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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改旗易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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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9年12月5日,在完成了对合约的细节和内容的敲定后,各自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南京和奉天方面开始分头进行准备。有了这次消息走漏的的例子在前,无论是张学良还是杨宇霆等人,对于日军的突然难依旧心有余悸。这是幸亏早有预防的,安*十几万主力部队再加上一个第四军,精兵强将又是以逸待劳,4万多日军当真是不怎么够看的。但是下一次呢?

眼看着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奉系内部的三股势力,对于这一次暴露出来的亲日派,都暗暗的上了心思。在正式宣布改旗易帜前,清理一下内部的环境借以杜绝隐患,也成了各方大佬的公式。这一点倒是正中秦漠的下怀,借着掌管奉天城防的便利,亲自面见张学良,把这项任务划拉到自己名下。随后得益于情报部之前的长期准备工作,接到命令后的宪兵和特勤们后劲十足,抢在消息走漏前开始了行动。包括阻碍易帜、负责办理对日交涉的陶尚铭在内,亲自带队出动的廖思仁配合着安全内务部队和特勤们,封锁了奉天城门和各大交通要道。装甲车、坦克齐上阵,再加上那些荷枪实弹、一脸凶悍的宪兵们,把奉天城里不知内情的老老小小吓得肝胆俱颤。那些之前跳的太欢脱的,一个也没走漏了,就连原本在平行时空中逃亡大连的亲日派骨干赵欣伯,这一次也没能逃脱大大小小的亲日派们直接被宪兵用枪托放倒,嘴巴里赛上破布条,五花大绑了押上卡车。遇到脑残点、无力抵抗的。ppd-38的7o弹夹伺候着,分分钟打成了漏勺,满身的血窟窿。

在“清理了门户”后,万事俱备只欠东风。12月26日,南京方面炮党中央政治会议正式议决。任命张学良为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并通过了东三省及热河省府委员名单,只待易帜后表。

1928年12月29日,张学良通电全国,“力谋统一,贯彻和平。已于即日起宣布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国民政府,改易旗帜”。奉天省公署及机关、学校、商店均悬挂青天白日旗,吉林、黑龙江、热河同时易帜。蒋介石特致电张学良,对易帜通电表示无任佩慰。“此后修内对外,建设万端,匡济艰难,纳民轨物,愿与诸兄共策之”,国民政府也致电张学良对其易帜通电表示嘉慰。正是宣称“完成统一,捍卫边疆,并力一心。相与致中国于**自由平等之盛,有厚望焉。”

“我们为什么易帜,实则是效法某先进国(指日本)的做法。某(指日本)起初也是军阀操权。妨害中央统治,国家因此积弱。其后军阀觉悟,奉还大政于中央,立致富强。我们今天也就是不想分中央的权力,举政权还给中央,以谋真正统一。”当天在在奉天省府大礼堂里举行了东北易帜典礼。南京方面的代表方本仁监,欧美各国领事应邀出席。张学良于宣誓后表演说。直接引述日本“大政奉还”之例(不知道黯然离开奉天的林权助听到后会怎么想)。

“今日为东北边防军正副司令长官及奉吉黑热四省府委员补行宣誓典礼,实为革命成功、全国统一大可纪念之日。”作为为光头一脉的支持者。方本仁对于东北三省改旗易帜背后的政治意义,了然于心。对于能亲身见证这样的大事件而倍感自豪,花花轿子众人抬嘛,毫不吝啬的高度赞扬道。

暗中紧急订购的近万面青天白日旗在第一时间内派上了用场,从山东到最北端的漠河,青天白日满地红冉冉升起。奉系控制下的北方全境概不能外,就连远在蒙古一代的第四军先遣部队也没有漏掉,提前几日安排快马将旗帜送到。只等12月29日当天,统一悬挂、升起。

