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边说,一边惊慌的朝着火盆里扔着纸钱,眼神惊恐的四处打量着。
王平听着二人口中的话,暗自冷笑一声,对着那火盆挥出一股灵气,火盆当即打翻在地,接着四周的积雪飞快的朝着散落的火星覆盖而去。
四周顿时陷入一阵漆黑,紧接着王平飞身从房顶落至地面,运起灵气悄无声息的朝着二人飘去,转瞬便到了二人的身后。
此刻他堂叔二人,正相互依靠在一起,惊慌的四下打量着,不断的对着身前的空气作揖,嘴里呼喊着王平的名字,说着自己的罪行,不断的道歉。
正在此时,王平伸手拍了拍他堂叔的肩膀,紧接着朝着二人挥出一道冷风。
那二人此刻早已惊慌失措,突然感觉后脊一阵发凉,僵硬着身体转过身来,他的二叔拿着手电筒对着王平一晃。
王平由于多年的营养不良,本就面无血色,又在房顶趴了许久,虽说他有灵气护体,可在这寒风的吹拂之下,此刻面色已经变得苍白如纸,他又故意做得双眼泛白,又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顿时显得极为瘆人。
他堂婶当即惊呼一声便吓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只有他的堂叔,惊恐的看着王平,当即噗通一声跪在了雪地上,低着头求饶。
“王平求求你放过叔吧,叔也是迫不得已,都是你婶天天在我耳边说你坏话,叔也是一时迷了心窍害了你。”
说罢便要转身逃跑,可王平那能由着他,低垂的双手轻轻挥出一股灵气,便让他动不了分毫。
“叔我好冷啊!”王平故意哆嗦着声音道。
听起来确有几分阴森恐怖,倒是一时把他堂叔吓得,连忙颤抖着声音道:“我.....我明天就给你烧几套衣服来,你就放过我了吧。”
王平当即摇头道:“不行!我现在就要,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去买,不然我就带你一起走。”
“好我这就烧给你,我拿真钱烧给你,只求你放过我。”
他堂叔此刻已经心惧胆颤,毫无思索便从衣兜里,掏出几叠封装得完好的真钱,摆在地上就要打火去烧。
可在王平一挥手间这几叠钱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紧接着王平缓缓的运气灵气便从他头顶飘了出去。
直到王平走出了院子,他的堂叔才惊魂稍定,就连裤底一阵尿骚味传来,也顾不得便抱起了他的老婆,走进了屋内,瑟瑟发抖的坐在沙发上,抱着火炉取暖。
王平在窗外看了一会儿,当即摇了摇头,对于这二人他心中虽恨,可终究还是不忍下手将其灭杀。
看了看漫天的飘雪,随即踏着积雪转身朝着村外走去。
第二日离木村百里之外的县城内,王平站在一家男士服装专卖店门口,正想跨步进去,却被一人拿着个扫帚抵了出来。
“哪里来的臭要饭的,赶紧给我滚出去,好手好脚的不去干活,要饭到别家去,大清早真是晦气。”
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捏着鼻子将王平赶出店门之后,随即鄙夷的瞪了王平几眼,将大门给关上了。
生怕王平再进去,还特意的将门上了锁。
王平此刻依然穿着那一身破布棉袄,头发也乱糟糟的,已然多日未洗漱,一身的臭味,就连他自己也嫌弃得紧。
他本想赶紧找个服装店,买身衣服换上,可这也已经是第十九家将他拒之门外的服装店了。
他虽多次对人表明自己是来买衣服的,可别人一看他的穿着自然不信,未待他多说,便将他一直往外赶。
王平苦恼的看着自己一身又脏又臭的衣服,又伸手摸摸蓬头垢面的头发,心里一阵苦恼。
他很想二话不说便出手教训一番,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店员,顺便再抢走几套衣服,可别人与他无冤无仇,他也下不了手,何况他虽傻了六年,可也知道这个世界是讲法律的。
无奈之下王平只得转身离去,可没走几步,便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小伙子等一会儿”只见在那服装店旁边的一个狭窄的包子铺,一个中年妇女叫住了他,这女人手里拿着两个包子。
王平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女人,那女人随即笑着走了过来,也不嫌弃王平,当即将手中的包子递给王平。
“吃吧!”
王平一愣这是真的当他是要饭的了,可心里却十分感动,愣在当场不知所措,自从进到这县城里,仅是这一早上,他便挨了不少白眼。
那女人见王平没有伸手接包子,随即走了两步将包子塞到了王平的手里,转身朝着自己的包子铺走了去。
王平站在大街上握着手中,温热的包子站了一会儿,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肚子竟有些饿了,便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王平走到了包子铺面前,那女人正背对着王平忙碌着,今日风雪甚大,店铺里也没有客人。
当女人转身看见王平之后,以为王平没有吃够,便再次从蒸笼里取出两个包子要递给王平。
王平连忙对她鞠身道:“婶子谢谢您的好意,我不是要饭的。”王平倒是没有怪罪女人误会他的意思,可他也不想得到别人同情。
那女人一愣,王平随即从衣兜里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递向女人。
女人上下打量了王平许久,没有伸手接过钱,王平随即将钱放在了桌子上,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下”女人叫住王平。
王平有些疑惑的看着女人问道:“婶子怎么了。”
女人走了出来,伸手将王平拉进了店铺内。
“小伙子我看你有些眼熟,你那里人?”
女人给王平倒了一杯热水,眼见并没有生意上门,便拉张椅子坐在了王平的对面,笑着问道。
王平这时才仔细的打量了女人起来,只见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姣好的的面容也被岁月,染上了几缕皱纹,双手上有着一层老茧,想来定是经历了不少风霜。
王平看着女人,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若是母亲还活着跟眼前的女人应该差不多年纪。
王平有些黯然的道:“婶子我是青峰镇,木村人”
听到青峰镇二字,那女人脸色顿时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
王平却没有注意到女人的神色变化,只见他正盯着墙壁上的一张照片,那照片上有着三个人,一男一女居中一个小女孩。
那照片中的女人正是眼前的女人,可让王平注意的却是那个男人,这个男人王平至今依然记得清清楚楚,他正是王平的父亲打零工的矿场老板。
王平曾跟随父亲去过一次煤矿,这些年他虽痴傻,可自从被那老道点醒之后,对于以前的记忆却是清清楚楚,甚至他现在的记忆,可以说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
正在王平出神的看着照片上的男人之时,那女人开口道:“你认识一个叫王有福的人吗?”
王有福正是王平的父亲,他如何不认识,回过神的王平,当即点了点头道:“他正是我的父亲。”
女人顿时一震,神色变得激动了起来。
可片刻便缓和了下来:“难怪你与他长得这么像。”说完她又变得激动了起来,看着王平想要问什么,可片刻又平复了下来。
王平看出了她的异样当即道:“婶子有事您就说吧”
女人随即看向了墙壁上的照片,摇了摇头道:“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多年了,何况为了当年的事,你父亲和我丈夫也因此付出了生命,再纠缠下去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