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他就登录了凤凰电影节学院奖大学生短片大赛官网。当看清首页的排名时，精神不由一振。“第1名，《调音师》，推荐票：278260。”

“第2名，《明日之花》，推荐票：231098。”

“第3名，《水妖》，推荐票：86011。”

“第4名，《我的小小梦想》……”后面的排名他没细看，因为差距实在太大了，他的《调音师》不但从首页没有名次，一举冲到了第一名，就连潘剑的名次也被他压在下面，足足差了4万多票。除了第一名和第二名超过20万票，第三名以下，就没有一个超过10万票的。张昭知道，这完全是《童话》MV所带来的影响，一首经典的新歌，又是以MV的方式放出，双管齐下，直接炸裂。“昭哥，第一了？”

徐胄二也非常兴奋，《调音师》可是他的处女座，又是参加短片大赛的作品，一旦获奖，那他也成为明星了。“嗯。”

张昭点了点头，虽说昨晚就有预感，《调音师》的推荐票会暴涨，但没想到直接涨到了第一位。“潘剑比你少了4万7000多票。”

徐胄二看着手机里的数据，双眼也在放光。“老徐，你可就爽了，《调音师》和《童话》你都是主角，现在整个学校的人都认识你了。”

马子义说这话多少有些吃味，当明星啊，谁不想。“老马，你讲的《鬼吹灯》，不也受到了全校的热捧吗？”

徐胄二当然知道遭人恨，所以可一点都不敢得意。“说得也是，不过这都要多亏了昭哥。”

马子义其实也不是真的嫉妒，更多的是开玩笑。“昭哥，想吃什么，我去食堂帮你打。”

说到张昭，徐胄二马上变得狗腿起来，舔着脸道。张昭犹豫了一下，正要让他帮忙，因为自己在宿舍里准备接下来的计划，结果话没出口，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眼，发现是KK上收到了消息，是周扬发来的。“张先生，谢谢你的歌，真的，非常感谢。”

看到这句话，张昭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意识到什么：“今天天籁奖热歌精选赛开赛，看来周雯小姐的成绩不错。”

上周周扬就跟他说过这件事，显然，周雯取得了好成绩，才会特意来上这么一句感谢。“张先生没看吗？”

周扬问。“还没看。”

张昭回道，“不知周雯小姐的成绩怎么样？”

“半小时的销量是6.8万，现在官网总排行榜第14名。”

周扬字句之间，似乎充斥着骄傲。“总榜14？”

张昭一看，也忍不住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天籁奖官网总榜啊，通常都是一线大咖的位置，周雯身为二线，第一天就能登顶总榜，这绝对出乎他的意料，难怪对方会特意来感谢他了。“是的，谢谢张先生的歌曲《学猫叫》，不然雯雯可没有这样的好成绩。”

“不用客气，我们正常交易，彼此各取所需。”

张昭倒没有以此居功，周雯取得成绩越好，对他越有利，因为他还有5%的后期收益。“是这样的，雯雯想邀请张先生吃个饭，不知张先生是否有时间？”

“吃饭？”

张昭一愣，对方居然想邀请他吃饭，这可是他从没想过的，同时这也说明了，对方大概猜到了他在什么地方，他试探地问道，“周小姐知道我在哪吗？”

“是在大宣市吧。”

周扬回了一句，“别误会，我并非是有意追踪张先生你的行踪，只是看你和我们交易的银行卡是在大宣市本地开户的，所以才猜你在大宣市。”

原来是这样。张昭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早就暴露了，本想拒绝的，但想到自己未来的计划，还是同意了：“行，说个时间和地点。”

这次，周扬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估计是在衡量在哪里吃饭。“就中午怎么样？四季常青餐厅。”

“可以。”

张昭回复道，反正今天没课，四季常青餐厅他也听过，那是大宣市乃至全国都有名的餐厅，大宣市仅此一家，没有连锁，虽然他没去过，但很容易就能找到。“那就这么说定了，张先生，我和雯雯恭候你的大驾。”

……另一边，大宣艺术学院，校长办公室。“老柯，老俞，马上就要进入单元赛了，我们学校的参赛作品怎么样，有几部有希望进单元赛的？”

校长方明把导演系的主任柯自强和摄影系的主任俞卫锋都叫到了办公室，短片大赛涉及学校的荣誉和实质利益，可马虎不得，要不是他自己本身也忙，早就亲自盯着了。“几部作品进入单元赛还不好说。”

柯自强不敢打包票，他的学生汪洋和梅华清希望很大，但还没有一锤定音，他自然不会乱说。“现在还不能确定吗？”

方明眉头一皱。“校长，不是不能确定，就怕可能临时出意外，反正过两天大赛组委会方面就会公布进入单元赛的作品，我们等着看就好了。”

一旁的俞卫锋说道。方明对这个回答当然不满，但也清楚他们不敢跟他打包票，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这次我们的作品有没有特别出色的？汪庆之的那个儿子，我记得叫汪洋是吧，他算是学校最厉害的一个吧，他现在排在第几名？”

“前不久刚看过，暂时是第33名。”

柯自强道。“33名？”

方明眉头又是一皱，这都要掉到哪里去了，就算按照票数来选进入单元赛的作品，这第33名，也毫无竞争力啊。他可是冲着第一名去的。“有比这个排名更高的吗？”

方明问道。“没有，汪洋是排名最高的。”

说到这里，柯自强和俞卫锋都很心虚，没办法，两人手底下的学生，排名最高的才33名，像梅华清，是第55名，都快跌出前60了。“你们加紧宣传一下吧，33名太危险了，就算能进入单元赛，也没有什么竞争力，你们想想办法，把他的排名提高一点。”

方明想了想道。“好，我们回去就想办法。”

柯自强和俞卫锋答应下来，33名确实太低了点，说不得要找曾经从大宣艺术学院毕业的明星学生来帮忙宣传一下了。“嗯，这件事要抓紧了，今年学校能不能在排名上上升一位，就靠你们了。”

方明道。柯自强和俞卫锋两人顿感亚历山大，可他们毕竟是这方面专业的系主任，自然要背起这样的责任。三人在谈论间，丝毫不知道第一名的《调音师》就是本校的作品，因为哪怕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了，却完全没人告诉他们这件事。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大概大家都认为，这件事既然已经人尽皆知了，那身为学校的校长和系主任也肯定一早就清楚这件事了，所以才没有人“多嘴”在他们面前说上一句。这就是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