1916年,开了一把倒车的袁大头带着不足百天的皇帝梦撒手人寰,从洋务运动时代就屹立不倒的北洋集团在失去了约束后,立即陷入到四分五裂的状态中。在此后的岁月中,北洋政府在动荡中渐渐分崩离析,大总统的位置跟流动红旗一样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徐世昌、曹锟。。。。。。北洋集团内部的各员大将走马灯一样前赴后继的登上大总统的宝座,但偏偏谁也坐不长久。互不相让之下,闹到最后就是全面的开片。从清朝中叶积攒下来的老家底再加上东西方势力从中的搀和,好端端的一个华夏大地直接打成了一锅粥。

192o-1921年华北四省区大饥荒、1925年川黔湘鄂赣五省大饥荒、1928年北方八省大饥荒,在长达12年的内战中中原大地饱受战火荼毒,天灾*不断。辛亥革命时期遗留下来的近5亿人口在这12年里,硬生生的被扣去了五分之一,用民不聊生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看着最终在奉系控制下的北方全境冉冉升起的青天白日旗,在历经了多年的战火后,处于最底层的百姓在最初的唏嘘不已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狂喜和兴奋。

老张在世的时候,先后五次对关内出兵,惨烈的战况至今依旧让老百姓们记忆犹新。现在改旗易帜了,终于不需要再去跟自己人打来打去了,可以踏踏实实的安下心来耕种、营务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了。寻常百姓对于生活的要求很朴素,吃饱穿暖就可以了。每亩地能多收个这么半斗、一斗的粮食,庄户人家都能欢喜的几天合不拢嘴,更何况这样关乎切身利益的大事了。背后阿弥陀佛的感谢满天神佛,给这位年轻的信任保安司令立一个长生牌位什么的,大有人在!

改旗易帜了,不用打仗了,日子有了盼头,老百姓很高兴;完成了辛亥革命后。孙都没有能完成的“宏图壮举”,往自己脸上贴了不少金的光头也很高兴;只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张学良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喜悦,因为有人让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吱~”司机老练的一个刹车,加装了防滑链的轮胎在满是冰渣的路面上吃力的增大着摩擦力,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后。稳稳当当的停靠在大帅府门前。

“敬礼!”

“长官!”

套着笨重的棉军大衣、戴着狗皮帽子、穿着狗皮帽子的卫兵哗啦一声拄着手里的辽造13式步枪,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持械礼。口鼻位置满是化了又结的冰霜,呼出去的热乎气都化成了水雾。副官沈滨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抢先一步拉开轿车的后门。

在正式宣布改旗易帜后,随着张学良这个大当家的渐入角色,对于奉系来说最危险的时候算是过去了。为了防止日本人惦记。把抓回来的一大票亲日分子全部拉去第四军的靶场上,当了枪靶子后,秦漠也很识趣的自行请辞了城防司令官的职务。随着隔离分散撤回驻地的东北军(安*改名)一起,将奉天城的防务移交给了奉天当局。大帅府门前那些霸气侧漏的宪兵们也跟着一起被撤走了,接替他们位置的是原先大帅府的那一批卫士。

带着第四军移驻到北大营的秦漠。突然接到了一则大帅府打来的内线电话,话筒那头正是张学良本人。刚刚完成了接班以来第一个大决断的张学良,在电话那头用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希望能让秦漠来一趟大帅府,至于原因则是闭口不谈。接到了电话后,本能的预感到要出事,秦漠匆匆的命令小副官准备专车,自己拿上大檐帽和大衣,就往外走。带着小副官上了那辆防弹板的福特a型轿车。在两辆满载着警卫的轿车护送下,一路碾压过冰渣,直接赶到了大帅府。

“这里是大帅府。整个奉天防卫最严密的地方就是这儿了。所有人,找个暖和的地方原地警戒,沈滨,跟我进去!”整理了一下军容,秦漠回了一礼,对身边的随员吩咐道。

“是!”身后警卫们慨然应声。脚上的德式高腰羊毛军靴,踩着地上没清理干净的残雪和冰渣子。咯吱作响着往大帅府走去。身后的小副官沈滨落后秦漠半步,屁颠屁颠的始终紧跟在后面。

