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听这个傻子胡说!”
黄大山也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连忙大声辩解:“检查身体的时候肯定是要上手,俗话说,望闻问切,摸几下很正常嘛,你们不懂不要乱说!”
村民们都不懂医术,听了黄大山的话,他们又蔫了下来。黄大山见状,连忙趁热打铁,大声威胁道:“你们要是怀疑我的话,以后看病就自己去镇上吧,不过坐车得一个小时,有什么急症的话,干脆等死算了。”
“那不行啊……”村民们又隐隐骚动起来,去镇上看病又远又贵又麻烦,也正是因为这样,张若兰还有村里的那些小媳妇们才只能忍受黄大山的骚扰。“让他走!”
丁小义一声爆喝站了出来:“从今天开始,我给你们看病!全部免费!”
他实在看不惯黄大山在村里作威作福,不就是看病吗?自己拥有玉面郎君的传承,还怕看不了村子里的这些小病?就算没有行医资格,但是在村子里看看病总行吧,大不了不收钱!“你?”
黄大山看着丁小义,忍不住嗤笑起来:“就凭你这个傻子?”
“不信你们问若兰嫂子,我昨天给她治疗了。”
丁小义指着张若兰说道。张若兰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又想起昨晚那飘飘欲仙的感觉,勾着脑袋一句话说不出来。“小义,你真的会看病吗……”村民们也是一脸的疑惑,虽然丁小义痴傻之前是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但村民们也不知道他学的究竟是什么,总感觉有些不靠谱。毕竟这小子昨天之前还是个傻子。“丁小义,你还是不要闹了,赶紧给黄医生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好不好?”
就在这时,黄大山身后的小诊所里走出一个水灵灵的年轻姑娘,穿着一身村里少见的鲜艳黄色碎花连衣裙,明媚娇艳。“乔丫头?”
“村长家的。”
“憨勇媳妇?”
围观的村民们都是惊讶的喊了起来,什么称呼都有。出来的人赫然是港山村的一枝花乔雨然。她和丁小义同龄,之前两人还有村长儿子吴憨勇都是一块在村里上学的,她几乎可以算是村里所有同龄人从小到大的梦中情人了。眼下她可是村长的儿媳妇,在港山村这一亩三分地上也算得上是号人物。她一出来,众人都是不约而同的看着她,眼下村长吴有福去市里开会,离开村子有段时间了,现在乔雨然的态度也许就代表着村长的态度。乔雨然看着站在人群前面的丁小义,眼神有些复杂。她是来给婆婆王玉华抓药的,罪魁祸首就是丁小义抽的那一巴掌。她和丁小义在学生时代是隐隐有着某种情谊的,两人甚至还相约着一起上大学,只可惜自己家里出了变故,不得不和吴憨勇订了亲,而丁小义则是远走高飞去了京门大学。原本以为两人此生不会再见面,可惜一转眼丁小义就傻了被送回村子,当初自己也是唏嘘不已,为自己嫁给吴憨勇的选择而暗暗庆幸。只是丁小义脑子好了,自己心里也为他高兴,但是他偏偏先是得罪了自己的婆婆王玉华,她此刻正在家里打电话给公公吴有福和丈夫吴憨勇告状呢,眼下又是和村子里的村医黄大山杠上了,怎么这么能惹麻烦?真要把黄大山赶走了,以后村子里的人们去哪看病?乔雨然望向丁小义的眼中,没来由的带上了一点点的埋怨。“是雨然啊……”乔雨然一出面,丁小义的眼神也是微微一黯,语气稍显缓和了一些,毕竟曾经学生时代的情窦初开还是很值得怀念的。只是虽然对方现在是村长儿媳妇,但那是她的个人选择,自己也没什么资格评价。将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抛出脑外,丁小义笑着说道:“我是真的会治病。”
“那你倒是证明一下。”
黄大山撇嘴一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对丁小义嗤笑道:“憨勇媳妇最近刚好有点不舒服,你来看看。”
丁小义眉毛微微一挑,上下打量了乔雨然一眼,只见她唇红齿白娇媚如花,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雨然,我给你搭个脉吧。”
丁小义走上前去。见丁小义要给自己搭脉,乔雨然只能叹息一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臂如藕断一般雪白晶莹:“小义,你要是实在看不出问题,就向黄大山服个软吧。”
犹豫了一下,乔雨然又是压低声音说道:“你打了我婆婆,她正打电话给我公公和憨勇告状,他们俩眼下都不在村里还没事,你最好抓紧时间跟我婆婆道个歉,不然他们要是回来……”“谢谢提醒了。”
丁小义心里一暖,微微一笑搭上乔雨然的脉搏。她的身上微微清香袭人,触手冰凉软糯。这让丁小义有些恍惚,想起孩童时代大家也是这样玩看病游戏的。只是世事难料,沧海桑田……内劲缓缓一渡,丁小义就松开手说:“我知道雨然的问题了。”
“你知道个屁!”
黄大山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嘲讽。“雨然,你的背上是不是长了一片藓子,是角质藓,不疼不痒但是硬邦邦的?”
丁小义淡淡开口,语气充满自信。“怎么可能!”
黄大山大惊失声。乔雨然的身上的确是长了一片角质藓,这种藓是因为接触了不干净的水而引起的皮肤过敏,根本没有任何症状和危害,只是不美观而已,她也是前几天来诊所看病时和黄大山聊天时才提起这件事。不过对于村长儿媳妇黄大山是不敢动什么歪心思,所以实话实说自己治不了,让乔雨然过段时间有空了去市里做脱敏治疗。可乔雨然也只是跟自己说了这件事,这个傻子是怎么知道的?乔雨然同样无比惊讶,看着丁小义的眼神大亮。角质藓这种东西除非亲眼所见,不然任何仪器都查不出端倪,更何况丁小义还是靠的把脉!难不成这个傻了许久的少年,真的是深藏不露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