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顾夏脸“轰”的一下就红了,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
这么一个美人匍匐膝上,在闹在挠,画面香艳,秦尧之却视若无睹。
“啪——”
第二个巴掌紧随其后,顾夏羞耻得尖叫起来,“你干什么!你够了!”
秦尧之冷声说:“不够。”
“秦尧之你是不是有病!你是变态吧!”
又一巴掌下来,秦尧之伸手板起她的脸,俯下身子,在她耳边恨恨地说:“要不然你以为,我叫你来干嘛?跟我上床?”
“你自己说过的,我不是普世定义中的好人,但是我从来都不会主动伤害别人——拿了这样的好人卡,我还能对你做些什么?”
她突然不挣扎了。
卸了力道,女人趴在秦尧之腿上,眼中的火苗熄灭,渐渐转为一种静水似的深沉。
她想到的事,秦尧之也想到了。
男人起身,捡起了地上的衣裙,扔到她身上,“穿好。”
顾夏默然,动作也并不避讳秦尧之。
如同走马观花,电影被倍速展播。
顾夏十八岁上了大学,对秦尧之一见钟情。
她当时多骄傲啊,认定她喜欢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果然,不到半年,那支高岭之花就屈服在她的纠缠下。
他在商场上挥斥方遒,可是谈起恋爱却笨拙得很,她也享受着他的笨拙,他有无数的“第一次”都是同她一起大胆探索。
直到二十岁,她犯了一个失误。
那个女人失去了孩子,他的父亲心梗住院,公司业绩下滑严重,频频裁员,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他身上,秦尧之几乎被逼迫到绝境。
饶是是这种关头,他眼中密布着血丝,依旧安慰她:“别怕,不是你的错。”
“这就是我的错啊,你从来都不会主动伤害别人,但是我会。”
她想放弃了。
“尧之,你是我见过的,最好、最好、最最好的人了。”她认真的看着他,“我好喜欢你,但是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
后面的事……她不想回忆了。
穿好了衣服,顾夏走向秦尧之,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偏着脸看向窗外的城市夜景。
顾夏说:“当年你走的太急,我欠你一个道歉。”
“你走吧。”
他有些颓然,看都不看她,“你的道歉对我一点价值都没有,别想着再玩弄我了,你去结婚,我不再找你的麻烦,就当遇见你这种女人缴的学费吧,我不计较了。”
秦尧之是个好人。
他所能做出的,最大的报复,不过是对着她嘴上刻薄几句,不过是这样把她叫过来,幼稚地吓她。
可顾夏不是个好人。
五年前还是现在,她依旧要把他再拖下水。
“我没有玩弄你。”她睫毛颤了颤,说出这句话都需要莫大的勇气,“我不想的。嫁给陆北,我不想的。”
秦尧之默默攥手,面上却不显,“听说陆北对你千依百顺,浓情蜜意的,你们在一起你却不愿意嫁给他,仅仅是贪恋床第之欢?”
“他没碰过我。”
秦尧之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信。
那种食髓知味的夜晚,但凡尝过一次,都会念念不忘。
他不就五年来都牢牢记得吗?
除非……秦尧之霍地坐直了身子,眼睛睁大,“陆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