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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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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耿守义的老伴曾经救过曹二彪子儿子的命。这件事情发生在很多年前,那个时候曹二彪子家的小孩还不大呢,也就刚刚三四岁的样子吧。小孩刚刚会走没有多久。事情发生在过年的时候,曹二彪子年轻的时候特别爱玩,就是耍钱推天九,打麻将看牌的啥都干,有时候玩上瘾了那家伙十天八天的都不回家, 这过年正是千家万户团圆的佳节,然而曹二彪子媳妇一个女人家却忙里忙外十多天也没看见自己老爷们回来。他一个人在家干活忙里忙外的还要照顾孩子,在家越想越生气,简直就要把她气爆炸了。她一个人在家把孩子哄睡着了,趁孩子睡着了,他心里带着气就去赌场去找丈夫曹二彪子。曹二彪子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爱动手的地痞无赖,曾因重伤害罪蹲过监狱。他在外面赌博已经连续输了五六天了,之所以这些天没回家他在外面正打算捞本呢,结果是越陷越深在外面欠下了不少赌债。曹二彪子的媳妇来到赌场看见自己老公吆五喝六的正在哪耍呢,她上前就把曹二彪子从炕上拽来让他回家。那曹二彪子长的膀大腰圆坨还大她一个女人家哪里能拽得动他呢。曹二彪子输的正心烦呢,心头的无明业火正没地方撒呢,一看自己家的老娘们来赌场闹腾来,下地不分青红皂白按地上就把自己老婆给一顿揍。揍完了理都没理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的老婆,上炕若无其事谈笑风生的继续赌博。披头散发的曹二彪子媳妇,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正在耍钱的曹二彪子说:“曹二彪子我要和你离婚!”

说完哭哭啼啼的从屋里跑了出去,回娘家去了。要说曹二彪子两口子这心可不是一般的大,两口子干仗把一个三四岁的孩子扔在家里一个在耍钱,一个回娘家,你说这两个人的心得有多大吧。耿守义老伴晚上出去上厕所,就听见了前院曹二家的院子里传来了小孩哭声,那种哭声就不像正常的小孩哭闹的声音,听着就好像是声嘶力竭的哭声一样,声音里透彻着无限的失望。而且哭的声音还断断续续时大时小的,曹二彪子这个人平时横行乡里,偷鸡摸狗的啥事都干,在村子就不咋受人待见。要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可能就没有管他家的事了,小孩你哭去吧,你死不死谁儿子,可耿守义这个老伴,为人心肠特别的好,这老太太平时就热心肠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都不会看热闹。这老太太在黑夜里,就觉得前院曹二彪子家的这小孩哭声有点不对劲儿,她屋里取上手电筒贪黑把火的来到曹二彪子家看看咋回事。老太太推开院门走进一看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只见曹二彪子的三四岁的小儿子,身上连一个布丝儿都没有穿,光着个小腚正在院子里哭,孩子已经被冻的不行了哭声已经很小了。北方过年时候的气温还是很低的,晚上的温度怎么也得有零下二十左右度,要是耿守义的老伴没有听见孩子哭声,她要是不来的话孩子啥也不穿的在外面待一晚上非被冻死不可。看到这个可怜的孩子,在外面被冻成了这样,耿守义的老伴急忙回到家抱过来一双棉被,给孩子包了起来抱回了自己家。孩子一点点也就暖和过来了,耿守义的老伴又给孩子做了点吃的,喂孩子吃了之后,小孩吃饱了之后也不哭闹了,身子暖和了之后不一会孩子就安详的睡着了。等到天亮之后,曹二彪子耍够了钱回来后,发现孩子没了当时毛了,发疯似的可村子找也没找孩子,曹二彪子的眼睛都冒火了以为孩子丢了呢,正好遇到了守义告诉曹二彪子孩子在他家呢,当曹二彪子看到自己儿子毫发无损的在耿守义家待着呢,当时曹二彪子一个大老爷们那感动是泪流满面啊,“哐哐哐”的跪地上就给耿守义老两口子磕头啊,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也不知道是磕了多少了头,把曹二彪子的额头都磕出血了。对耿守义老两口千恩万谢的,曹二彪子把昨天晚上赢的四万多块钱,从兜里掏出来全都塞进耿守义手里,说完转头领着孩子就要走。别说是四万了,就算是四十万耿守义老两口也不能要啊,耿守义的老伴当初去抱孩子时候就不是奔钱下去的,他们只是看孩子太小太可怜了,就动了恻隐之心。相信要是看着曹二彪子两口子谁都不会去救孩子的。耿守义硬生生把曹二彪子掏出来的钱又给他塞了回去,让曹二彪子以后少耍钱,多多的照顾孩子,照顾好家。曹二彪子啥也没说,默默地流了两行泪,跪下给耿守义老两口嗑了三个头领着孩子回家去了。耿守义本以为曹二彪子有了这次深刻的教训之后,一定会浪子回头,金盆洗手,以后再也不和赌沾边了,可是有些时候人这玩意说好听点叫本性难移,说难听了那就是“是狗改不了吃屎”。从此以后曹二彪子是不咋赌了,可是愿意打人啊,看谁不顺眼就想打人,典型的发飙小流氓。知道曹二彪子不赌博了,他媳妇也没用曹二彪子去娘家接她去。自己就回来,看看这两口子就没有一个正常人。曹二彪子知道媳妇那天在赌场挨揍之后,没有管家里年幼的孩子自己就跑娘家去了,依照曹二彪子像有杀人执照的脾气,要是不揍她也那也太不符合曹二彪子的性格了。他媳妇一进门曹二彪子,就把过年杀猪的用的大攮子攥在手里。两眼血红啊,就像是发疯的公牛一样,说什么都要把他媳妇给捅死之后杀了老丈人全家。他媳妇这个时候吓都快被他吓死了哪里还敢跑啊,看着彪子手里的尖刀直冒寒光都快把她给吓尿裤子,瘫软地上吓的浑身筛糠,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怒气冲天的曹二彪子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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