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晚霞绚丽。“叽叽叽。”

托加石肩膀上的小老鼠兴奋得大喊大叫。谢九眉眼紧皱，这东西恶心死人了。“很高兴？”

托加石用食指勾了勾小老鼠的下巴，道，“喜欢就好，爹爹会给你找更好吃的。”

小老鼠灵活地移动身体，重重地咬下托加石脸上的一块肉，囫囵吞枣吞入腹中，它还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贪婪地吸取伤口上的鲜血。托加石没有生气，微微皱着眉毛，轻轻地拍了拍小老鼠，“好了，留着点肚子，你的大餐还没有享用呢！”

小老鼠听懂人言，看看谢九，含恨地又咬了一口托加石，一小口而已，然后兴奋地甩着尾巴，等待羊入虎口。托加石运转玄力，脸上伤口不治而愈。谢九双手向后摆去，千手万丝插入虚空，拉着谢九。“垂死挣扎。”

托加石五指一捏，砰地一声，谢九身后的虚空发生爆炸，爆炸震松动了千手万丝，谢九再一次飞向托加石。谢九不再反抗，安静地等待着。片刻后，谢九与托加石相隔一米。“小老鼠，认识它吗？”

托加石道。“我认识你娘。”

谢九反唇相讥。托加石摇摇头，摆出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真是一只不可爱的小老鼠，一点儿也不像我家的小粉粉。”

“我要是像它，我出生前便一头撞死了，活下来让人看笑吗？”

谢九拐着弯骂托加石，骂托加石的小粉粉。托加石脸黑如锅底，骂他不可以，骂他的小粉粉更是不可以，谢九敢在太岁都上动土，真是提着灯笼上茅坑——找死!小粉粉急着要吃了谢九，托加石止住小粉粉，“小粉粉，乖乖等一等，等爹爹教训这个小贱人，为你出了口恶气，你再吃了她。好好吃，大口大口吃，不过不要坏了这皮囊，爹爹可是要用来给你制作毒物傀儡的。”

小粉粉听懂人言，它明白托加石的意思，自然清楚谢九的言语是恶意满满。虽然它肚子饿饿，但是这个食物太坏了，一定要狠狠教训，最好打烂她的血肉和骨头，好让它一口吸溜个干净。“叽叽叽。”

小粉粉叫了几声，恶狠狠的表示要给谢九好看。托加石满面柔色，轻声道，“好，好，好，爹爹一定把她血肉骨头打碎，细细碎碎的，可口。”

当最后一个字吐出，托加石眸光闪动，黝黑的瞳孔掀起了惊涛骇浪，不吞噬了这个世界，他决不罢休。让你废话！谢九一个弹指，一根细线夹杂着风雷之势而来。面对谢九的全力一击，力量集中于一点之上，穿山破铁轻而易举，托加石不由得郑重起来。锵！只听到沉沉一声，细线打穿托加石的手掌心，浓稠的黑色血液沿着细线缓缓渗出。“小老鼠，你让本王大开眼界了。”

托加石反手一抓，紧抓细线，继而狠狠一拉，谢九飞快落入他的怀中。“倒是有几分姿色，性情果敢，若是天赋根骨还可以，本王倒是能收你为妾室。”

托加石摩挲谢九光滑的下巴，皮肤细腻，触之上瘾。咕噜，托加石吞了一口口水。“味道很香，好想吃了你。”

不用多想，单纯意义上的“吃”。谢九身上传来了淡淡的香味，不是女儿家的体香，是类似于天生地养的奇花异果的香味，香味悠扬，沁人心脾，不断告诉识货的人，快来吃我啊，快来吃我啊！“叽叽叽。”

托加石肩膀上的小粉粉不乐意，坏爹爹，这是人家的食物，你不能抢。托加石但笑不语，他单手禁锢谢九的手腕，身材高大，又举起手，谢九自然而然被吊了起来，如同一件货物一般任人评头论足，指指点点，打量观赏。“是不错，本王现在不想杀了你。”

托加石笑道，“本王会用最滋补的补药饲养你一段时间，吸溜......，本王已经等不及品尝你的美味了。”

“叽叽叽。”

人家的，那是人家的食物，爹爹你不能抢。小粉粉急得跳了起来，一口咬住了托加石的耳垂，直接咬下了一块肉来。“小粉粉。”

托加石拉长声音，“爹爹可以让这个食物更好吃哦，你难道不想吃？”

小粉粉冷静下来，更好吃的食物？是填饱肚子重要，还是品尝美味重要，小粉粉权衡利弊，决定等一等。“这才是爹爹的乖孩子。”

托加石摸了摸小粉粉的光秃秃的脑袋。谢九冷眼旁观，心中想到，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小老鼠，本王会......噗。”

托加石喷出一口黑血，满脸惊愕不解，怎么回事？本王怎么会吐血？嗯，这个是？本王中毒了？巫族之人都是玩毒的高手，托加石更是其中翘楚，然而他无声无息中了毒，直至毒发才发现。“是你。”

托加石怒目而视谢九。谢九摆动自己，借力一脚踢在托加石的脸上，挣脱托加石的束缚，连忙后退十几米。“你太小看我了。”

玩毒不是你们巫族之人专会的，本小姐也是制毒高手。“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托加石问道。“很早之前。”

谢九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我在空气撒下【失魂落魄】，中了此毒之人，思绪不定，心神难安，以致防备松懈。”

托加石抓着谢九跟抓着兔子似的，一来是他相信自己的实力，二来是确实瞧不上谢九，三来是【失魂落魄】发挥作用，让谢九有了近身的机会。“不仅如此，我身上更是遍布剧毒，在你碰我的时候，毒素已经通过你的贱手蔓延全身。托加石，你中了我的毒，还是数种剧毒，滋味如何？呵呵，我猜是爽透了。”

谢九讥讽道。托加石眉眼染上了寒霜，衣袍无风自鼓，啪啪作响。“小老鼠，你真是一只讨人厌的老鼠。本王发誓，对天发誓，本王会用尽各种手段折磨你，吃光你的肉，啃食你的骨头，禁锢你的灵魂，用你的皮囊制作毒物傀儡，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托加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每说出一个字，便要吐出一口血。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托加石成了一个血人。托加石全然不顾，他在诅咒，他在宣誓，无人能阻止王者对逆贼处罚。谢九勾了勾唇角，戴上千手万丝手套，狠狠插入虚空，左手拉，右手拽，托加石脚下虚空剧烈晃动，托加石面朝天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