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泽见状,终于开口道,“婶子,思言说得对,我家也没什么好东西,就一点青菜,你就拿着吧。”
“这也太不好意思了。”
刘婶笑着眼睛都眯了起来,“本来就是想来问问你最近有没有打到野鸡的,俺家鸡仔都还小,媳妇正怀孕要补,大柱子最近也没时间进山打猎,就让俺来找你了。”
李明泽愣了一下,“我最近也没去山里,家里没有新鲜的鸡肉,倒是吹干的还有一只,你要的话我给你拿去。前几天大柱哥还说约个时间去山里,应该也就这几天了。”
说着,李明泽拍掉手上的泥巴,带着刘婶往屋里去。“太谢谢了,回头大柱打到野鸡了我在拿来还你,”刘婶感激地说道,“俺家媳妇身体不太好,好不容易怀上了要吃好的,得亏有你在。”
“说哪的话,”李明泽将风干的鸡肉取下来递给刘婶,“当初要不是大柱哥,说不定我早就被老虎吃了。”
等刘婶拿着蔬菜和鸡肉回去后,林思言才拿着孜然嫩叶和一小把青菜回屋里。虽然好奇刘婶家和李明泽的关系,但是对方不说,她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反倒是李明泽主动说起了和刘婶一家的事情。原来,三年前李明泽初到此地,在山上打猎时遇上老虎,与老虎殊死搏斗一番之后,眼看自己筋疲力尽就要落入虎口。就在这时,同样上山打猎的刘大柱正好路过,帮他一起把老虎打死,救了他一命。因此,这些年只要刘家有难,他总是能帮则帮,李明泽说清原由后看着林思言认真道,“虽然这些年不少人都劝我够了,对刘家的恩情早就还完了,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对于险些死于虎口的我来说,大柱哥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也换不完,毕竟那个时候山里只有他一个人路过,他根本没有必要冒着受伤的危险来救我。”
林思言没想到,原来刘大柱竟然和李明泽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刘婶住在村头西边,原本与林家相隔甚远,平日里除了点头致意也没有多少交情,唯一的交情恐怕就是偶尔会搭刘叔的牛车去镇上了。刘婶并不姓刘,因为刘叔的关系所以叫她刘婶,她家有一儿一女,大女儿出嫁邻县,基本上好几年不会回来一次。小儿子刘大柱一年前娶妻,但是一直没孩子,如今难得怀孕了,想必宝贝的很。“我能理解,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告诉我,不要因为一点东西斤斤计较,失了礼数。”
林思言将手中理干净的青菜放在案板上,看着李明泽诚恳道,“我林思言虽然只是个农女,但是并不意味着我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以后我会对他们好点的。”
“这些事情我来处理,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李明泽见林思言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松了口气后继续说道,“我有几天没上山了,山里的陷阱说不定已经有猎物了,我下午上山一趟,要是猎物多,明天还得去趟镇子。”
林思言点点头,既然李明泽不愿意让她为了刘婶家的事操心,那她也乐的清闲,毕竟她并不怎么想和村里的人来往,想归想,她这具身体身在这个村子,和村里的人都是旧识,来往是无法避免的。正值午饭时间,她麻利地洗干净青菜,将米饭煮好,然后炒了个青菜,又炒了个孜然叶炒腊肉,就拿出碗筷准备开饭了。虽说家里很多东西都没有,银钱更是少得可怜,可架不住李明泽会打猎,每次上山都会有收获,因此她来到竹屋后几乎每隔几顿就会烧肉来吃,日子也算过得游刃有余。吃饭的时候,林思言率先尝了尝自己做的孜然叶炒腊肉,一口孜然叶入嘴,只觉得一嘴的香味,因为是炒的肉所以感觉和烤肉差不多,让她情不自禁多吃了一些。“肉里放了什么这么香?”
李明泽品尝着孜然叶,“奇异的香味混在肉里,只觉得想吃更多的肉,似乎容易上瘾。”
“你说的夸张了,”她的眉毛弯弯的,眼中带笑,”这是我发现的野生孜然,是种做菜用的香料。”
“哦。”
李明泽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困惑。林思言解释完后,瞬间发现不对劲,内心暗呼糟糕。李明泽如果追问下去,她虽然可以说是爹娘告诉她怎么认识孜然的,可他只需要去问一下林宇和崔氏就知道了她在说谎。看来在这个时代混开之后,她连唯一的警惕心都丢掉了。她故作淡定地低头吃饭来掩饰自己狂跳的心跳,直到李明泽上山后,一颗心都没能平复下来。以后做生意势必会遇上更多难以解释的问题,如果她不找到一个有用的办法,早晚有一天会被当成异类给杀掉,真到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林思言关上门,坐在床边,心神不宁地进了空间中。她决定今天一定要将空间内有的东西都探个清楚,要是一直拖下去别真等到自己被当成异类的一天还找不到任何破解方法。林思言站在林子里,往小屋的放下走去,走到小屋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小屋和泉水的距离很近,只是因为中间多了不少树木让人误以为很远而已。这个小屋是完全由木头做成的,比起她那间小竹屋而言,怎么看都感觉牢固多了。她站在门口,试着推了一下门,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她打量里面的布局,一个简单的四方桌,四张板凳,桌子上放着几本书,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她犹豫了片刻,抬脚走进到桌子前站定。《农业基础》、《药学基础》、《经商基础》、《策略基础》,合着就是四本基础入门的书,而且还是繁体字。好在繁体字她大部分都认识,只是很多不会写而已。随手翻阅了一下《农业基础》这本书,发现里面很多农作物的图解,然后种植方式,起源都写的很清楚,颇有些像上辈子某搜索引擎推出的百科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