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交流道学区间检查站,十七学区与十八学区的交界处。
装甲车、中型货柜车、大型货柜车……统一喷涂着灰底白色消防斧标志,拥有优先级相当不低的免检权的先进情况救助队车队,轰鸣着驶过第五交流道第七检查站的专用车道,一辆接一辆向右转上了进入第十七学区主干道的匝道。
“果然……吗?”
目光追随着mar的车队,女研究员脑中瞬间出现的,是那个占满了自己硕士和助手那几年间所有光阴的私人研究所。在那个每个房间却都堆满了各种各样有用的没用的仪器,不宽的走廊还被大堆大堆的记录占去一半,另一半也散落着盘曲的线缆,更类似于杂物处理场的老旧建筑内,连走路都得需要一种跳舞般的步法。还有就是那到处弥漫的特殊味道。那种令人闻过之后就再也无法忘记的气味,和那间年代久远大学的图书馆里的众多的书散的气味有那么一点相像,却掺杂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左手转动方向盘,随着离合器的踩下,功率强大的动机不满的减到最低转,出了轻微的呜咽。兰博基尼线条分明的浅蓝色车体逐渐减,朝着检查站普通车辆的通道靠了过去。与此同时,随着右手抚过档位前车载电子系统的触摸屏,显示出动态电子地图的虚拟屏幕出现在木山春生的侧前方。
“这么长时间不来,这附近倒是变化不大。”用手指快移动着电子地图,确认了路况的木山春生喃喃自语。无视于导航程序给出的结论,对这一带比自己出生的那个小镇还熟悉的女研究员瞬间就确定了自己所应走的路线。
抬起头看向已经几乎都通过了检查站,只剩下一个尾巴的mar车队,再看看自己前方排成一列缓缓行驶的四五辆车,虽然明知有免检通过权的mar车队虽然先走一步,可那些大中型货柜车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第十七学区的主干道上摆脱兰博基尼的女研究员仍然烦躁的咬住了嘴唇。心中憋着的那一团火让她仍然忍不住想按喇叭催促前面的车子快点走。
当木山春生的目光再次转向动态电子地图时,就出现在当前位置上的封闭标志猛然刺激着她的神经。眼角的余光向外侧瞟过去,几乎在视觉信号返回大脑的瞬间,左手猛然在方向盘上使力,而右脚已经狠狠的先后踩在了刹车和油门上。
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尖叫声中,兰博基尼整个车身打横,向旁边“漂”了出去,瞬间就插进了另一条车道,顿时引得更多的刹车声。充满惊慌和怒意喇叭声密集的响起。
幸亏现在是冬休,十八学区向十七学区的检查站每个通道都只有寥寥几辆车准备减接受自动扫描,否则木山春生这一下漂移变道非得让整个检查站前变成一口沸腾的大锅不可。即便学园都市大多数地上车的车载电脑都有紧急情况下依据滞空回线的指令接管驾驶的功能,可瞬间爆的诸多支援请求恐怕也会在一瞬间让这附近的滞空回线节点don掉吧!
“搞什么……”好不容易刹住车,避免了在安全气囊上撞断鼻梁的驾驶员放下车窗玻璃就冲着刚刚晃过去的浅蓝色车影破口大骂,然而一句脏话只出来一半,扑面而来的热风就把他剩下的半句逼了回去。
mar车队处于最后位置的那辆装甲车猛然在道路上划出了长长的碳黑色的痕迹,处于靠前位置的轮胎的液气悬挂装置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涂着抽象画一般的城市迷彩的双人机枪塔在车子停稳的一瞬间转了过来,在与机枪联动的车载电脑锁死液气悬挂装置的一瞬间,12.7毫米机枪喇叭状的制退器猛然爆出一团火光。
“呜――!”
