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盯着盒子里那根,几乎快要和萝卜一般粗细的人参,啧啧说道:“这人参得活多少年才能长这么大个?看来公子你这次帮皇后娘娘和太子铲除除了丽妃、四皇子这对眼中钉、肉中刺。皇后和太子对公子你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萧融墨看了看盒子里的人参,脸上的神情却越发凝重,:“皇后和太子并不是信任我。相反的,恐怕他们此时,已经对我动了杀心。”
“啊?”清风一脸不解,“为什么呀?公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萧融墨解释道:“你想想,如今四皇子再无回上京城之日,皇后和太子在朝中的对头还有谁?谁还能撼动他们的位置?”
清风歪头想了想:“三皇子。”
萧融墨摇头道:“三皇子这些年步步为营,隐藏的这么深,皇后和太子不一定能洞察他心中所想,所以说在他们心中如今的后宫之中,已经没有人能和皇后和太子抗衡,这样一来,我这个知道白云寺所有秘密的人,就成了他们最大的危害,”
清风一听这话,皱眉道:“真是那样的话,皇后和太子就太忘恩负义了。”
萧融墨听后哈哈大笑,轻轻拍了拍清风的头发:“忘恩负义?在这些身居高位的人眼中,情谊是不值钱了,唯有利益才是无价的。你将这盒人参拿下去,派人仔细检查,看看上面究竟有没有什么毒。”
清风找他说的话去做,过一会儿工夫又急匆匆地跑回来:“公子,你没有猜错,人参上面果然涂有一种慢性毒药,而且用量很小,不会当时致命,但是那些毒素,会在人的身体里,日积月累的积累下来。如果不能及时发现、及时治疗,最终会不治身亡。”
“太恶毒了!”清风狠声骂到:“真是太恶毒了!公子,你要不要讲这件事禀报皇上。”
没想到萧融墨却摇了摇头:“不必,我就在没想到府里等着,等着他们送来更多的补品。”
“啊?为什么?”
清风越发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既然知道皇后和太子居心叵测,那为什么还要收更多他们送来的东西?万一……这些毒挥散在空气中,吸取也会中毒呢?”
萧融墨却说:“这样子就是为了让皇后和太子以为他们中计了,掉以轻心这样便不会想其他的方法来暗算我。”
清风听得一知半解,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公子,我头好痛,你说……会不会是我开始长脑子了。”
“哈哈……”萧融墨被逗得哈哈大笑。
他让清风将皇后和太子送来的贺礼单独放到一个地方,专门派人看守,以及则在转过天进宫,他想要做一件大事。
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听刘公公说萧融墨来了,便急忙放下手中有些,让刘公公带人金来。
经过丽妃和四皇子的事情,现在的皇帝对萧融墨的才干很是赞赏。
“臣萧融墨叩见陛下。”
“萧卿快快请起。”
但是萧融墨依旧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不解的问:“萧卿这是何意?”
萧融融回答:“臣斗胆,向陛下求一道圣旨。”
“哦?”皇帝问道,“什么样的圣旨?”
萧融墨回答:“请陛下赐婚,让臣和云来楼掌柜颜氏共结连理。”
“云来楼?掌柜?那个颜娘子是个平民?”皇帝皱了皱眉,“上京城高门贵女无数,萧卿为什么非要娶一名平民?”
萧融墨好像早就知道皇帝会也么问,继续说道:“我屋颜掌柜相识数年,以前因为她爹死了,才守孝三年不得嫁取。如今三年期限已经到了,我要给她一个交代。”
“哈哈,好,好一个情种!”皇帝说道,“既然如此,朕便下一道圣旨,让那云来楼的掌柜,嫁到广宁王府。”
颜蓁蓁正在云来楼里忙活,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圣旨到……”
圣旨?什么圣旨?
颜蓁蓁一阵迷糊,就在这个时候,刘公公已经走过来。
“圣旨到,颜氏速来接旨。”
颜蓁蓁走上前跪了下来,刘公公才开始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颜氏女勤劳肯干,德行非凡,现赐婚与广宁王萧融墨,钦此。”
伴着很轻的脚步声,一个身着古装、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女子缓缓从雾中走来,站定在路小雪面前。
这是她第一次在梦中见到人,惊讶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本能的后退,问道:“你是谁?”
“我也叫路小雪。”那女子的声音很虚弱,“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召唤你来,完成咱们路家的使命。”
路小雪一脸懵的问:“什么是……路家的使命?”
那女子坚定的说:“缉拿恶灵,培育冰莲,早日开花,抵挡天劫。”
路小雪一头雾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日后自然会明白。”女子的声音愈发微弱,每说几个字,就要喘息一会儿,她的身体也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像是随时都会消失的影像。
她忽然伸手抓住悬停在空中的发簪,刺破手指,将殷红的血珠点到路小雪的眉心,口中念念有词:“不孝子孙以世上最后的路家人之血唤灵,请先祖庇佑,保佑路家血脉延续!”
说完,不等路小雪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进去,伴随着令人作呕的晕眩,再睁开眼,满眼是刺目的红。
红色的蜡烛摆在桌上,大红的喜字贴在窗户和门上。
这是……洞房花烛?
路小雪低下头,看着自己一身大红嫁衣发呆,那女子说的唤灵是什么意思?自己现在究竟在梦中,还是在现实。
忽然一碗冷水,将路小雪泼了个透心凉,她愤怒的抬头,才发现屋子里还站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子,她脸上带着阴狠而扭曲的笑容,把玩着手中的龙凤碗。
“还想跑吗?”女子嘴角噙笑,声音和她的笑容一样扭曲,还透着几分洋洋自得的优越感,“不过是一个庶出的杂碎,还离经叛道的非要随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