的情绪罢了。现在手术结束,没必要再留她生事。“好。”
看出她还是有些不快,轻笑着哄道:“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不高兴,嗯?”
童桑也是这么想的,但女人在感情方面大多敏感,且心眼小,她心里仍有些不舒服。笑笑道:“我有什么不高兴的,陆先生魅力这么大,我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陆万霖点头,“确实。毕竟陆先生只属于你。”
“……”童桑唾他厚脸皮。陆万霖躺得不舒服,想把身子往上撑一些。但他发现……“我腰部以下怎么没有知觉?”
他之前只是双腿没知觉。童桑心头一惊,随即想到他刚打完麻药。“你麻药效果没过,没知觉很正常。”
但他的手稍微能使上力气,只是腰以下动不了。陆万霖仍感到不对劲。“别太紧张,等过两天就恢复了。”
童桑宽慰道。“嗯。”
……另一边。白初晚一回到休息室,就听阿诺德说陆万霖安排了周六的飞机,送他们回英国。白初晚:“我不走。”
阿诺德不解地望着她。“手术刚结束,情况还不稳定。万一出现问题,你负责得起么?”
白初晚不客气地反问。“可这是陆先生自己安排的。”
“他是病人,他不懂,你医生还能不懂?”
她以前从不会用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阿诺德哑了几秒,“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白初晚顺势说道:“你太不负责了。”
“不是我不负责,是陆先生他自己要求……”“行了你不用强调,总之我作为护士不能走,要走你自己走。”
阿诺德更加莫名其妙了。医生留下还说得过去,护士留下能干什么?但他很信任白初晚,所以没怀疑,而是想哄她,伸手去扶她的肩。但白初晚避开,走到另一边。阿诺德又跟上去。“Angel,我知道你很善良,对病人有责任心,但他让我们走,我们何必赖着?”
更何况他有不得已的原因,着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早点回去准备婚礼不好么?”
白初晚讥讽一笑。婚礼?她和他不会有婚礼了。她要嫁,只会嫁给陆万霖,成为陆太太!阿诺德转过她的肩膀,热切地望着她略显冷淡的双瞳,“难道你不想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吗?”
白初晚扯唇,推开他的手。“我们现在只是订婚,我没说一定会嫁给你。”
阿诺德震惊。“你、你不想嫁给我?”
他一脸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白初晚想立刻分手。但陆万霖那边的情况还没完全明朗,她也不想这么快就彻底断了后路。于是留有余地道:“我没这么说。但你这样一直催我,我压力很大,会想逃。”
“好好好,我不催你。抱歉,是我太着急娶你,给你压力了,对不起。”
阿诺德想拥抱她。但白初晚又一次躲开,“我去洗手间。”
阿诺德疑惑又无奈地望着她的背影。无论如何,他们必须尽快离开。……童桑在医院陪护了三天。周五一大早,公司催她回去上班。她一边换衣服,一边叮嘱各项事宜。陆万霖莞尔,“你不是只去一上午,下午就回来了?”
“这不是不放心吗?”
童桑套上温柔的燕麦色长款风衣,干练又高级。陆万霖看得失神。她素颜时像稚气的女学生,略施粉黛,又很有成熟女人的气质。风格多样。每一面对让他倾心。“这里有医生护士照顾。”
童桑轻呵,“白小姐?”
陆万霖闻到了一股醋味,自然不敢拿这事儿逗她。“我安排了明晚八点的飞机送她回国。阿诺德再留一个月。”
童桑心里这才舒服了些。虽然这两天陆万霖换了个护士,但苍蝇就该赶得远远的,彻底眼不见为净。她拎起包,“我去上班了。”
“你又忘了……”童桑忙倒回去,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不够。”
陆万霖大掌箍住她的后脑,霸道下压,两人的唇吻在了一起。他低吟,加深了这一吻。她的味道美妙如斯,怎么都吻不够。两人吻得忘我,完全没有察觉门口一脸妒意的白初晚。陆万霖找了另一个护士代替她,还故意不让她来医院。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间隙溜进来,却看到了这诛心的一幕。白初晚醋意泛滥。以前他们交往的时候,陆万霖虽然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但在这方面显得有些冷淡,不太喜欢与她有肢体接触。有时候她主动亲他抱他,他也稍显疏离,随便敷衍两下就推开她。她以为他是天性如此,没想到对童桑这么热情主动。把她当宝似的,又亲又抱,吻个不停。这强烈的对比令白初晚觉得他从没爱过她,却热切地爱着童桑。男人爱与不爱,直接体现在身体亲密度上。白初晚掐紧手指,闪到一旁,等童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