太过频密的爆音人耳根本无法分辨,听起来就像是一记放大了无数倍的长声汽笛。那如夏日台风时飓风吹袭过小巷,却响亮的多的声音充满了撼人心魄的威力,让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耳朵。宽车道旁的检查站值班室的防爆玻璃瞬间就被这近在咫尺的巨响震裂出蛛网般密集的裂缝,随后就被枪口气浪吹开去。房间内的警备员顷刻间就带着一头一脸的鲜血向后仰倒,生死不知。
尽情燃烧的火药气体火焰中,零点五英寸粗细,个头顶的上成年男子食指指尖的机枪重弹以三马赫的度摩擦着空气,组成一条耀目的死亡之鞭。这暴怒的死亡之鞭所到之处,路面材料、道路基质、车辆、人体……坚硬的和柔软的,强固的和脆弱的,都没有任何区别的被洞穿、打飞乃至粉碎。即便是可以防止重型车辆直接冲击的检查站通道入口的防撞墩,也在几机枪弹的连续打击下被剥落掉了五分之一体积的表面混凝土,不堪冲击而断裂扭曲的钢筋网格间,被机械波震碎成沙子样的内层填料水流般倾泻出来。
被机枪边角扫到的水泥墩尚且如此,被直接盯上的兰博基尼本来也应该在一瞬间就化成一堆破碎的垃圾的。然而木山春生的反应、兰博基尼的性能再加上一点点运气,使得浅蓝色的机械猛兽出疯狂的怒吼,在装甲车机枪塔开始转动的一瞬间成功从死亡之鞭的预定轨迹上脱开来。原本它所在的那个空档上,机枪弹如影随形的追来,骤然间溅起由路面材料组成的尘柱如同一排突然立起的栅栏!在一万五千焦耳的动能面前,学园都市引以为傲的路面材料和最普通的水面也没什么不同。大大小小的碎片挟带着机枪弹残存的动能,劈头盖脸的就砸在那个非得开窗户骂人的驾驶员脑袋上。当尘埃落定,油漆几乎被刮光了的小型车挡风玻璃虽然碎成比小脚趾大不了多少的碎块,却好歹仍然保持着形状。执意脱离这样保护,非得把脑袋暴露在致命的暴风中的驾驶员连车门都来不及开,从车窗里连滚带爬的冲出来,一边捂住被路面碎片砸出复数伤口,鲜血如注的额头和脸颊,一边出不成人形的惨叫声向着远处逃跑。
逃跑的不止他一个,反应过来的地上车驾驶员们或手忙脚乱的挂上倒档,或打开车门向任意一个方向飞奔。总之,当装甲车的机枪手按下手柄射出第二串子弹之前,木山春生的兰博基尼附近,只要还能动的人就已经都不见了。
躲过第一个点射的木山春生继续猛打方向,双脚以任何一个弗拉明戈舞者都要羞愧至死的灵活和力量在离合器、油门、刹车上猛踩,档位的变化更是如同上下飞舞的响板般变幻莫测。在她的操控下,兰博基尼踏着圆舞曲的节拍以甚至可以说让人赏心悦目的动作划出弧形的舞步,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也与春之圆舞曲若然符节。在那一瞬间,即便是正向着她扫射的mar机枪手也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浅蓝色的精灵在不断掠过的弹雨中优雅的穿行,无论怎么努力的调整枪口方向也打不中【注】。
“锵!”
击针出击空的声音。高射下,三百的弹链只维持了四、五个长点射便告罄。愣愣把持着机枪塔旋转电机手柄的机枪手直到背后车长的吼声响起,才慌乱的从新的弹药盒中抄起异常沉重的弹链重新上弹。此刻她甚至能听见屁股底下的同伴低笑的声音。
“这下子你逃不掉了!”
心眼颇小的机枪手因在上司和丢了面子而怒气冲冲,向着经由一系列弧形运动退到了检查站的中央隔离栏边上的兰博基尼咬着牙冷笑。她甚至都能想象得到失去了所有规避空间的跑车在子弹的暴风中片片破碎,碎片随风飞舞的情景了。
就和上个世纪,曾经一度流行的所谓暴力美学的电影中常见的那些场景一样。
“什么!”
