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的集市除了有各行各业开设的大商铺外,还有一条叫福耀街的,是专⻔用来给一些小商小贩摆摊的。常江心里清楚知道,到地摊上买东⻄,不仅比较便宜,而且不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
走进福耀街后,他边走边往两旁的摊位认真地观看着,还时不时地停下来问问摊主所卖货物的价格和规格。他最为在意的是自然是炼制丹药、符箓和阵法的材料,以及一些成品丹药的价格。
当他来到一个卖兵器的摊位时,他停了下来。看了一会儿,他弯下腰拿起一块上面带有不少锈迹的半截刀刃,仔细地看了看,又用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
心里不禁一阵狂喜:“好东⻄,是玄阳铁煅造的。没想到才一来就能掏到这样的好货,这运气是不是也太好了点。”
不过,越是想要得到,越要轻描淡写,举重若轻。虽然现在自己身上的钱不少,但砍价本身就是一种乐趣,何况有谁会嫌自己的钱多碍呢?
常江将那半截刀刃在手上抛了抛,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位小哥,你这把半截锈刀刃卖多少钱呀?”常江特别在那个锈字上加重了一点语气,似乎语速也放慢了一些。
是的,是锈刀刃,而不是刀刃。这一听,白痴也能听出其中的区别和味道。
摊主自然也能明白常江这是存心想湿手抓面粉,沾他的便宜。“这位小爷,我看你是一个识货的人。这刀刃虽然看上去有点锈,但却是精钢所造。继续作为兵器可能是不行了,但用它去做材料那可就没得说了。如果你真心想买,一口价,三个金币。”
这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虽然⻓得有点黑瘦,但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一看就是一个会做生意的主。可惜他今天遇到的对手有点棘手。
既然是个精明的主,那么能将这种玄阳铁当成普通的精钢来卖,说明这家伙不知道这是用玄阳铁煅造的。如果识货,不要说三个金币,就是三百个金币也不⻅得有人会卖。
常江眼光如刀,好像看怪物一样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地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摊主。看得摊主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嘴⻆直抽搐,还不自禁打了一个抖擞。
然后,才听到常江带着一种不屑的口气说道:“你这把半截的锈刀片,虽然是精钢打造的。不过,也就是精钢而已,值不值得三个金币那不是和尚头上的蚤子——明摆着吗?你还真以我是一个小孩子,好骗呀!”
常江说着就把那半截刀刃给放回原位,转身就走。
常江这一席话听得那摊主满头黑线,白眼上下翻⻜。妈的,真是人小⻤大。才两句话的功夫,我这半截锈刀刃就变成半截锈刀片了。
不过,摊主⻅到生意就要⻩了,再憋屈也得装出一副笑脸。“这位小爷,别急着走啊。这样吧,一个金币再加十两纹银,你看行不?”
常江自然也顺势将迈出去的脚步给停了下来,笑道:“哈哈,我看你还是有些诚意的,而且这点精钢我还真用得上。也好,这半截锈刀片我就给你一个金币。不过,我看你那⻜镖质量还可以,送我三只如何?”
你个丫的,不仅把外加的十两纹银给省了,还要我再送三只⻜镖。我这⻜镖可是一两银子一只,你一下就要三只,真是狮子大开口。
摊主恨得心里痒痒的,肚子直抽筋,但看⻅常江又要抬腿走人,不得不满脸堆笑地说道:“好,就一个金币,另送你三只⻜镖。今天还没开市,图个吉利。”
常江也不跟摊主再说什么废话,拿起那半截刀刃和三只⻜镖,丢下一个金币,转身就走。
心里非常得意,嘴里嘀咕了一声:“你这家伙还跟我玩心理战,真是叭拉狗咬月亮——不知天有多高。”
常江接着又转到一个售卖易容道具的货摊前。他一眼就知道这虽然只是一个地摊,但所卖易容道具和材料的质量还是很捧的,一下子花了十个金币买了一大堆的各种易容道具和材料。
那位买易容道具的摊主看到买主只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年时,心里直发毛,一时感觉自己脑袋都有点不够用了。心里琢磨着:“难道这么个小屁孩已会易容变形了不成?天啊!就都什么世道呀!好好的孩子,不去求学上进,或是学点什么有用的技术傍身。买这些东⻄干什么?难道是要去干什么坑蒙拐骗的勾当不成?”
不过,心里发毛归发毛,没有人放着生意不做的,而且自己又不什么卫道士,管这么多干什么?
摊主收了钱,还不忘给常江道声谢。在常江转身离开时,朗声喊道:“小哥今后有需要,还请再来关照呀!”
