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国主呐呐自语。
他不甘心就这么被灭国。
不到四十天,就被灭国。
不仅活着抬不起头,就算死了,都会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不到四十天啊!
古往今来,大新灭国速度,堪称天下第一!
“不不不……”
大新国主喃喃自语,“朕不能就这么认输,朕要让东骊付出代价!”
而他现在,能让东骊付出代价的,只有一股力量了……
“都给朕退下!”
大新国主猛地大吼,发疯似的驱赶了所有人。
他望着风韵十足、姿态万千的国后,一个复仇计划,在脑中形成……
《百朝国后图评》,大新国后名列其中第二十五。
虽然前二十名尚未公布,但能名列其中也足以说明,姿色上佳。
大新国主捏着《百朝国后图评》,缓缓转头望着国后。
“国后,你可愿意为朕做任何事?”
大新国后轻声道:“自然,整个大新包裹臣妾在内,都是国主所有。臣妾愿意为陛下牺牲一切。
可是,陛下为何如此发问?”
大新国主咬牙道:“如果,如果朕让你忍辱负重,为大新复仇,为朕洗刷耻辱,你可能做到?”
大新国后眼睛瞪大,看着他手中的《百朝国后图评》,似乎猜到了什么。
她眼眶通红,难以置信的望着大新国主,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回答朕!你,能不能做到!?”
大新国后缓缓闭上眼睛,两串晶莹便从香腮滑落,她艰难地点头,“臣妾,臣妾,可以!”
“好!”
大新国主疯狂地大笑道:“东骊萧家王爷的爱好,想必国后应当知晓。”
大新国后闭目点头。
东骊王爷的爱好,她自然知晓,自从东骊王爷已画入仙开始,他的事迹传遍天下,又有谁不知道他的奇特爱好呢。
只是同比上一位已画入仙的画圣先生,这位同样已画入仙的东骊王爷,就没有做过一件高雅之事,活脱脱的就是个下流坯子。
他强抢大夏国后方珠玉,并将其收为禁脔,如此下流行径早已传遍天下。
可笑的是,方珠玉是他抢来的。
而自己,则是被大新国主亲手送上门的。
想想那个下流坯子,大新国后就发自心底的厌恶,更不用说还要伺候他,满足他!
“国主……”
大新国后最后挣扎道:“臣妾愿意和您一起死,再者说了,咱们大新还有兵力,臣妾愿意和您一起上阵杀敌,大新未必没有转危为安的希望!”
大新国主面如死灰,沉声道:“朕已想好了,等朕死去,萧承泽必定饥不择食般将你收下,你只需好好服侍他,记住要一心一意的满足他,等他卸掉对你的戒心,你就有机会杀掉他,甚至除掉东骊女帝!
朕会让几个儿子分头逃命,等你除掉萧家姐弟二人,东骊必定分崩离析,届时便是我大新复国之日。”
“国主,我们去拼吧,或许有一线生机。”
大新国主哀求。
“国后……”
大新国主叹息道:“没有机会了。就当朕……求你了!”
听到此处,大新国后眼中一片死灰,“既然陛下坚持,臣妾,臣妾遵旨。”
“是朕对不起你。”大新国主含泪道:“让你受苦了。”
二人轻轻相拥。
大新国后眼中的死灰,越发浓重了。
她接受不了萧承泽,宁愿一死,也不会让那个风流坯子骑到自己身上。
大新风雨飘渺之际,却无人发现,一道身影来到了大新皇城。
那个大新国主最想杀死的人,大摇大摆的走在官道之上,就像远途而来的游客,欣赏着四处的风景。
看着四散奔逃的大新国民,萧承泽笑着摇摇头。
相比其他城池,大新的皇城,乱的不像话。
大新王朝讲究个等级,什么样的人,唱什么样的曲都有明确规定。
更不用说天子脚下的皇城了,能住在这里的要么是朝中高官,最不济也是大新所谓的高等国民。
仿佛从出生开始,这些人就站在了王朝的最上层。
更仿佛,整个王朝,都是在围绕他们而转动。
如今,东骊大军距离此处还隔着一座城池,他们却早早的在收拾金银细软,准备跑路了。
这些天生带着优越感出生的人,从出生开始,就享受着特权,爬在王朝身上吸血,王朝真的遇到危难,他们跑的反而是最快的一个。
大新的人分成上下等级,乐坊的等级更加森严。
萧承泽就想不通了,不就是婊子?
谁骑不是骑,难不成那话儿,也分个三六九等?
现在,皇城最大的乐坊,还在营业。
乐坊分等级,里面的小姐姐也分等级,但身份终究属于贱民,她们没处可逃,不如躺平享受。
只是这间乐坊,接待的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朝中大臣,更不是那些自诩上民的贵人,而是一位商人。
商人不入贵籍,这是大新的铁律。
但在此时,这位商人却坐在最宽大的红木圈椅上,身边围着一群高高在上的权贵。
一切缘由,皆因他腰上金牌的四个字:隐元商会!
隐元会地位超然,甚至有仙山福地之人作为背景,比之凡俗千年宗门不逞多让。
萧承泽步入乐坊大门,微微一笑。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隐元会的人。
萧承泽顿时来了兴趣,走遍了大新乐坊,总算找到了一点乐子。
此时隐元会那人被一群大新权贵簇拥。
“风少爷,如今东骊攻势凶猛,您是否可以带领在下离开大新?”
“只要您开口,在下倾家荡产也会感恩您的大恩大德。”
“风少爷,只求您保我儿一条性命,在下愿意为您牵马坠蹬,万死不辞。”
一群往日飞扬跋扈之人,如今对着一个少年卑躬屈膝,大新国风由此可见一斑。
那少年听着众人恳求,冷然一笑道:“去去去,本少爷只会带一人离开,没你们的份。”
“谁,他是谁?”
“在下愿意出价十倍,只求风少爷带在下离开。”
少年冷淡道:“本少爷同窗路鸿雪!”
“路鸿雪!!?”
权贵们愕然。
路鸿雪是谁?那是大新国主最小的儿子。
少年与他乃是十年同窗,这才破例来带他离开。
听见这个名字,权贵们面若死灰。
正在此时,一人从门外走来。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汇聚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