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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 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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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明公馆。

  “阿墙,南造云子死了,你觉得会由谁来接替她的位子?”

书房里,明楼一边用手轻柔着太阳穴,一边问道。

  李墙则耸了耸肩,反问道:“有什么区别吗?只要抗战一天没有取得胜利,就有杀不完的鬼子。”

  “这话倒是没错。”

明楼十分赞赏地看了李墙一眼说道,但紧接着却又话锋一转,“不过,你对那个日本女人是不是有点信任过头了?”

  “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个人感情和民族大义之间孰重孰轻,我还是拎得清的。”

  “那就好。”

  “现在南造云子已经死了,那些个转变者唯一能够依靠的,应该就只有那个横田了。我担心……”

  “你担心那帮家伙被顾慎言的计划给逼得狗急跳墙,是么?”

  “嗯。”

李墙点头说道,“毕竟人一旦遇到巨大的压力,就会做出无法预料的举动,大哥,既然你也看出顾慎言的办法十分冒险,那你刚刚为什么没有阻止他?”

  “那个顾慎言虽然只是个档案室主任,但却是复兴社时期的老人,还做过特训班的教务主任,在戴笠心目中的地位虽不比毛人凤那样的嫡系,但也算是手下的心腹老臣了。所以这个事情由他出面,即便办砸了,你也不会担太大的干系。更何况那些人当中,绝大部分都是原上海站的,交给他也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听到这,李墙这才恍然地点了点头,随即便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估计这会南造云子遇刺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开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传过来了。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么?”

  “怎么?紧张了?”

  “谈不上紧张,就是有点即将上考场的感觉。”

  “只要不是上刑场就行,不过适当的紧张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有助于集中精神。”

  “嗯。”

  正说着,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便猛然响起,紧接着,达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大少爷,特高课的横田长官来了。”

  “快快有请。”

  时间不大,横田便在达叔的带领下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横田长官?您这是……”一见横田进来,明楼便一脸诧异地明知无问道。

  然而横田却始终阴沉着一张脸,一字一顿地说道:“明先生,我跟云子已经认识差不多有十年了,知道我在停尸间里看到她的尸体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此话一出,明楼立刻大惊失色,“您说什么?南造课长她……”

  横田则依旧面无表情地观察着明楼的反应,直到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破绽之后才继续说道:“就在刚刚,云子遭遇了奸人的袭击,连人带车冲进了苏州河,不幸遇难了。”

  “什……什么?袭击?谁干的?”

  然而那横田却并没有接明楼的话茬,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李墙,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就是明墙?”

  “是,卑职明墙,见过横田长官,还请横田长官节哀。”

  横田则叹了口气,“真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不过,我发誓,一定会让幕后黑手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说这话时,横田的一双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李墙,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恐怕李墙早就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墙终于还是没能承受住横田施加的巨大压力,率先开口问道:“横……横田长官,您这么看着我干嘛呀?”

  “明主任,根据门卫提供的记录,你是云子出事之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说什么?”

  “自然是你此行的目的,以及你们之间谈话的内容。”

  “这个……”

  “怎么?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那……要不要我们换个地方……”

  “不不不,不用不用……”李墙听了连忙摆手,随即才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地说道,“不瞒横田长官,卑职……卑职是奉了周太太之命,前来请南造课长去喝茶的。”

  “喝茶?”

横田听了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她还有这个爱好呢?”

  李墙则赶忙点头称是,“是啊,南造课长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就把……就把见面地点改到了百乐门咖啡厅。”

  此话一出,横田的眼神立刻就犀利了起来,“这就对了,据目击者称云子遇袭的地点,就是百乐门咖啡厅门口,难怪打从一开始你就支支吾吾的,这件事果然跟你有关!”

  “冤枉啊,横田长官,卑职……卑职只是一个传话的。大哥……大哥你帮我说句话呀!”

  然而明楼却仍旧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对李墙的求救充耳不闻。

  横田则大手一挥,“够了,有没有冤枉,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且问你,那周太太为什么要请云子喝茶?”

  “这……”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若是有半句假话,你大哥也救不了你!”

  “我说……我说……这事还得从那个吴世宝的案子说起……”

  横田的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李墙自然也不敢隐瞒,于是便竹筒倒豆一般,将自己是如何抢功夺利,得罪了李士群,事后李士群又是如何报复自己,最终迫使自己去周公馆求助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这么说……你去宪兵司令部,就是想要云子看在周太太的面子上,出面帮忙调解你和李士群之间的矛盾?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这样,还请横田长官明鉴!”

  “也就是说,你是知道云子回去百乐门咖啡厅的,对吧?”

  “卑……卑职……”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云子接下来的行程,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具备了进行刺杀的条件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

  “很好,谢谢你的配合,明主任,既如此,那就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说着,横田便拍了拍手,紧接着两个早在外面待命多时了的日本宪兵便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要去拿李墙。

  李墙也没有进行抵抗,只是任由那两个家伙抓着极力呼喊着:“冤枉啊,横田长官,卑职真的冤枉啊!”

