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早晨好!李军满脸谄媚的迎了上去。
这家伙都快四十了,脑袋中间秃的跟塔里木盆地似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整天围着叶冰凌转,打着老牛吃嫩草的主意。
叶冰凌冷淡的道:李总监,早啊。
李军对她这种态度不以为忤,因为叶冰凌就是这种冷漠的性格,身上似乎永远罩着一层冰霜,很少有人看过她的笑容。
平时在公司里,员工们对叶冰凌也是又爱又怕,爱的是美得令人窒息的容颜和身材,怕的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性格。
叶冰凌又扫了一圈,淡淡的道:长假已经结束了,大家收收心,把精力重新放到工作上。如果有人懈怠工作,偷懒耍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叶冰凌这才迈着模特般的步伐,走向办公室。
看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李睿心中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强人,短短几年后会被逼着嫁给不喜欢的人,从此郁郁寡欢?
李睿正想着,李军的怒吼声在耳边响起:李睿,你还发什么呆,董事长的话你难道没听到吗?今天下班之前,我要你的修改方案,如果客户还不满意的话,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拿着鸡毛当令箭李睿腹诽一声,打开电脑工作起来。
不就是tt广告文案吗,前世李睿没经验写不好,重生之后可是有着无数点子的!
看着吧,这回的文案肯定一鸣惊人。
上午趁人不注意,李睿一边写文案一边摸鱼炒股。
今天是长假后的第一天,股市重新开张,换手率十分惊人,大盘也一片红彤彤,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李睿知道,几百上千支股票里面,真正能撑到下午三点的,一共也没有多少。
其中最牛的股,莫过于他早就盯上的金工科技。
一大早集中竞价的时候,金工科技估价为14.19元,李睿毫不犹豫丢出几个大单。
也不知道是受了几个大单的影响,还是早已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反正9:30一开市,金工科技的股价就稳步上涨。
李睿也在不断吸纳,只用一个上午就屯了整整2000手,足足花了320万元。
2000手之后,李睿暂时停手,让市场冷静一下,不然股价涨得太快,影响他的建仓成本。
刚停手,有人走过来道:李睿,军哥让你去他办公室。
说完那人犹豫了下,压低声音道:董事长在军哥办公室呢,好像刚发了脾气,你最好小心点!
李睿皱了皱眉头,不就是个广告文案吗,急什么急?
拿着文案来到李军办公室,李睿敲门进去就看到叶冰凌坐在沙发上,脸色冰冷,寒气逼人。
董事长,李总监,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李睿问。
李军一拍桌子:李睿,你好大的胆子!我让你修改客户文案,你居然上班炒股,你把公司当成什么地方了!
李睿一愣,心想你怎么知道?
李军道: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个长假,董事长在公司安装了监控摄像头,能够看到员工们的工作状态,没想到上班第一天就抓到了你这个浑水摸鱼的!
李睿差点拍大腿,大意了!
他想起来了,前世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不同的是被抓到的是其他同事而不是他。
蝴蝶效应,一定是蝴蝶效应!
这时叶冰凌的声音响起,冰冷的掷地有声:李睿,你进公司也有一年多了,应该知道公司的规矩。上班不认真工作,偷偷做工作以外的事情,严重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
李睿叹口气道:董事长,对不起,我承认我用上班时间炒股,公司不管怎么处罚我,我都认。
做错了事情就得认,李睿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既然你承认了,那就收拾东西吧。叶冰凌道。
李睿讶道:我被开除了?
叶冰凌点点头道:没错。
杀鸡给猴看?李睿问。
叶冰凌道:你既然心思不在工作上,公司也不会留你,免得耽误你的前程。你也尽管放心,公司该给的赔偿都会给你的。
李睿心道,你以为我想来上班啊,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早就辞职了。
董事长,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李睿决定再给自己争取一下,不然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就不方便了。
叶冰凌冷冷的道:如果我给你机会,对其他认真工作的同事公平吗?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把手头的工作尽快交接一下,然后去找人事结算工资和赔偿吧。
好吧。李睿把文案往地上一丢,转身走了。
现在你赶我走,等你日后倒霉的时候,就别怪我不出手相助了。
等李睿走了,李军这才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道:董事长,都怪我驭下不严才会出现这种事情。我自请处罚,请董事长批准!
叶冰凌道:公司风气的确要肃清一下了,你这个月的绩效,减半!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忽然,她瞥见李睿丢下的文案,翻开的页面上一排排字迹引起了她的注意。
俯身捡起文案,叶冰凌翻开一页。
李军忙道:董事长,这份文案我会交给其他人做的,肯定能够按时完成,您不用担
叶冰凌一摆手,打断了李军的话,口中喃喃念出声来。
你是,
港岛的荷里活,
金宇澄的繁花。
李安的青冥剑,
眼镜王的武侠。
歌词里的黄伟文,八壹中文網
林语堂的烟丝,
梁实秋的马褂。
骨碌碌的眼光,
犀牛里的牙刷。
人世间千变万化,
都是我的悄悄话。
念完最后一句,叶冰凌的脸微微有些红了,能够在这位冰山女总裁的脸上看到如此神情,简直比在北极冰洞里看到企鹅都难得。
李军并没有看到叶冰凌的表情,脱口道:我让他写文案,他写的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董事长及时开除掉这种害群之马,真是太明智了!
叶冰凌没理会李军的话,翻到了下一页,继续念出来。
油墨干了,
诗才能成为永恒。
可我们之间,
黏黏糊糊的,
才是永远。
她读完之后脸更红了,啐了一口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