正当她露出满意的微笑狠狠拉动一下枪栓将第一子弹上膛,然后手掌按在击手柄上时,车体上传来的猛烈冲击却让枪口产生了意料之外的偏斜。一连串的子弹无奈的向右倾斜了一个微小却足够的角度,将兰博基尼旁边高耸的中央隔离墙打得碎片飞溅,尘雾弥漫。
除了木山春生本人,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被那奇迹一般的兰博基尼吸引,谁也不知道这辆灰色的minicooper是何时出现,又是如何在检查站附近如长蛇盘曲般的减弯道上获得了一百八十公里的最高时的。直到它直直撞上了装甲车的屁股,经过学园都市重新设计和改装的车体在这样的全撞击下也出了轰然破碎的巨响,专门负责留下来解决木山春生,却被检查通道挡住大部分视野的多数队员,还都在疑惑着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呢!
“敌袭!”
车长的吼叫让舱内的队员们一时都不以为然:不是敌人谁会用这么贵的东西踢他们的屁股?只有机枪手才明白老搭档的意思,瞬间就变了脸色。
刚刚这辆八轮的重装甲车险些被撞的向前翻过去。这很不正常。任何正常状态的车的撞击点也不会让底盘远高于普通车的装甲车产生这种嘴啃泥甚至拿大顶冲动的力矩冲量。能将一辆以最高飞驰的一吨多重的小型车托举起大概两米高,使其准确的直撞在装甲车尾部,这种怪物,大概在学园都市这个怪物满街走的地方也不多见!
再也顾不上已被逼到绝境的木山春生,机枪手狠狠拉下手柄,机枪塔开始向右侧旋转过去。心急如焚的她直嫌旋转电机太不给力,那一瞬间甚至产生了“如果有常盘台的电击公主配合该多好啊”这种想法。
如果阿斯拜恩知道自己脚下的人会有这种想法,说不定在一番研究和摸索之后,西斯的原力使用技巧中就可以增添新成员了。
甚至名字都是现成的,“传染性阵扩散思维综合症”。
然而此时,西斯武士吃饱了撑着也不会进行翻弄别人脑浆这种事情――这么危险的工作,一天,不一年只干一次就够受了!
一个青铜色的细长圆柱体出现在半跪在机枪塔顶部的阿斯拜恩手中。低沉的静电声中,逐渐积累起能量,被越来越亮的等离子体包围的相位剑剑刃猛然切入了顶部装甲。只有几纳米厚,理论上能切开一切的反相位剑刃随着西斯武士的手腕轻轻巧巧的一抖一挑,一块近乎完美的圆形合金装甲就和多功能内衬一起脱落了下来。这边缘上还散着炽白光芒的金属块只在原地停留了一瞬间,随后在重力的牵引下直直的向着它本应保护的内空间落去。
机枪手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和机枪联动的摄像仪传回的图像,突然就听到身后车长出了一声不似人类能出的惨叫,不禁打了个哆嗦:到底是怎样的痛苦,才能让这个号称铁汉的老伙计出这样惨绝人寰的叫声啊!然而还不等她回头,随着一系列沉重的碰撞声,惊呼也在屁股底下的队员们那里响起,类似头烧焦的味道在整个车内弥漫了起来。
又热又冷的风猛然的吹拂在脖子上,终于察觉到了封闭的车内光照度不应该这么亮的机枪手猛然抬起头。一个和人狼出没的晚上的月亮一样圆,几乎和顶部舱门,边缘还散着正微微黯淡下来的红色光芒的洞赫然凭空出现在那里。
“这……难道是被陨石撞了?”
