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是惊讶，很惊讶，而杜天戈则是震惊，与爱丽丝同时问，叫的声音却更大。

也难怪他如此震惊，在这个生化世界里，一片废墟遍布丧尸的美利坚联邦国土上，竟然听到“终结者”这个词，并且还是保护伞公司的一个秘密计划代号，让他一下子就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科幻电影。

那部科幻电影名字就叫《终结者》，是以毁灭整个世界和所有人类为己任的级智能ai，天网，研制出来的一系列机械杀手，冰冷，无情，火力强大，无惧伤害，是人类这种有机生命的终结者。

不过，喊出声来的同时，杜天戈就已意识到，保护伞公司的“终结者”秘密研究计划，肯定与他所想的这些，会有完全不同。

“是的，终结者计划，复仇女神计划，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艾达不满地瞪了杜天戈一眼，眼光中却又带着浓浓的疑惑。

“复仇女神，复仇女神……”

爱丽丝的异常表现，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喃喃低语，双手抱头，紧皱着眉头，似是想要竭力抓住脑中的某些线索，却又徒劳地一次又一次落空，以至于她显得越来越焦躁不安。

“爱丽丝！”吉尔最先冲过去，用力抓住爱丽丝的双手，不让她再抱头揪扯自己的头。

艾达对此无动于衷，平静地接着说：“复仇女神计划，是从暴君研究计划中，衍生出来的，实际上，是一个失败的秘密研究项目，领导这个项目的艾萨克.卡拉博士，不甘心接受失败，在计划终止后，仍在秘密进行研究，并意外地获得突破性进展，所以，在他的坚持下，整个计划，就命名为复仇女神计划。”

“至于终结者计划，则与保护伞公司的另外两个成功研究项目相关，一个就是暴君计划，另外一个，就是级ai计划，暴君计划的成果，是级战士暴君，以及在暴君基础上，加以改进完善的级战士追踪者，级ai计划，是红色保护伞独立进行，其成果，就是遍布整个保护伞公司的级智能系统，猩红女皇。终结者计划，就是将暴君与ai结合在一起，开出一种全新的级生化机械战士。”

“疯狂！”杜天戈深吸一口气，突出这么一个字，作为总结。

“是的，非常疯狂！”艾达答道，“将有机生命，与机械ai完美结合在一起，想想看，如果暴君这样的级战士，拥有强大的侦测、运算能力，展现出来的综合实力，将会是多么恐怖？”

杜天戈所想，其实比艾达说的，要更为深远，只恨他从那里得到的资讯太少，只知道t病毒是吸血鬼种族，针对低等级平行世界，开出来的一种生化武器，由此反推上去，在真正的吸血鬼种族所在的高等级平行世界，类似这种将有机生命和ai结合在一起的疯狂计划，肯定是早就有的，其结果，要么就是已经展完善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要么就是被证明无实用价值，而被彻底抛弃。

那边厢里，爱丽丝在吉尔的安慰下，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对艾达问道：“艾萨克.卡拉博士，在哪里？”

艾达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了解到的，只是有关复仇女神计划的一些八卦传闻，距离核心保密内容，还差得很远。”

爱丽丝没有说话，沉默良久，站起身来，招呼众人说：“走吧，我们去夏延山地下中心基地看看，也许，我们还能把这帮该死的吸血鬼，吸引过去，在那里，将它们彻底消灭！”

“运气好的话，还能抓到几个活口，得到特拉维斯联合体的一些内幕消息。拷问战俘，我可是最为擅长的了！”艾达一下子显得兴奋起来，出声附和道。

对这么个临时战斗计划，杜天戈是无可无不可，夏延山地下中心基地，已经成为他的个人领域，众人要去看，有分身在那里操控一切，足以让他们看不出丝毫端倪。

一行人说走就走，吃饱喝足，突围时带出来的剩余物资，就分成两个背包，由杜天戈和卡洛斯两人背负，往夏延山地下中心基地行去。

沿途的激战痕迹，无声地佐证着杜天戈所言，尤其是地下中心基地入口处，简易工事，洞开的基地大门，在稍有军事常识的人看来，都知道这里的战斗不但激烈，还短暂到连基地大门都没来得及关闭。

杜天戈就留在大门口，为众人警戒，放任艾达5人进入地下中心基地，四处查看，他相信，在他们出现在大门口前，分身就早已现了他们的到来，并做好了相应准备。

只不过十多分钟，安耐特就最先出来，脸色有些不好，对她来说，类似这样的地下基地，总是引起她非常糟糕的回忆，走上几分钟，就觉得非常压抑，非常难受，故而还没走到中控室，她就掉头出来。

杜天戈对她笑笑，关切地问道：“怎么，感觉里面很压抑？”

“是的，”安耐特来到杜天戈身边坐下，长吸一口气，说，“这里，总是让我想起，浣熊市那里的，地下研究所。”

“没事啦，都已经过去了。”杜天戈伸臂，轻轻搂搂安耐特，安慰道。

安耐特回头，看了一眼洞开的基地入口，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要我保持沉默？”

杜天戈同样压低声音答道：“你的身份，比较特殊，对于知道威廉博士的人来说，很容易就将你与他联系起来，并尝试着从你这里下手，寻找g病毒样本。”

“你一开始就知道艾达的身份？”

“不，”杜天戈摇头说，“我只是一开始就不信任她，后来，现她趁我们睡着，在隔壁的别墅里，与外部联系，所以就出手试探，没想到，她还真来自保护伞公司。”

杜天戈将当时的情形，仔细叙说一遍，这个事情，艾达一直怀疑那个跟踪的人是他，但又不确定，只有安耐特现在知道得最多最清楚。

这也就意味着，众人之中，杜天戈最为信任的，还是她，也只有她。

这也怪不得杜天戈有太多保留，一方面，是他身上的秘密太大太多，不得不有所保留，另一方面，爱丽丝的身份来历一直是个谜，没法太过信任，卡洛斯和吉尔稍好些，但与爱丽丝属于同生共死过来的，将他们与爱丽丝区别对待，会让两人心里有个疙瘩。

只有安耐特，最为知根知底，可以信任。

从华盛顿这座丧尸之城出来，两人还是第一次找到如此可以说说悄悄话的机会，安耐特心里的几个疑问，在杜天戈的坦诚下，彻底烟消云散。

“嘿，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卡洛斯的声音从地下基地入口处传来。

两人回过头去，卡洛斯和吉尔手拉手走出来，迎上两人的目光，吉尔有些不好意思地抽出手，跟两人大声招呼。

“爱丽丝和艾达呢？”杜天戈问。

“不知道转悠到哪里去了。”卡洛斯答道，“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杜天戈咧嘴笑笑，心里想着的，却是分身做事果真很绝，连一点灯光都不留下，在黑漆漆的地下基地，光凭着手里的小手电，想要看出点明堂来，可还真不是容易事。

“杜，你说，那帮吸血鬼，会追上吗？”卡洛斯一屁股坐下，问道。

杜天戈撇撇嘴，歪歪头，答道：“白天不会，晚上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