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美无双的脸庞上写满了残忍,将沈栖柔对他所有残存的信念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你放我下来!”
她怒不可遏,双手却被禁锢,即便是奋力挣扎,依旧纹丝不动。 “娘亲,你是不是后悔曾写下我。毕竟,你曾经引以为傲的我,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而这些事,间接上可以说是你造成的。你要恨我,歇斯底里的恨。否则,我会不高兴的。”
沈栖柔忽然之间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再然后,便彻底失去了知觉,瘫软在忱宴怀中。 再次醒来时,是在一个充满阳光的小房间中,刺目的阳光直觉让她想伸手去挡,可是,她做不到。 她被绑在一个椅子上,不远处,是各种各样的武器。匕首、枪支、鞭子…… 就在下一刻,房门被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干净的皮鞋。 “娘亲,你终于醒了。”
他的神情,诡异地让人害怕。 他慢条斯理地捏起沈栖柔的下颚,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想杀了我么?”
沈栖柔咬牙切齿,斩钉截铁地说:“求之不得!”
他眯了眯眼,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 “很好。”
忱宴的声音,低低哑哑,像是声带被烧坏了似的。 他凑上去,想吻她,却被她侧身躲了过去。 “不要靠近我,我嫌恶心。”
忱宴弯了弯唇,眸色氤氲着不知名的情绪,沈栖柔看不真切,“倒是烈性。”
他直起身,拍了拍手,像是刚刚触摸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或许那些评论说的是对的,忱宴这样十恶不赦的大反派,根本不配拥有一个好的结局。是她的一意孤行,导致最终酿造了这样的苦果。 既然是她的错,那这一切便应该由她来亲手了结。她本以为,替他坐牢,能挽回他的一丝良知,却不曾料到,这只会让他一错再错! 他走了出去,带上了门。徒留沈栖柔一人在屋内。她赤红着双目,盯着不远处的武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逃! 等到忱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稍稍放松警惕。 她努力挣扎着想要靠近前方,因为用力过猛,和绑着她的椅子一同摔落,剧痛之后,是又一重清醒。 沈栖柔努力挪动自己和身后的椅子,逐渐靠近地上的匕首,就差一点,就可以捏住它尖利的刀刃。 她竭尽全力地要握住那一支匕首,以割开身上的绳索,可身上突如其来的巨痛,阻止了她的行动。 突然出现的忱宴,正缓缓蹲下,俯视着她。他的手中,颇是随意散漫地捏着一根鞭子,而她的身上,因为方才的一鞭而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娘亲,你怎么能逃呢?”
他沙哑的嗓音,落在沈栖柔耳中,无端有几分可怖。 或许,这早已不能用沙哑来形容。像是很久不曾开口说话的,被烧坏了的嗓子,在努力开口说话,与他的外表格格不入。那种恐怖的感觉,不亚于她知道忱宴是忱宴,而不是齐思酩时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