“传染性阵扩散思维综合症”再次出现。此时阴影遮挡住了充满了冬日阴霾的天空。虽然因为背光而看不清楚,然而机枪手却仍然清楚那绝对是一张人脸。
“tervetu1oa!”【注】
听不懂的音节撞击着机枪手和下面的队员们的耳膜,和声音一起到达的是跟可乐罐差不多大小的金属原色圆柱体。
那就是个可乐罐。在罐体与第一样东西碰撞的一瞬间,水、碳酸和二氧化碳气体之间极为微妙的平衡被彻底损坏,婚后光子那1eve14的airhander残存的自我真实再也约束不住被她强行灌进去过可口可乐公司标准一百倍的巨量二氧化碳。罐体内压力雪崩般急剧增加,不到百分之一秒就出最终的剧烈爆鸣,饱含水雾的激波横扫了整个车内。身穿动力外骨骼的mar队员们在这骤然增加了三十倍的空气压力下眼前一片通红。在各处内脏出血的钝痛传到大脑之前,他们已经因为直接压进耳鼓的空气的冲击而昏迷了过去。
“你是……”
兰博基尼的车门向上打开,木山春生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在装甲车站起来的阿斯拜恩。然而还不等她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后者已经向她伸出了右手,手指摊开之后骤然紧握。
对她,不良教师可就不像对自己的学生那么温柔了。原力锁链直接把她从兰博基尼里拉出来,巨大的加度几乎将木山春生的脊椎向后扭成了一个v字形的锐角。腰椎长长的棘突上韧带几乎被撕裂开来的痛楚之中,女研究员一下子就觉得面前的空气变成了泥土,不仅死死的挤压住身体,还灌满了口鼻,一瞬间根本无法呼吸。
7.62和5.56毫米的子弹呼啸着掠过了木山春生的残影,几乎是追着女研究员的身体一路溅起碎屑,最终打在装甲车的车体上,擦出大蓬的火花。还没等被扯到装甲车后,短短时间内第二次死里逃生的女研究员清醒过来,阿斯拜恩的身影已经从装甲车上腾空。这一下纵跃的力量是如此之大,让机枪塔侧面的十二毫米高强度装甲都出扭曲的哀鸣,过十吨的重装甲车一边的轮子全部悬空,另一侧的液气悬挂系统则被挤压到极限,肉眼不可见的金属变形的声音凄凉而悠长的响起,似乎即将倾倒过来的整个车体瞬间就占满了惊魂未定的木山春生的整个视野。
终于,被重力拉回重心的装甲车悬空轮子落地,两侧的液气悬挂系统轮流出的吱吱嘎嘎的声音中,身穿灰色套头披肩的阿斯拜恩如同展开翅膀的老鹰般傲然翱翔在空中。两枚呈曲线射来,本应在检查站值班室的墙壁上反弹,跳进装甲车后面空间的35毫米榴弹被一闪而过的相位剑剑刃的光芒劈中,瞬间引信就和弹体分了家。壳层金属碰撞在水泥墙面上的锐鸣声中,足以将木山春生瞬间炸成飞灰的液体**撒的到处都是。一部分顺着检查站墙体流下,在混凝土的灰色表面留下了粘稠的深色痕迹,乍看上去就像是……鲜血。
“警告!检测到高度危险物质泄漏,立即疏散!重复一遍,警告……”
伴随着凄厉的警报声,检查站边上的高音喇叭开始以足以将最迷糊脱线的人也惊醒过来的严厉语气播放不祥的消息。然而平常足以让所有人闻风而逃的最高级别警报现在哪还有人理会?检查站通道两侧的人影甭说逃跑,都在铆足了全力猛冲过来。
开过检查站之后就在路边停下的车队尾部的三辆大型车两侧的波纹钢板向上打开,液压关节的摩擦声响起,以身穿涂装着褐色与淡黄色相间的整齐色块组成的城市迷彩的动力外骨骼为,mar队员们纷纷跳下地面,稍稍惊讶于突然出现并毫不犹豫站在地对面的敌手的强悍之后,仍然毫不犹豫的涌了上来,各种各样的弹药更是不要钱似的泼洒。
“什么!”
最侧面的一台动力外骨骼最先觉不对,却已无力阻止。薄片状的物体倏忽而来,撞在他的外部装甲上,骤然爆出尖锐的鸣响崩飞开去。碎片,以及随之而来的音爆和劲风打在那些没穿外骨骼的mar队员裸露在外的脸上手上,顿时就是丝丝的血迹。
那是一具滑板。
“无礼之徒!”