“定邦将军。快,里面请,里面请!大帅正等着您呢,外面寒气重,冻着身子骨可不不得了。”一进门,远远的就看见早早等候在门厅的老管家林渊泉。这位后来追随了张学良半个多世纪的老管家待看清来人后,顿时眉头一松,和气的招呼道。

作为大帅府的老人,这位老管家对于老张临终前的嘱托是知情的。成了老张的“子侄辈”,在待遇和称呼上自然不能再等同于东北军中的其他将领。再加上张学良的吩咐在前,来的次数多了,老管家对于秦漠也是自然而然的熟络了。照例招呼了一声吼,随即欠了牵涉,让开道路,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在脚垫上擦干了靴子底部的雪水和泥浆,秦漠轻车熟路的在越过来来往往的仆役,自顾自的抹去了大帅府的书房。

“大帅就在里面,将军请!”作为内侍卫处处长的谭海破例的守在了书房前,被破格提拔为少将的谭海主动的给同样挂着少将军衔的秦漠敬了一礼,示意道。

这位张学良身边内侍处处长亲自跑这儿来当门神,本身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仗着穿越客身份的便利,秦漠迅的过了一遍脑海里的库存,脸色顿时一变。把副官沈滨留在了书房外,自己单枪匹马的走了进去。

“六哥?!”一进门,书房里淡淡的印度锡纸熟鸦片的味道随着温暖的空气氤着,一向注重形象的张学良罕见的叼着一杆烟枪,凑着一个烟泡,苦着脸吞云吐雾。自打穿越过来,算是两世为人的秦漠,还是第一次见到“抽大烟真人秀”,当机噎的说不出话来。

“定邦,让你见笑了,坐,快坐!”愁眉苦脸的张学良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幽幽的放下烟枪,试图掩饰着尴尬。

“。。。。。。”

“六哥,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奉系可都指望着你呢。大烟这东西能戒掉的话还是戒掉的好,伤身体。”脱身身下那件7斤多重的羊毛呢毛领大衣,抖抖上面水柱,随手挂在了书房里的衣帽架上,紧了紧身上的羊毛尼冬装,秦漠忍不住劝道。

“定邦,让你看笑话了,六哥倒是想戒了,可是。。。嘿,不提也罢!咱们是兄弟,到了留个这儿就别绷着个脸了,出门咱们是上下级,进了这大帅府的们,我张汉卿就是你兄弟!定邦,踏实的坐着!”张学良自嘲的笑了笑,摆摆手,招呼道。

“得嘞,六哥,您话了,那我就不憋着了!屋子里暖气旺,这一身羊毛呢的冬装穿在身上还真的不得劲,风纪扣勒的怪不舒服的!”还是军团长的时候,为了缓解压力,张学良就借助于大烟。想起这一点黑历史,在这个群雄遍地的时空中渐渐磨练出来的秦漠,故作洒脱的活跃着气氛,配合的把话题岔开。顺手把身上松开风纪扣,大咧咧的靠坐在沙上。

“六哥,刚才我在书房门口遇到了内侍处处长老谭,什么都不说了,六哥,这一次叫我来一定是有大事要决断对吗?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事情应该是咱们奉系内部的家事,而且牵连不小。”打算先入手,谈谈张学良的口风,带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微笑,秦漠装逼的试探道。

“是。。。。。。”

“定邦,这件事情牵连太广,二叔和八叔他们就算是被扯进来,也是左右为难。眼下局势刚刚稳定,六哥能指望的也只有你了,先看看这些,咱们兄弟再好好商量商量。”被抢先一步道出,张学良愣了一愣,随即苦笑着招呼道摊摊手,从书桌下面摸出一个文件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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