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季雯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全身冰冷。
已经有人敲响了他们的车窗,明明是寒冬,季雯的身上却直冒冷汗。
她无意识的握紧了双拳。
司机已经猜到这辆车上的人和季雯有着牵连,他解了锁,而季雯身旁的车门,也被人从外面拉开。
车门打开,迎面撞上一双寒气逼人的双眸。
“聂……聂总!”季雯声音发颤,嘴唇抖动个不停,聂尧威站在车外,他的眸中夹杂着一抹毫不掩饰的怒火。
“下来!”他的声音像是在寒冰中淬过一般。
季雯慌了神,她此时终于体会到了山雨欲来之前人们的紧张和无措。
“下来!别让我说第三遍!”见她未有动作,聂尧威再次开了口。
季雯坐在那儿,嘴唇动了几次,最后还是抱着小丞儿,下了车。
即使下车后,她要面对的是他狂风暴雨般的盛怒,季雯也知道,她逃脱不了。
“哇!”刚下了车,季雯甚至还没有站稳,手上一松,小丞儿已经被一个男人从她手里夺走。
季雯听着小丞儿凄厉的哭喊声,一脸哀求的看着面前神色冷硬的聂尧威:“是我犯了错,求求你,别伤害小丞儿。”
“你也知道你犯了错?”男人的声音阴寒可怖,他指腹碾压着她的红唇,最后停留在她嘴角的破裂处,用力的按压了下去。
“撕!”季雯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可她不敢求饶。
男人的眼中满是冷意,她明白,这次,她已彻底将他惹怒。
“带走!”他手指用力握住她的双颊,不带一丝怜惜。八壹中文網
本就红肿的脸颊被他碾压后,再次蹭破了皮。
两个保镖像是押犯人一般,从身后反剪着她的双手。
季雯没有再求饶,也不敢求饶。
她看着司机想要救他,轻轻冲他摇了摇头。
她已经得罪了他,如果司机再不知分寸的想要救她,无异于以卵击石。
季雯被押到一辆保姆车上,聂尧威紧随其后被人扶了上来。
他刚上车,就无力的靠在一旁的车床上,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滑下,他脸色一片苍白。
“你没事吧?”季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他冷漠的瞥了她一眼,躺好,背对着她,从嘴里蹦出三个冰冷的字眼:“死不了!”、
很快,车子启动,季雯不知道车要开到哪里,但此时一旁的江霍却看着聂尧威,一脸小心的开口:“聂总,医生说您现在要卧床休息,您又非得从南城赶过来,现在再赶回去您也受不了这路上的颠簸,不如……”
“先在临江住下,你安排吧。”不等江霍说完,聂尧威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季雯听着他虚弱的声音,紧紧咬着嘴唇,心里一阵刺痛。
他在看了信后依然追了过来,就已证明,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从他身边逃脱。
车上开着暖气,季雯在来的路上又一直担惊受怕,此时被他抓住了,反而神经松懈了下来,不知不觉,便昏昏欲睡了。
“聂总,到了!”季雯在江霍的说话声中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就见聂尧威在保镖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从保姆车上下去后,对着身后押着她的两个保镖吩咐道:“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见她,也不准和她说一句话。”
“是!”虽然他的声音虚弱,但却不自觉透着一抹上位者的威压之气,几个保镖都低下头,恭敬应是。
季雯张了张嘴,看他脚步虚浮的向前面走着,小声哀求着:“聂总,我能和小丞儿一个房间吗?”
“你妄想!”男人回头,眸中一阵阴寒。
季雯被她的目光惊的后退一步,聂尧威嘴角却划过一抹邪笑:“季雯,你敢逃,就该想到后果。我聂尧威整人的方法多不胜数,希望你能受得住这些惩罚。”
说完这些,他在季雯胆寒的目光中,笑着离开。
当天晚上,季雯就被聂尧威关了起来。
她的房间门口站着两个保镖,却面无表情,像是两个哑巴一般,她不管问什么,两人都不会应一声。
每到饭点,就会有保镖将饭菜给她送进来,但同样的,这些人一句话都不会和她说,甚至连‘吃饭’两个字都从来没有施舍给她。
还有,聂尧威还给她请了医生,每日两次帮她处理伤口。她腿上的伤口已经基本结痂,走路也没有跛了。
脸上被掌捆过的红肿也在慢慢消除,但季雯却心里压抑的难受,更别提能开心起来。
她的手机早就被聂尧威给搜刮走,房间中倒是有一台电视,但季雯根本没有心情看。
一直这样过了两日,季雯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保镖来送饭时,季雯盯着开着的房门,往外面狂奔而去。
“抓住他!”送饭的保镖急忙出声,而门口的保镖也早就已经拦住了季雯。
他抱着季雯的腰往里拉,季雯则张牙舞爪的蹬着腿,像个泼妇一样乱吼着:“放开我!你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你放开我!你让聂尧威赶紧给我滚出来!他不是想要惩罚我吗?好呀!来呀!只是把我关着锁着算怎么回事?”
其实季雯从一开始就清楚,她逃不了。
她闹这一出,只是因为她憋得太久了。
而她也知道聂尧威就在她旁边住着,她这么一折腾,就是要把聂尧威喊出来。
两天过去了,她也想了很多,而每次想事情时,聂尧威苍白的俊脸就会浮现在她的眼前。
不可否认,她担心他,她真的很担心他。
就算被她囚着,就算他不让任何人和她说话,她也从来没有怪罪过他。
她只是愧疚,总是伤害他。
明明知道他车祸后脑震荡,可她还是逃了。
他从南城那么远的地方追过来,经过这两天的休息,不知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你放开!你放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你们聂总的女人!你这样对我,不怕你们聂总剁了你的手吗?”
“聂尧威,你这个缩头乌龟,你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季雯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对面的房间中,聂尧威靠在床上,透过窗户,看着女人撒泼的模样,双目眯起,嘴角也划过一抹浅笑,放在床上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