凭借着它,1eve14的空气使以上百公里的时赶到并施展了先声夺人的第一击,算是对得起从那个刺猬头少年手里抢它时给出的一叠千元钞票了。利用空气喷射稳住身形的婚后光子从天而降,翩然落在众多mar队员面前。即便在上百公里的风中,有空气护盾保护的头和衣着都纹丝不乱,少女完美的诠释了大小姐的含义。然而众mar队员们可是没有一个有心情欣赏,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个少女与其说是美女,倒不如说是落入凡间的瓦尔基里,是会要人命的!
婚后当然不是来耍帅的。控制着自己身体上的空气射流,在匆忙转过来的少数步枪稀稀落落射击下划出诡异的轨迹,下凡的女武神瞬间就越过了之间的距离,纤长美丽,却带着危险的啸叫的手指猛然按在最近的那个mar队员的身上。
“不是知道本小姐是常盘台――!的婚后光子――!吗!”
随着加重音节的吐出,两个身着动力外骨骼重达一百五十公斤的mar队员瞬间就被爆的空气喷射点的反冲力抛向空中。当她嘴里蹦出最后一个音节时,那把她从不离手的折扇狠狠地敲击在还没从被滑板打中回过神来的那台带着小队长标记的动力外骨骼。
没错,狠狠的。高强度轻合金的扇骨和纳米金属丝的扇面在近乎于爆炸的空气呼啸声中寸寸断裂。沉重的动力外骨骼就像脚下踩着蒸汽弹射器一样瞬间就被加到三百公里以上的时。
“yeah!”
总以传统的大和抚子自居的婚后光子现在也只能在心中双手高举着做出v型手势。不过在现实中,这种毫不在宽大的运动服袖子落下来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胳膊的动作,是自幼被当作上流社会的社交名媛培养的她绝对做不出来的。
然而即便如此,她的战果也够大了。那台身处几乎侧翼最外面的队长外骨骼被打出的角度实在赞的没话说,一路碰撞、翻滚和碾压中,普通队员如果走避不及,当场就会像撞上保龄球的球瓶一样到处乱飞。直到撞上另外两台相同吨位的外骨骼,队长机才算止住了势头,三台动力外骨骼滚成一团。先进情况救助队褐色大理石分队就这样一瞬间就损失了接近一半实力,五台外骨骼加上十几个普通队员。
几乎与婚后光子投出前所未见的沉重“保龄球”的同时,有着薄薄的茶色短的少女也出现在了另一个侧翼。无视于肌肉和韧带的哀鸣以及灌入口鼻的强风,磁力锁链将她小小的身体加到了与有空气护盾护身的婚后光子同样的度。
先遭殃的便是被电击使当成磁力锁链缠绕上的mar队员。御坂美琴只比她的御用坐骑好一点点的身材是那样的轻盈,以至于要不是旁边的同伴在通信线路里大声提醒,被她当成桩子甚至直接撞上来的动力外骨骼时里面的人还茫然不觉呢。
晚了。
凶猛的涡旋电流骤然喷,电阻产生的温度一瞬间几乎就让硬铝合金护甲融化甚至燃烧了起来。然而电流强度是经过1eve15的大脑审慎计算和修正的,即不多也不少,正好可以另一个反向的涡旋电场之间产生足够的力量。
和另一侧几乎一模一样的大片惊呼和碰撞声响起。对面的婚后光子是蒸汽弹射器,那御坂美琴就是简易版的电磁弹射器,被她弹出去的这台外骨骼一路翻滚碰撞之下,她打出的“保龄球”成绩甚至比婚后光子还好些。一连串的巨响之后,包括这台在内的四台动力外骨骼瘫在一边不动了。
这一下,整个分队就只剩下阵型中间的两台外骨骼了。这两台刚刚射出的35毫米榴弹被阿斯拜恩砍掉了引信,没等来预定的爆炸的他们倒也反应迅,打开枪膛就装填上下一榴弹――这次是设定到最短极限的时间引信,随即火光一闪,两榴弹直冲着刚刚落地的阿斯拜恩而来。
几乎是刚一出膛,被离心力打开保险的引信就将十万伏特以上的电弧注入液体**中。离枪口还不到五米,榴弹就成为一个轰然爆开的橘红色火球,并夹杂着顺着预制沟槽破裂开的六百枚弹片边前进便扩散,在空气中烧出了一个圆锥状的痕迹。这两个训练有素的mar队员,竟拿着榴弹射器打出了霰弹的效果!