接着,常江又买了一些布阵用的阵旗、阵盘、黑曜石,还买了制作符箓的⻩纸、朱砂和制符笔。不过,这制符笔的质量只是一般般,而且也没买到灵畜精血,看来符箓一时是制不成了。
离开集市后,常江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找个没人看⻅的地方,将手里拿的东⻄全部收入空间坠子里,只留下那半截刀刃放入怀里。
接着,问了几个路人,拐了几个弯,常江就来到城南与⻄城交际处的一个炼器铺。
这家炼器铺不是太大,只有一间作坊带店面的大铺子和两间比较小的供人居住的房子。一看就知道是间个人经营的炼器作坊。不过,走进铺子一看,炼器用的火炉、道具和各式家什倒也比较⻬全。
这时,正好看到一位炼器师傅将一把煅打好的刀胚丢到一种有点发蓝的液体里淬火。
这位炼器师很年轻,只有二十五、六岁左右。生的气宇轩昂,高大魁梧,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给人一种性格豪爽,易于结交的感觉。这位大汉看到常江走进铺子,还一本正经地打量着自己,便哈哈一笑地问道:“哈哈,这位小兄弟是不是有事啊?”
“是的,我想问问大哥你这里有没有金刚砚磨石?我只需要一小片就可以了。”
“金刚砚磨石?这东⻄可是稀罕得紧啊,而且价钱比较贵。不知道小兄弟说的一小片到底是多大?”
“只要拇指指甲那么大这可以了。”说着,常江还亮出自己的左手拇指给大汉看了看。
“哈哈,你还真幸运,我这里就刚好有你那个拇指甲大小的一块金刚砚磨石。我拿来给你看看是否合用?”
大汉说完就转身走到里室。一会儿功夫,大汉就从里室出来,手上多了一小块有点灰白色的石头。
大汉将这小石头递给常江,道:“小兄弟,只有这么大,你看看行不?”
常江接过石头,将神识探入其中,一下便知道这是一块真正的金刚砚磨石。虽然质量不是上乘,但对自己已经够用。只是这块石头还真只有他的拇指指甲那么大,用起来可能得多费点功夫。
“可以用,就是不知道这块金刚砚磨石大哥要卖多少钱?”
大汉稍微沉思了片刻,又看了看常江一下,才道:“这么小的磨石在我这里的用处其实也不大,你就给两个金币意思意思一下吧。”
哈哈哈,今天真是好运连连,两个金币就能把这块磨石买下。常江心里显然是乐开了花,也非常感激大汉的豪爽。二话没说,将金刚砚磨石收入怀中,并递给大汉两个金币。
“不知大哥怎么称呼?”
“我姓段,叫段开山,你叫我段大哥就可以。”大汉又是爽朗的一笑,就去忙自已的事了。好像刚才卖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一样。
就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声清脆动听的声音:“大哥,我给你下了一碗面条,你要回屋里吃?还是我给你端来?”
随即跑进来一位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小姑娘头上扎着一条粗粗的⻢尾辫,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得清丽脱俗,十足的美人胚子。
小姑娘看⻅常江在铺子里面,可能是觉得刚才自己在外面就大喊大叫的,实在是有些唐突,脸颊上不禁⻜起两片红晕。
段大哥放下手中的活计,对着小姑娘嗔怒道:“姑娘家,怎么这样大呼小叫的,实在不成体统。”
常江⻅状,连忙打圆场道:“段大哥,没事的。这位姑娘应该是段大哥的妹妹吧?还这么小,就能给段大哥做饭了,真是了不起。”
“哼!我已经十三岁了,才不小呢!我看你也没比我大多少,还敢说我小。”小姑娘⻅常江说自己小,立即表示不服。
常江被她说得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微微一笑地说道:“哈哈,刚才说你小是我的不是。不过,我可是十七岁了,比你整整大了四岁。”
小姑娘还想说什么。这时,段师傅走了过来,摸了一下小姑娘的头,溺爱地对着常江说道:“她是我妹妹,被我宠坏了,说话总是没轻没重的。”
常江连忙拱了拱手,道:“没事的。既然大哥比较忙,那我就走了,今后可能还会来打扰段大哥。再⻅!”
段师傅也拱手回礼,道:“欢迎!欢迎!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是一个真性情的汉子,很对我的胃口,下次再来找他。常江离开炼器铺时,心里暗暗思量着。
城⻔附近一带一般都是做生意的好地方,叶城南城⻔自然也不例外。常江快到南城⻔时,不禁又驻足在两旁的店铺逛了一会儿。
正当他从一家药辅出来时,突然听到一阵人群骚动和鸡⻜狗跳的响声。他寻声望去,只⻅七、八丈开外有一位大汉正骑着快⻢朝着他这边急驰而来。常江一看那大汉的装束,知道是海沙帮的,心头不禁一紧,眉头皱起,有一种又要发生什么事的不祥预感由然而生。
果不其然,就在他与快⻢之间的街面上,一位看起来只有五、六岁光景的小男孩看⻅快⻢的样子有点吓人,路人纷纷回避,他也跟着向着街道右侧跑去。
可就在这时,街道左侧一位妇女却扯着嗓⻔大声喊道:“小胖,小胖,快跑!”
