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有人如此厚颜无耻的夸赞自己的。所以她楞了一下之后,顿时羞红了俏脸,呸了一声道:“无耻!谁要留在你家?”
“哎??你可是堂堂女侠,如何能如此言而无信呢?你当初可是说过,只要我放了你,让你寻得孙道长救了你师父,你便回来给我当牛做马!怎么能食言自肥呢?”
徐淼一脸诧异带着无赖相摇头晃脑的和公孙婧理论道。公孙婧的俏脸通红,又呸了他一声:“呸!你就是个登徒子!不跟你说了!”
“休走!把话说清楚再走!登徒子怎么了?你可知道登徒子是什么人吗?”
公孙婧停下要逃走的脚步,对徐淼说道:“登徒子还能是谁?不就是个好色之徒吗?”
“胡说!谁说登徒子是好色之徒呢?真正的好色之徒,是那个宋玉,他要不好色的话,又如何知道邻家有一个美女,还意淫邻家美女扒着墙头看了他三年?而那登徒子,家有糟糠之妻,却与之举案齐眉,毫不在意糟糠之妻的丑陋,对其恩爱有加,还和她生了五个孩子!如此糟糠之妻不下堂的德操,却被那宋玉诬陷为好色之徒,到底谁才是好色之徒?这不是一目了然吗?居然生生被那宋玉给污蔑成了好色之徒!遭人唾骂了上千年!那宋玉实在是不为人也!以后莫要再轻易说他人是登徒子了,这登徒子可是在夸赞他人用情深重,是个标准的好男人!”
徐淼摇头晃脑的对公孙婧说道。如此理论公孙婧还是第一次听说,她虽然生在大户人家,但是因为庶女的身份卑微,也没读过多少书,只是认识一些字,大致听过登徒子这个典故。现在听徐淼这么一说,她才感觉到,登徒子好像确实算是个情深义重的好男人,似乎确实是被那宋玉给污蔑了!“你难道平时对女子都如此说话吗?我看你就是个花花公子!哼!”
公孙婧忽然间盯着徐淼问道。徐淼一听,立即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嘿嘿笑道:“没有,绝对没有!你也看到了,现如今我这个年纪,连个伺候我的贴身丫鬟都没有,又怎么可能是个花花公子呢?我的人品那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绝对是个谦谦君子!你休要诬陷于我!”
在徐家住了这么多天,其实公孙婧也早就发现,徐淼是个很随和的家主,对待家中的护卫仆役还有那些仆妇们,很是和善,从未见过他对待下人颐指气使。就连家中仆役的孩子,他也没把他们当成奴仆般对待,还在家里开了私塾,让他们跟着自己的妹妹读书。这种事情在她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她好歹也算是大户人家出身,当初他们公孙家是绝不可能如此善待自家的下人的!就连她这个庶女,都在家不受待见,日子过得凄惶,就不要说那些身份更加卑贱的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