然而本可以在两翼同伴织出的火网中建功的榴弹没能产生任何结果。被婚后光子和御坂美琴突袭,顷刻之间两翼就被扫的干干净净,甚至连一把m4步枪都没剩下,再也限制不住西斯武士的运动空间。借着下扑的势头阿斯拜恩猛然压低身体,以距离地面不到十公分,手足并用的诡异姿态高拉近与两具外骨骼的距离。当锥状火柱和夹杂其中的众多弹片像巨龙喷出的火焰一般无奈的划过他背后不到一息,西斯武士已经冲到了与其中一具外骨骼呼吸可闻的距离上,猛然抓住他的小腿部分便用力往上掀。
作弊般的力量骤然涌来,失去平衡的动力外骨骼颓然仰面摔倒,尘土飞扬。金属护甲与地面的碰撞声中,阿斯拜恩肩部和手臂同时力。人体膝关节脱臼的剧痛所导致的惨叫即便透过全封闭的面罩,仍然叫身为敌人的御坂美琴皱起眉头。
仅剩下的那个身穿外骨骼的mar队员心生寒意,正向后退去,心中突然传来的危险感觉让他猛然蹲下以降低重心,稳住身体。大型摩托车的轰鸣骤然响起,长长的金属链条寒光一闪,末端类似于船锚的结构就卡住了外骨骼的手臂。
bmar队员反手就抓住了金属链条,凭着外骨骼的重量和不弱于摩托车动机的电动机功率和对方比拼力量,一时间倒也不落下风。固法美伟的摩托车后轮只能狂怒却无奈的在地面上摆来摆去擦出大片火花和碳黑色的印痕。
“嘿!”
一声与其说是怒吼倒不如说是娇喝的大喊声响起。坐在固法美伟后面头戴棒球帽的少女突然两腿收拢,在后座上猛蹬了一下跳了起来。硕果仅存的mar队员茫然抬头,正向后翻转身体的少女长长的黑从棒球帽中散开,在他的视野中展开了告死天使的翅膀般的阴影。
“蓬!”
冲击从正上方向下,在mar队员的脊椎和双腿关节上引起一片哀鸣。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划过半个圆的球棒已经以雷霆万钧之势撞上了外骨骼头部的观察狭缝。冲击波直接就撞上了眉心和鼻梁。
被打的一阵眩晕mar队员一个疏忽就被固法美伟猛然把油门加到最大拉倒在地,落在他肩膀上的佐天泪子向后跳跃,轻轻巧巧的落在地上,随后就挥舞球棒朝着外骨骼最薄弱的部分,关节爆多却又感觉敏锐的手指一顿猛敲,直到凄厉的惨叫声低落下去才罢手。
“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怎么在这里?”
事实上在御坂美琴投出“保龄球”的时候就已经从装甲车后面出来,却被一连串事情震惊的目瞪口呆的木山春生瞪大了黑眼圈包围中的眼睛,这才向着站在横七竖八躺满一地的动力外骨骼和mar队员中间的一群人茫然问。
【注】呵呵,看到这里,eve里开截击、拦截、高伊什塔和大多数m船的收割队弟兄们应该会出会心的微笑,而专修炮术的大船驾驶员都该郁闷了。机枪塔转跟不上目标角度,你火力再怎牛也白搭……
至于俺?first,俺有中型无人,能同时放24架哦!senetd,俺有官员脉冲。third,嘛,你收割船来跟我航母磨叽个啥?弄到服务器维护你打掉的盾还没我回的多。你子弹不要花钱呐?你不怕被反跳小怪反住被俺弄死啊?
【注】芬兰语。欢迎!
ps:需要评论啊……俺感觉这几章写的还行嘛……