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辨紧紧盯着桌案上的地图,仔细思索。如今匈奴已灭,并州无忧,羌胡部落空虚,吕布引军回长安,北方烽火四起…天下各地势力调动一条条浮现在刘辨脑海之中。“羌胡,羌胡…”刘辨喃喃道。汉武帝时,卫青,霍去病大败匈奴,而后东汉时期,胡人大量内迁,民风彪悍,善于骑射,而中原百姓农耕为主,骑兵羸弱,而数年征战人口骤减,兵力不足,导致而后五胡乱华,汉族千百年来的黑暗时期…想到这,刘辨怒上心头,猛拍桌案!一旁看着地图的法正被吓的哆嗦一下,汗毛乍立。“主…主公?”
法正小心翼翼侧身询问道。刘辨并未搭话,法正又回到一旁思考战略局势。忽然,“嘭”的一声,刘辨拍案而起,周瑜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的差点摔个跟头。“就是羌人了!”
刘辨冷冷说道。“主…主公,什么羌…羌人?”
周瑜一脸懵。刘辨忽然反应过来,看到法正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朗声说道。“别怕,我只是忽然想出一计,让这五万羌兵为我所用!”
“嗯?为何?我还以为主公在想冀州之事。”
刘辨背过手去,挺直腰板,沉声说道。“法正,中原日后连年征战,人口必将骤减,诸侯豪强割据一方,不管百姓死活,而胡人近年来大举内迁,今日匈奴虽灭,但北方更有鲜卑、羯、羌、氐,等部落!所有蛮夷,不通教化,食人饮血,又彪悍善战!长此以往,我中原大地会如何?”
法正低头细细思索,忽然瞪大眼睛,猛然抬头看着刘辨,颤抖着说道。“积弱成疾,任由宰割…”刘辨点点头,沉声说道。“甚至绝种!”
法正心中大骇,满目惊恐,立刻跪在刘辨身前,拱手说道。“求主公救救天下黎民百姓!”
刘辨急忙把法正扶起来,急声说道。“放心,我必不会让此等祸事发生。”
法正眼中泪光浮现,仿佛看到了那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人间地狱。“传令下去,派护龙阁全体深入羌地,屠杀羌人!伪造冀州军大肆杀戮,将羌族人的头颅送到羌骑军中。”
法正眼睛微眯,拱手说道。“主公好计策,领命!”
随后转身出门,边走边喃喃自语道。“羌人应绝户!”
两日后,护龙阁秘密潜入羌地暗中笼络五百刀斧手,一身冀州军打扮,大肆屠戮,所过之处,尸横遍野…羌族大地上,一片死寂。次日,向羌族骑兵运送粮草辎重的马车抵达羌族大营,但粮草官查验后发现多出五辆马车,十分奇怪,问押送军卒后,军卒也不知,便上报羌族将军努喀赤。努喀赤率亲兵赶来,揪住粮草官扔到一边,怒骂道。“废物!轻点个粮草也要本将军来么!”
粮草官急忙跪在地上,哭丧个脸,颤抖着说道,“将军,小的怕出了事情,不敢擅自查看。”
努喀赤一脚将其踹翻,骂道。“你们汉人就屁事多!”
“来人,查看马车!”
“是!”
一旁数百负责辎重的军卒开始卸车查看。遮在车上的麻布被全部掀开,士卒们开始卸车,忽然,一士卒发现麻袋上沾染血迹,于是急忙捏了捏麻袋,一下子就接到了一个鼻子,士卒冷汗直流,迅速向努喀赤禀报。“将军,袋…袋子里好像有人头!”
努喀赤一惊,急忙走过去。努喀赤摸了摸麻袋,心中也是大骇,迅速将旁边麻袋扔到一边,下面的几乎算是染血的麻袋,周围围满了羌族和汉军将士,努喀赤一刀劈开麻袋,一个个人头滚落出来。众将士大惊失色,将这车麻袋全部打开,足足十个麻袋,近一百多个人头。“报,这个车也有!”
“报,我这也有…”接连五个马车,努喀赤命人全部打开,五百多人头滚落在一块,恶臭扑鼻,令人作呕。努喀赤眉头紧皱,疑惑不已,这些到底是什么人?突然,一个羌族骑兵尖叫着冲了过去,捧起一个女子的人头,浑身颤抖着看着满是血污的脸,歇斯底里的大吼道。“阿妹!阿妹!”
努喀赤大惊,不顾恶臭去人头中查看,一部分头颅上还有着羌族特有的装饰,周围聚集的羌兵越来越多,更多的头颅被认了出来。数十名士卒抱着哭嚎着,四周羌兵看着同胞惨死,怒火中烧!努喀赤再也无法忍耐,一脚踹翻押送粮草的汉族校尉,大声咆哮。“说!这是怎么回事!”
汉族校尉满眼惊恐,语无伦次的说道。“不不…我…我不…知道…”“啊!!”
努喀赤抽搐战刀,疯狂劈砍地上的汉族校尉!“杀了汉人!”
努喀赤大吼道。早就红了双眼的羌兵蜂拥而上,将押送粮草的汉人砍成肉泥,那名粮草官也没能幸免。这时,一士卒飞马来报,努喀赤拿起战刀,满脸鲜血,胸膛剧烈起伏着。士卒跪下说道,“将军,有一阿弟要找你。”
努喀赤猛地转头。“叫他过来!”
一个浑身是血的羌族少年连滚带爬的过去,大声哭嚎。“将军!冀州军昨夜屠杀部落,老人小孩全都杀了,我是拼命才逃出来的,请将军为族人做主啊!呜呜呜~”“千真万确?可是冀州军!”
羌族少年从怀里掏出一块木质令牌,正属冀州军将校!努喀赤咬牙切齿,握碎令牌,冲着周围大喝。“冀州军刚刚打败公孙瓒,如今就来虐杀我们族人换取军功!将我们羌人当成什么!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听我军令,集结大军!”
周围羌兵红着双眼大吼。“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努喀赤厚葬这五百头颅,领五万羌骑杀奔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