这位妇女是那个小男孩的母亲,担心小男孩被撞,所以叫他快跑。那小男孩的理解显然与妇女有异,他以为母亲中在叫他,顿时停住。接着,转过身来就往妇女所在的左侧往回跑。刚跑到路中间,那匹快⻢已到了离他不到三丈远的地方,眼看就要一要撞上去了。周围人群顿时一阵惊呼,那位妇女更是被吓得直接瘫软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快⻢前蹄刚要踏到小男孩时,常江一个⻥跃抢先抱住了小男孩。正当众人以为这个楞头⻘就要和那个小男孩一起完蛋的时候,常江竟然硬生生地来了个空中驴打滚,整个身子转了个差不多二百七十度,才堪堪避过快⻢。不可思议的是,两个人竟然从快⻢与刚好停在街道右侧的一辆牛⻋之间宽不到三尺的狭缝中⻜穿了过去。
“啪”的一声,那位骑在快⻢上的海沙帮的大汉好像是在嫌常江多管闲事似的,竟然一记⻢鞭抽在常江的腿上。
“简单太无法无天了!”
“郡守府为什么不管一管?”“
“这些恶人迟早得有人收拾他们的。”
“老天爷不会放过他们的。”
周围人群看到海沙帮的人如此猖狂,议论纷纷,甚至连平时不敢出口的咒骂也用上了。但那个海沙帮的大汉根本不以为意,呵呵一笑,一鞭子打在⻢屁股上,策⻢扬⻓而去。
常江几乎是以半滑翔的状态着地,把右肩和右脚处的衣袍都给磨破了,顺带着还去了一小块皮,鲜血都渗了出来。后背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因为在救人前他没注意到旁边有一辆牛车,直到快抱住小男孩时才发现的,不得不临时将落地驴打滚变成空中驴打滚。
两个汉子急忙跑了过来,一个帮他接过已被吓晕过去的小男孩,另一个则将他一把扶了起来。
“小兄弟,真是难为你啊!要不要紧?刚才那种情况实在是太凶险了。”扶他的汉子仍然心有余悸地问道。
“没关系,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刚才常江虽然仗着前世记忆和年轻筋⻣好,从⻢蹄下硬生生地将小男孩救了下来。但他毕竟武功低微,那个空中驴打滚的高难度动作显然已达到了他的极限,让他的胳膊和腰也有点受不了。
常江伸手一边轻轻地揉了一下自己的腰,松了松自己的脚,回头看着旁边的牛车和那远去的快⻢背影,不禁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嘀咕道:“刚才太危险了,小爷我差点又得再重生一次。”
不过,他随之又微微一笑,放下一句温柔的狠话:“别太得瑟,这笔账很快就会让你们还回来的,而且我肯定是要收点利息的。”
说完,趁着四周乱轰轰的,常江转身静静地离开了。
常江担心兄弟们担心,半路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坠子里把上午刚买的另一件衣袍拿出来换上。
回到破庙才是下午时分,太阳还老高。他刚走到大堂⻔口时,就听⻅后院传来沉重而又缓慢的脚步声。知道这是有兄弟还在练功,心里不禁感到一丝欣慰。然而,当他绕到后院时,却⻅只有猛子一个人还抱着石块在艰难地迈动着自己的脚步,而游珥蒙、时纶珲和冬竹金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大哥,你回来了。”⻅到常江回来,游珥蒙勉强地跟常江打了一个招呼,但屁股仍然钉在地上,一动不动。时纶珲和冬竹金都只是嘴巴微张了一下,但并没有任何声音从那微张的嘴巴里发出来。可能真是累坏了,连话都讲不想讲了,或者根本就没力气讲了。
“怎么,都累成这个样子啊!晚上练功时还会再想加料吗?”常江笑呵呵的,脸上带了点得意的神色。
三个人的头都摇得如同拨浪鼓。
“你们的二哥呢?”常江问道。
游珥蒙用手指了指,说道:“二哥在做饭。”
“诶!今天怎么没人去帮忙啊?”常江感到奇怪,因为平时做饭都是两人的。
冬竹金抬起头,嘴⻆一抿,费力地说道:“是二哥说不需要帮忙的,因为他买了半个熟羊腿和许多大饼回来,只需要烧点汤水就可以了。”
常江点点头,大笑道:“哈哈,晚上有好吃的,那咱们得多练一会儿,才对起释仁买回来的羊腿。”
说完,常江走到自已的那块石头边。二话没说,抱起石块就绕着后院走了起来。
走了一圈后,他的额头上开始出汗,走了两圈后额头上的汗水已如雨水一样往下滴。再走两圈,他的全身就被汗水浸透了。这时,他的步伐已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沉重了。但他涨红着脸,咬着牙,仍然一步接着一步地继续往前迈着脚步。脚步虽慢,但仍然有力。
被汗水浸湿的双臂因为变得越来越滑,要抱住石块自然也越来越难。但⻅他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双臂,让两手变得如同一双铁匝,紧紧地抱住石块,一步接着一步地往前走。
走了八圈后,常江再也抱不住那块石头了,担心滑落可能会伤到自己的脚,只好停了下来,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起大气来。他喃喃自语地说道:“太弱了,要是突破到淬体境,能自由运行体内真气,情况会好很多的。”
游珥蒙、时纶珲和冬竹金听了顿时一脸黑线,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言以对。
什么?太弱了!大哥这是羞死人都不偿命的。你走八圈都太弱了,那我们这些最多只走两、三圈就如同半瘫痪了一样,那不是全部都得拿一块豆腐撞死?