  然而此时的横田却连一个字都懒得听了,直接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人带走。

  而就在这时,此前一直没有说话的明楼终于开口了,“横田长官且慢,我有话说。”

  “明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尽管横田此刻已经十分地不爽,但在彻底跟明家撕破脸皮之前,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横田长官说的没错,舍弟是有嫌疑不假,但是不知横田长官想过没有,倘若这件事真的与舍弟有关的话,那她为什么不畏罪潜逃,反而傻乎乎地留在家里等着您来抓呢?”

  听到这,一旁的李墙便赶忙附和起来,“对啊对啊!横田长官,如果只要是知道南造课长行程的全都有嫌疑的话,那她的那些手下,还有周太太和周公馆里的人,不同样都有嫌疑吗?”

  不想此话一出,那横田却冷笑了一声,“明主任,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不做任何调查就跑来不问青红皂白地抓人的人吗?你说你冤枉是吧?那好!把人给我带进来!”

  话音未落,便又有两个手下带着一个人走进来。

  李墙不看还好,一见那人便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怎么是你!?”

  李墙怎么也没有想到,跟着另外两个日本宪兵进来的家伙非是旁人,赫然竟是周幼海那个所谓的朋友,姚祖彦!

  “没错,是我,难得明主任还记得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啊!不过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们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竟然为了保密连南造课长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你们干不出来的?”

  “姚祖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干了什么,难道还不清楚吗?非要我把话挑明不成?”

  李墙则一脸无所谓地回应道:“那你尽管把话挑明好了。本主任今儿个倒是要好好看看,你这狗嘴里到底能不能吐出象牙来!”

  “呸!你才是狗,你就是周家的一条狗!”

  “不知所谓,你到底说不说?”

  “说就说,我且问你,你明明应该在苏州任职,为什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回到上海?”

  “笑话!你算什么东西?本主任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回来,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你!”

只一句,李墙就把那姚祖彦给骂得涨红了脸,好半晌才恢复过来,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不说就没人知道了?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一定是周太太叫你回来的,对不对?”

  然而此话一出,那姚祖彦却十分尴尬地发现,就在自己说完之后,包括横田在内,似乎所有人都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最终还是横田轻咳了一声,没好气地数落了他一句,“你就把之前跟我说的那些重复一遍就可以了,说这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是是是。”

姚祖彦赶忙点头称是,随即便用手一指李墙,一脸笃定地说道,“横田长官,在下严重怀疑,南造课长的死,是明主任连同周家一手造成的!”

  “姚祖彦,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南造课长的死与我和周家有关?”

  “凭什么?就凭周家的小少爷是红党分子,这难道还不够吗?”

  “你说什么?周家的小少爷是红党分子?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拜托你就算是要诽谤也用点脑子好不好?谁不知道周先生和周太太原本就是红党,你觉得红党会发展一个曾经退过党的人的儿子成为红党分子吗?”

  “既然如此,那本书又该如何解释?”

  “哪本书?”

  “就是那本《西行漫记》。”

  “西行什么?”

李墙索性装起了糊涂。

  “西行漫记!”

  “什么漫记啊?”

  “西行漫记啊!”

  “哦,你说《西游记》啊?怎么了?”

  “什么西游记?是《西行漫记》美国人斯诺写的!”

  “啊!原来是美国人斯诺写的《西行漫记》啊……没听说过!”

  此话一出,那姚祖彦的脸顿时就涨得通红,“你成心的是吧?”

  “怎么会,没听说过就是没听说过嘛!你总不能让我跟你一样,当着横田长官的面胡说八道吧?”

  “谁胡说八道了?《西行漫记》原名《红星照耀中国》,这么有名的书你没听说过?骗鬼呢啊!”

  “《红星照耀中国》我当然听说过了,可是这跟《西行漫记》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哼!我可没心情跟你来回扯皮,堂堂军政要员的家里竟然私藏禁书,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哦,这样啊!”

李墙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么说,你就是因为这本书,进而推断周家通红,甚至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不惜杀害了南造课长,是这样吗?”

  “没错!”

  “不错,真是不错!这么丰富的想象力,不去拍电影实在是太可惜了。”

说到这,李墙稍微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道,“如果这一切果真如你所说,那么这些事情皆由那本什么劳什子的《西行漫记》而起的,对么?”

  “当然!”

  “那么请问姚老弟,这本书现在在哪呢?”

  “这……当然是在南造课长那里了!”

  听到这,李墙先是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过头对横田说道:“横田长官,南造课长曾经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表露过对您的敬佩之情,想必两位之间的信任一定牢不可破吧?”

  “那是当然!”

横田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道。

  “那么敢问横田长官,您有没有听南造课长提起过那本书的事呢?”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

  此话一出,那姚祖彦便忍不住插言道:“横田长官,南造课长曾经再三嘱咐过在下,说此事干系重大,必须严格保密,否则……”

  然而不等那姚祖彦不话说完,就被李墙抓住了机会猛地一拍茶几,怒声呵斥道:“岂有此理!照你这么说,南造课长对横田长官的信任程度,难道还比不上你这个混账东西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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