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冷下脸对王安岚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用你管。”
王安岚收敛好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叹息着说:“那倒是个可怜的小姑娘。”
原野冷着脸挂断电话,下楼扔完垃圾后,又去附近逛了一圈,买了甜点和玫瑰花后,才再折返回去。
娇艳欲滴的白玫瑰,沾着人工喷洒上的水露。
被他捧在怀里,还算美观。
原野在门口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后,才按响门铃,等待祁月过来开门。
也不知道祁月在房间里都忙些什么,他等了很久,她才磨磨蹭蹭地过来开门。
房门被拉开,原野盯着她被水汽熏红的脸颊,视线顺着她从发丝滴落的水珠,落到她光洁的肩膀上,靠近边缘的锁骨处。
喉结滚动,他强忍着把人就地正法的冲动,先把玫瑰递给了她。
祁月捧着花,面露不解:“不年不节,你送这个干什么?”
“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原野挤进房门,弯腰抿去她肩膀上的水珠,“觉得玫瑰衬你,我就买了下来。”
祁月小声嘟囔:“家里连个花瓶都没有,没必要破费。”
原野搂着她的腰,声音暧昧:“怎么就没有放置的地方了。”
大概是他火气太旺,身上的伤根本不算阻碍。
少年人的贪欲似乎永无止境,祁月腰间一酸,直接哀求出声。
碎烂的玫瑰发出独特的香味,一寸寸染上了祁月的肌肤。
原野鼻梁所过之处,给她带来刺骨的痒意,却又无处可逃。
腰身弓起弯月的弧度,祁月抓着床单,努力克制声音,以及将要流出的眼泪。
似乎除了沦陷,别无选择。
原野抬头看着她隐忍的模样,眼底闪过不悦,起身咬上她的肩膀。
在她痛呼出声后,他哑着嗓子说:“我想听,别忍。”
呜咽声磕磕绊绊地传出来,祁月眼尾发红,含羞带怒地瞪向他。
原野笑着吻上了她。
玫瑰混着其他味道,一寸寸侵蚀口腔里的空气,祁月瞪大眼睛,抗拒的意图越发激烈。
不一会儿,指尖就嵌入原野的后背,在上留下划痕。
原野不满地抬起头,有些无奈:“自己的东西也嫌弃?”
“脏不脏啊,你起开,我要去洗澡。”
祁月推开他后,想要下床往浴室走去。
原野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拉进怀里,声音暗哑:“着什么急,一会儿我给你洗。”
她仍旧抗拒,想要掰开原野的手:“打住,我累了。”
“正餐都没吃,着什么急。”他掐住祁月的下巴,半强迫地落下一个吻,“时间还早,不用心急。”
“你……身上有伤,”祁月倒吸一口凉气,闷声说,“得养。”
“不影响。”
原野带着将她拆之入腹的打算,一贯索求无度。
直到祁月困倦地窝进他怀里,连说话的力气都不剩,他才停手,把她紧紧抱住。
盯着她脆弱的模样,原野叹息后吻上她的耳尖,起身把人抱去了浴室。
仔细清理过后,他又回卧室翻找出药膏,心怀愧疚地帮人抹了消肿药后,他把人抱上床,掖好被子。
他神清气爽,毫无困意,拿起手机走去了阳台。
手机里一大堆的未读消息,看着就让人头晕目眩,回了几个人的消息后,他才去理会当初那些酒肉朋友。
这些人也游手好闲,开学好几天才发现没遇到他,过来问问情况。
早晚会被知道的事情,他直说:【转校了。】
朋友是个夜猫子,等来他的回复,一机灵从床上跳了下来,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我靠,怎么转校了?野哥你又犯什么错了?这次你家里没帮你摆平?”
一大串话说出口,他才想起原家掌权人及其夫人一同去世的消息,略有尴尬地说:“你哥没帮你摆平?”
原家父母确实死了,但原野他哥也不是吃素的,那些想要占原家便宜的人没吃到任何好处,反倒接连出事。
想着最近发生的那些风波,朋友叹了口气:“你去外地也挺好,至少能暂避风头,那些人不至于找到你身上。”
“哦对了,你现在转学到哪了?”
原野百无聊赖地说:“常平市的安大。”
“哦……”朋友想了想,才惊讶地说,“那不就是临市吗?你转过去又啥用?你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他不会是想把你排挤出去,免得和他争家产吧。”
常平和宁燕是相邻的城市,但宁燕是省会,经济上的差距好比珠穆朗玛和安纳普尔纳峰。
前者举世闻名,后者知之甚少。
原野面色不改,声音冷淡:“是我自己转的学,我看上的人在这,等她乐意离开这里和我走,我再回去。”
“哈?!”光是声音都能听出他的震惊,“野哥,你不会是被谁夺舍了吧?这还是我那个不近女色的野哥吗?你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上了两年的好大学?”
他们这群二世祖不爱学,成绩也不好,一部分被家里塞到国外留学了,另一部分在国内随便找个学校混日子。
但野哥是个例外,他临近高考的时候突然洗心革面,学了几个月就自己考上了本省双一流的大学。
原野坐到刚用过的摇椅上,视线落在天边的月亮上,随口说:“现在的学校也不差,而且学历对我们来说也不算重要。”
他垂眸藏好严重的情绪,轻笑着说:“钱和权势近在咫尺,倒不如做自己喜欢的事更重要,我难得对人动心,当然要彻底得到才行。”
这话说的太气人了,就算是再受宠的富二代,也难说出这种混账的话。
不过说这话的人毕竟是原野,他做事一贯漫无边际,随意而行,就算真为了个女人做出那种事情,在朋友看来,也……也还算解释的过去。
朋友大概被这句话噎到,怎么也无法理解原野的想法,没过多久,就找借口挂断了电话。
原野又看了看别人的回复,才走回床边,扔掉手机,挤进了被窝。
他怎么可能因为祁月转校?遇到她之前,他就托人把程序办的差不多了。
无非是说给外人听的借口。
把人搂在怀里,他心底思量重重,最终化作一声叹息,落进祁月耳中,惹得她在睡梦中,不自觉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