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黑色迈巴赫调转车头时，黎苏苏看见了还未离开的盛兰馨。　　对方静静地望着她，模样怪吓人的。　　但黎苏苏不怕。　　她伸出食指悄悄朝对方拉下眼皮，做了个鬼脸。　　盛兰馨：“……”幼稚！　　看不下去，她转身回到自己车内，跟着迈巴赫离开停车场。　　回家路上，黎苏苏瞥了他好几眼，忍不住问：“盛副总的车怎么了？”

“没什么问题。”

“哦。”

那就是故意制造问题的咯？　　太狡诈了！　　黎苏苏庆幸自己给他当了秘书，否则还不晓得盛兰馨会想出多少借口接近他。　　可是——　　这么多年，他没动过心吗？　　如果没有，四年前的那通电话，怎么会是盛兰馨接的？　　还用那种暧昧的语气，说他刚睡着……　　黎苏苏的心突然咯噔了下，怀疑自己上当了。　　当年她还不知道盛兰馨如此诡计多端，所以没有怀疑过对方的居心。　　想到这，黎苏苏的心跳徒然加速。　　她冷不丁问：“我离开的这些年，你跟盛兰馨交往过吗？”

黑色迈巴赫突然急刹车，把她吓得不行。　　黎苏苏抓紧安全带，心有余悸地眨了眨眼。　　然后就听见：“你刚问我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可怕，黎苏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没、没什么，没听见就算了。”

“黎、苏、苏！”

他每次这么喊她，她就发憷。　　黎苏苏委屈巴巴道：“我在F国的时候给你打过电话，盛兰馨接的。”

霍斯臣神色一凝：“你再说一遍？”

“没骗你。她说你在睡觉，我以为……”　　“以为我俩在你离开后交往了？是不是？”

感觉说是，他的怒火会烧死她。　　黎苏苏刚想解释，是盛兰馨的语气让她误会，又听见：“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她怔然，明眸望着他严肃的神情，突然讲不出口。　　说她后悔了？　　不管是因为爸爸的反对，还是因为身世的打击，亦或者……　　总而言之，刚到F国没多久，她突然觉得不管什么理由都没有他重要。　　如果那通电话不是盛兰馨接的，她兴许就不顾一切冲回国，恳求他的原谅了。　　可惜——　　没有如果啊！　　见她开个头给了他希望却又不讲话了，霍斯臣怒不可遏地握住她的手腕，继续逼问：“黎苏苏，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又为什么只打了那个电话？”

“因为……”后来她就没有机会打电话了。　　想起在F国的遭遇，她脸色泛白，怕他知道太多然后去调查。黎苏苏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惶恐：“我就是想问你、过得好不好。”

这个答案让男人失望之极。　　他眼底的光暗下去，突然讥笑：“你觉得我好不好？”

“你现在……挺好的。”

霍斯臣放开了她的手，正过身子望着挡风玻璃，神色冷漠似冰：“但这些不是我想要的。”

她知道。　　他最爱的还是医生这个行业。　　是她的错。　　黎苏苏抽搭两下鼻子，眼眶红红的，像随时要哭出来：“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