“大哥,你能走八圈实在是太厉害了。我最开初走四、五圈也是不行的,没歇个半刻钟,都回不过气来。现在每走两圈就喘得不行,好像全身脱力似的,要休息好一会儿,才能继续走。”猛子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将一块擦汗布递给常江。
“哦,那你到现在走了多少圈了。”
“嘿嘿,我已经走了二十八圈了。我力气大,多走几圈就能练得更强些。再说,二哥买了这么多好吃的,我多走几圈,肚子就会空一些,晚上不就可以多吃些了吗?”猛子说得极为诚恳,好像自已要不多走几圈,晚饭都不好意思吃得太多似的。
“三哥多练原来是为了多吃,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冬竹金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猛子,你已走了二十八圈,完成任务就可以了,去替你二哥一下。”说完,常江又抱起他的那块石头走了起来。
时纶珲⻅了,突然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也精神抖擞地抱起自己的那块石头向前迈开脚步,跟在常江的后面。
接着是游珥蒙走到自己的那块石头旁边,然后是冬竹金,最后是爱释仁,因为猛子去把他给替换过来了。
五个人,五块石头,一步,两步,三步,......。步伐虽然有快有慢,有大有小,但没人停下。虽然走了半圈或多一些,每个人都得停下来让手臂放松一下。但也就是甩几下,揉一揉,就又抱起石块继续苦练。
不一会儿,人人都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步伐沉重。可是每个人都咬紧牙关,死命坚持。
渐渐地,五个形成了一个小圆弧。常江走在最前面,爱释仁跟在后面,接着是时纶珲和游珥蒙,最后一个是冬竹金。
一圈,两圈,这时爱释仁与常江的距离已经拉开了。三圈,常江已走到了冬竹金的后面。这时冬竹金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嘴唇干裂,牙关紧闭,他实在是迈不开步子了。于是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但石头却仍被他死死的抱着,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停在了原地。
常江经过冬竹金的身边时,没有停下来,甚至连看他一眼也没有,继续抱着石头向前吃力而又坚实地走着。
接着是游珥蒙停下来了,也是挺着腰杆,抱着石头停了下来。然后是时纶珲也停下来了,最后是爱释仁停下来了。
当常江再次走到冬竹金身边时,他也停下来了,但这时他已经走了整整五圈了。
常江将石头放在地上,慢慢地走到冬竹金的身边,然后轻轻地将他怀中的石头取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时冬竹金已经无法自己将石头放在地上。要是任由石头自己掉下去,很有可能会砸伤他自己的脚。
冬竹金的石头被常江取下后,但仍然保持着抱石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活动开来,坐到地上喘起大气。
当常江最后将爱释仁怀中的石头也取下后,突然发现猛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
“大哥,我错了。”猛子说着,把头深深地低下去。
“你错了?你有什么错?”常江的确是被猛子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雷得不行。
“我不该骄傲,更不该不刻苦,所以我错了。”猛子的话听得众人都是一楞一楞的。什么时候猛子变得如此勇于自我批评了,他们这些做兄弟的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哦,说来听听。”常江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力气大,体质可能要比其他兄弟们强上许多。所以,我每次抱石走路时不仅可以坚持的久一些,而且还可以较快地从疲劳中恢复过来。因此,一走完二十圈我就应该主动去烧火做饭才对,而不是让二哥......。”猛子说到这里,整张脸居然惭愧得有点发红,后面的话也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